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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附权贵,不去阳奉阴违,凭一股浩然正气,与朝中主和派争斗,宋蒙联军赶走西夏人后,不出几年蒙古出兵中原,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中原又一次陷入了战火之中,他虽是一介书生,却也有匡扶正义,驱除外邦之心,于是游走天下行,望大宋子民上下一心,共敌蒙古,扬我泱泱中国之威。他醒来时看到了石原小妹子正在桌上倒着一碗汤。他看得清楚,是一碗鸡汤,闻着味儿他也能闻出是一只老母鸡。听得身后的人醒了,石原小妹子竟有了些恍惚,急忙走到床前,将他扶正,谁知柳如是一把将她推开:“杀人魔头怎的也会如此惺惺作态?”“我——”她想解释,却发现不知如何开口,况且她本就是不会解释的人,她若要去做一件事,根本不需要向旁人解释。“我是怕你死了,变成厉鬼找我索命。”她将头偏了过去,那样子像是在生气。可柳如是更怒,他虽面色苍白,却仍是义正言辞:“那你就不怕被你杀的那些人来找你索命吗?”真是一头蠢驴!她在心里骂得凶猛,嘴上却说:“他们技不如人,当然应该死在我的剑下。”她叹了口气:“他们若不是死在我的剑下,也会死在别人的剑下。”“这就是江湖。”“可你为什么连老人和孩子也不放过?”女剑客抱着手中的剑,从柳如是的视线看去,只能看到她略显落寞的背影:“只因他们该死。”“没有谁该死,老天本该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他仍在反驳,却忽然看到一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她美丽的脸上全无表情,可柳如是却觉得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透露着些许痛苦。她因什么而痛苦?她毫不留情地杀了那些人,她是因为他们而痛苦吗?他仿佛看到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内心之中的一丝忏悔,他心中下了主意,一定要说服她放下屠刀,即便她杀人无数早该偿命,可若能以她一身武艺去拯救更多的人,以此补偿那些死在他剑下的亡魂,倒也未尝不可。于是他毫不惧怕脖子上的剑,轻声道:“若你信得过我,我带你去个地方。”“哦?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像是来了兴趣,剑回鞘,她的脸上又绽开了一晕笑。落神坡往南行三天三夜,便到了洛阳城郊。但柳如是并没有带石原小妹子去洛阳,他们进了一处深山,山里有数不清的怪树纵横交错。终于两人离开了树丛,闯入了一片生机的世外桃源。这里有花,有草,有嗷嗷待哺的小鸟,也有鲜艳的少女。少女蹲在河边清洗脏了的手帕,兴许她从用这块手帕去拭干不远处一处古老低矮入口处的少年的汗渍,那少年站得笔直,身着道袍,眉目之间一股正气油然而生,石原小妹子站在远处望去,仿佛看到了一派神仙景象。“这是哪里?”“这里就是玄一门。”他们还要往前走,忽然有数十个身影从低矮的入口处缓缓走来,当先一人器宇轩昂仪表堂堂,手中长剑锋芒正锐,气势如虹,柳如是看到他,惊喜叫道:“杜轩叔叔。”那人正是玄一门首徒李杜轩,他看见柳如是只是和善地朝他微笑,却把目光望向了与柳如是一同前来的女子身上。他开口问道:“阁下便是败我中原一众好手的扶桑剑客石原小妹子?”女子浅浅一笑,倨傲而不作礼,李杜轩身边众人一怒,正要呵斥,李杜轩挥手止了他们,和声道:“如是贤侄,我已听闻你在朝中受了排挤且被人陷害,如今你即已来寻我,我自会护你周全。”柳如是朝他拜道:“多谢叔叔。”李杜轩点点头,复又望向石原小妹子:“只是不知贤侄为何会与这女魔头一路?”第67章:猜测柳如是百口莫辩,只好走了几步,站在李杜轩身前,朝他叩拜:“侄儿只望能靠玄一门之中清净无为之气,洗涤她一身杀戮。”身后石原小妹子一怒,正要反驳,谁知柳如是接着说:“侄儿知道她杀人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她若是不杀人,人们也会去杀她。”石原小妹子浑身一震,目光流转,似有清浊的泪,在眼眶久久不下。李杜轩闻言,眉目紧锁,身边一名师弟喝道:“这女魔头不仅杀死与之比武之人,更是斩草除根,屠戮灭门,此人罪孽,我玄一门纵是万灵之地,也难洗清分毫。”又一人道:“柳公子莫不是受了此妖女的蛊惑?”柳如是急忙摆头,他仍是跪着:“自然不是,小生只是不忍看她如此痛苦下去。”“痛苦?”石原小妹子大笑:“死的人又不是我,为何我会痛苦?”柳如是道:“只因死人是不会感到痛苦的,痛苦的人,往往是那些杀人的人。”石原小妹子还要开口,李杜轩已将柳如是扶起,他目光如炬,灼灼望着石原小妹子,仿佛要将她看透。女子知他在打量自己,作出不可一世的模样,懒得搭理他。过了片刻,李杜轩道:“传闻姑娘剑法已得剑魔真传,不知能否与在下切磋几招?”身边弟子无一不支持大师兄,在他们心中,李杜轩的剑法也已尽得掌门所授,区区扶桑女子,怎在话下?石原小妹子听罢冷笑:“我从不切磋。”“那你待如何?”“生死决斗!”她已将长剑抽了出来,这柄剑与中原人所使的不同,剑刃弯曲,剑柄能够双手紧握,扶桑长刀本是独有一门,却被剑魔改造做成了剑,他一生练剑如痴,世间万物都能成为他所要的剑。李杜轩微微一笑,他也抽出了自己的宝剑,剑长三尺一寸,剑穗被风吹动,剑刃青光闪现。一旁的柳如是还想阻止,一名玄一门弟子拦住了他:“大师兄剑法已入化境,不会有事的。”他只好安静地在一旁观看。“那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广寒宫后面的一处密室里,萧玉山的声音带着几分神往,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墙上挂着的一副画像上,画中女子栩栩如生,仿佛真的站在他面前,他竟忽然有了亵渎之感,不敢过于靠近,眼光却流有仰慕。孤鹰的神色更加虔诚,他无疑已成为了画像上女子的奴隶。萧玉山心中疑惑,那绿意女子说孤鹰喜好男色,怎的如今他又垂涎石原小妹子?他又看了眼画像,心里苦笑:“没想到少爷的母亲竟就是当初的女剑客石原小妹子。”他想起在金府六年来的点点滴滴,确实除了觉得金夫人貌美若仙外,还有一种奇特的气息。那是只有高手才会拥有的气息。无怪乎金老爷如此害怕老婆,原来是他打不过金夫人。“你抓了金少言,就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相似画上的女子?”孤鹰点点头:“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我便开始怀疑了,他是否就是石原小妹子的儿子。”“三十年了,她也该有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