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白日坠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时他就笑得不行了。如今在演唱会上还原,李逾白差点被铺天盖地“随波逐流是真的”叫到头痛。

江逐流收到了个女粉送的保温杯,说要“让你的心永远温暖”,他倒是笑得挺有内容的,连说了好几声谢谢。接着是贺濂,有粉丝专门去日本给他买了个很大的高达,因为贺濂在一个节目里说过自己喜欢但是一直没收到。

“哇,这个真的是……太破费了,谢谢谢谢,真的很感谢!”贺濂捧着那个盒子,很认真地朝镜头鞠了九十度的躬。

裴勉拿一杯水当话筒逼问:“纸条上写了什么?”

贺濂掏了半晌才从盒子背后发现贴上去的贺卡,他看了眼,脸“腾”地红了一大半,磕巴着念:“少年啊少年,任你依靠好不好……是这么写的……天啊,我第一次……你们下次不要写rou麻话了!”

说罢捂着脸蹲下,害羞得后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裴勉和李逾白对视一眼,露出诡计得逞的表情——他们就是恶趣味,喜欢看偶像当场念彩虹屁,只是没想到贺濂那么纯情,不过效果也意外的好。

屏幕外的现场,李逾白笑意更深。

VCR还在继续播放着,江逐流拿着保温杯问裴勉:“队长呢?拿到的是什么?”

裴勉晃了晃手里的黑胶唱片,大方地念出粉丝写给他的小纸条:“‘你是港城向我吹来的最温柔的一缕微风’——谢谢你,是我和妈咪很喜欢的歌手的唱片,字也写得非常好看哦,我会好好收下这份心意的!”

他坦诚而宽容,现场一阵尖叫着表白的浪潮。

屏幕里的裴勉把最后一个盒子拿出来,递到李逾白手里:“阿白。”

“不知道还以为你送我的。”李逾白说,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有点儿酷,他没拆掉盒子的包装,直接拽下了那张小纸条。

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李逾白倒也不忸怩,直接念了:“落款是‘你可爱的小松鼠’,为什么是小松鼠啊?这位写的是,‘你笑的时候,我的心,被撒了一大把跳跳糖’……哦?是很有诗意的小松鼠,谢谢。”

他表情向来不多,这么微笑起来,粉丝疯了一大片。

VCR最后的画面是他们一起继续分礼物的画面,练习间隙的吵闹,又能体现团魂和成员关系好,又能让粉丝放心。

原本光华娱乐是不准收礼物的,被骂了无数次不通人情后才放宽标准,类似艺人生日和这种团队成军纪念日,会统一安排专人收取,但也不能有任何食品饮料。粉丝一直诟病公司,生怕送去的心意被糟蹋了,这下见偶像有好好地拿到,还看了信件和卡片,心里暖暖的。

大屏幕暗了,灯光变成温柔的暖黄,贺濂拿起话筒,自觉担起主持的任务:“大家送的礼物我们都会记得去看,展现出来的只是一点点,不过……有心意最重要,每一件礼物中你们的爱都是FALL前进的动力!”

“啊啊啊啊弟弟可爱……”

“团歌!团歌!”

贺濂故意做了个侧耳听的动作,正好乐器也到位,他笑起来:“要听团歌吗?今年夏天我们出的那首新歌,要不要?名字是——”

“喜欢你的那一天!”

压着欢呼落下的,是前奏的第一个音符。

经过了开场的热浪与VCR的温情,一首情歌在这时安排得当。五个人各自坐在高脚凳上,裴勉抱着民谣吉他,微偏着头,像每个女生完美的初恋情人。

情歌过后气氛温柔,正好接上SOLO时间。贺濂抓紧插科打诨了几句,舞台边的江逐流和顾随换好了衣服,他拿着台词卡,喊出那两个人的名字时,意识到这是双人SOLO,粉丝几乎有一刻沉默。

接着尖叫差点把舞台都震塌了,李逾白摸了下震动的地面,确定都是真情实感。

他甚至听到了跺脚声……

再一刷直播,弹幕和评论也直接陷入混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再也不骂秦屹了!秦总!我给你花钱,支付宝都给你!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上头了上头了上头了!

——以后谁乱拆随波逐流我把光华招牌拆下来给他做棺材板!

——光华太敢了,我就问国内还有哪个主流男团敢光明正大在演唱会上推双人SOLO!路子野,非常野!@陈遇生宁也来学学呢!!

——?怎么还有隔壁老板的粉

——来围观不行吗(倔强.jpg

——想出这个绝妙点子的人出来挨夸!本CP狗今天给各位表演一个720度托马斯全旋升天爆炸!

——舞台灯光变成七个字,随波逐流是真的!

——爸爸!女儿无憾!

……

第二段副歌即将结束时,李逾白换好了衣服。乐队为他连夜彩排好了,服装倒是随意,但破布一样地挂在身上,乍看并不能吸睛。

他低着头,重新整理了下胸口的两条带子,对着镜子检查妆容。

画浓的眼线和小烟熏,但没有唇妆,脸色苍白的一片。应他的要求,化妆师在眼角加上了白色水钻,灯光一照,亮晶晶地闪,和贺濂上次的造型差不多,其实应该避免的,但李逾白坚持要这样。

台下的粉丝欢呼声几乎震破耳膜,李逾白提着一身布条,从裤兜里掏出张纸,又把歌词看了好几遍——这不在四川东路的小酒吧,他要唱,可能有几十万人都会听。

紧张得都要干呕了。

李逾白做了几个深呼吸,旁边在白T外加了个小马甲的贺濂看见他,走了几步,离李逾白更近,小拇指蹭过他的手臂。

李逾白看向他,贺濂先是朝他做了个鬼脸,接着做作地冷哼:“还说不把我要听的歌唱给别人。”

“唱这首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李逾白说。

“不是不记得吗?”贺濂凑到他面前,那双明亮的眼睛灵动地眨了眨。他捕捉到李逾白一瞬间的尴尬,听他徒劳地挣扎“你在说什么”,话音未落,笑了。

突然间,有的话就憋不住,融化在了笑容中。

他喉头一动,不受控地开口:“其实……”

声音被江逐流和顾随谢幕时的掌声完全淹没,贺濂正要上台,李逾白说不上自己的心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管不顾,忘记了可能会有人看见。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这动静越来越大地催促他,把名字也加上。

我喜欢你,贺濂,我喜欢你。

贺濂,贺濂。

原来喜欢是疼的。

左边是沸腾的粉丝,右边是乐队更换时的凌乱脚步和穿梭其中的工作人员,怎么看都不是个告白的好场所。但他被沉重的喜欢压得胸口发疼,连续几天,再有几星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