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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马上就要下雨了。”“陈婆,那位是?”安沐低声询问。陈婆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惊喜地问道:“乖孙,你回来了?”正弯腰查看木框的青年闻言,慢慢抬头,定定地注视着几个年轻人轻声说道:“是的,奶奶,我回来了。”知道是陈婆的孙子,几个年轻人松了一口气,阳光男孩把自己的东西扔给同伴,过来帮助青年搬东西。“你就是在网上发布古屋消息的亚伯吧,不好意思,我们太紧张了。”阳光男孩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他被木框中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哇,这是什么?”‘亚伯’慢吞吞的跟在阳光男孩背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野味,还有一些本地出产的菌类。”人家专门出去找野味招待他们,他们却把人误会成变态杀人狂,几个年轻人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眼,跟着‘亚伯’进入古屋。将众人引到客厅,阳光男孩提醒‘亚伯’:“我们可以自己探索,你去换身衣服吧,血迹黏在脸上一定不好受。”同时,阳光男孩心中有些疑惑,刀上的血迹非常新鲜,为什么‘亚伯’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却凝结成块了呢?其他人纷纷点头,催促‘亚伯’去换衣服。‘亚伯’一顿,垂眸望着衣服上的血迹,脸上闪过丝丝的不情愿,可是望着众人关切的神情,他微微眯眼,笑意在眼底蔓延。没关系,这里还有很多很多的温暖。“咔——”格森确定这段没问题宣布收工,众人欢呼一声大喊导演英明。晏阳这段时间对于七泽这个角色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导致拍摄正在逐渐加快,不出意外,再过十天他就能离开剧组了。镜头下的林德和生活中完全是两个人,导演喊咔之后他就继续恶狠狠的对晏阳怒目而视,大有扑上去找揍的意思。“导演,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怎么办?”格森摆摆手毫不在意即将而来的倾盆大雨:“不是带了帐篷?今天就住在这里好了,明天还能早点开工呢。”“那伙食怎么办?”总不能让陈姨顶着暴雨进山给他们送饭吧?“有营养液,喝两口就行了。”格森无情说道。卧槽!周扒皮!几个年轻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在腹诽导演抠门。晏阳他们的帐篷搭在二楼,女孩子在他们隔壁,尽管有后勤将房间打扫一遍,但众人还是觉得空气中充满着灰尘,每次呼吸都是一种折磨。“你看什么?”林德没事找事,指着晏阳鄙视说道,“这种时候还要挑?一看就没喝过营养液。”晏阳正翻来覆去查看营养液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听到林德的指责下意识的握拳。为了证明自己对晏阳的鄙视,林德咬开一包营养液开始往嘴里倒。“拍摄就是这样,有时候条件艰苦不由得我们选择,如果你受不了,我劝你趁早回家......咳咳咳咳——”说话说到一半的林德表情扭曲,含在嘴里的营养液简直堪比胆汁,让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僵在那里直接石化。晏阳同情地望着他:“要不,你先吐出来。”“谁要吐了!”林德梗着脖子,闭上眼睛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脸色苍白的补充,“我还能喝!而且觉得味道不错!”——可以说是用生命来鄙视晏阳了。同屋的另外几人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不知该说什么好。晏阳觉得林德就是个智障,跟他计较都显得自己白痴,他挥挥手漫不经心的夸赞:“是是是,你真了不起,这种东西也能吞下去,我佩服你。”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林德表情更难看了,但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刚刚吞了一包营养液的家伙慢慢站起来,见其他人都好奇的望着他,语气冷硬:“我渴了,去下面找水喝。”晏阳嗤笑:“死鸭子嘴硬,直接说你受不了那个味道不就行了。”走到门边的林德脚下踉跄,回头怒吼:“谁死鸭子嘴硬!”晏阳凉凉地吐槽:“嘴里的味道散了?”林德顿住,怒气冲冲的离开房间,蹬蹬蹬的脚步声简直要把天花板的灰尘震下来。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掩盖了隔壁女生们的嬉戏打闹,晏阳望着窗外皱眉:“林德怎么还不回来?”都快二十分钟了,别说一瓶水,就是一缸水也该喝完了。另一位从来跟晏阳没有交流的男生撇嘴:“这么大的人丢不了,估计在哪里生闷气呢。”林德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砰——晏阳动动耳朵,在密集如鼓点的雨声中捕捉到一丝不和谐的声音。“我出去看看。”罗骆连忙站起来:“怎么了?”晏阳:“没什么,只是出去看看。”保险起见,晏阳临走前把节目组发放的哨子拿上,打开门走了出去。狂风咆哮着席卷整个小院,楼下破旧的窗框狠狠砸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晏阳感觉自己整张脸都麻掉了,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救命——”微弱的声音穿过雨幕,清晰的传入晏阳的耳朵,告诉他这不是错觉!晏阳侧头,在暴雨中努力辨别方向,很快向二楼另一处楼梯口跑去。“林德,你在哪?”晏阳大喊。很快,晏阳来到北面的走廊,见到走廊有一段木质围栏缺了一道口子,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艰难抓住围栏,摇摇欲坠。“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提醒晏阳他快坚持不住了,晏阳飞快的跑过去,慌乱间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消瘦的身体狠狠撞在围栏上,咔嚓一声,围栏断裂,晏阳摔下二楼。“晏阳!”林德惊恐叫道,这时,死死抓住的围栏无法承受他的体重,咔嚓一声断了,失重感瞬间袭来。林德绝望的闭上眼睛,觉得这次不死也要断条腿。苍白的手揪住了他衣领,林德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晏阳紧抿的嘴唇。一阵狂风刮过,两人如同轻飘飘的衣服随风飘荡。晏阳一只手抓住走廊的木板,一只手拽住林德衣领,见手里的人没有反应,晃晃:“吓傻了?”尽管二楼到地面的距离只有三米多一点,林德望着下面还是头晕眼花,哀嚎:“别晃了,我头晕。”晏阳嗤笑:“把我脖子上挂的哨子取下来,吹响让其他人来救我们。”如果只有晏阳一个人,无论是跳下去还是爬上去都没问题,关键是现在手里还有一个拖后腿的。手忙脚乱的把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