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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而出:“等我看日记?”顾琮抱住他,抿唇道:“等你认出我。”这句话犹如叹息一般。季郁心里一紧,声音都有些哑了:“对不起,我、我不敢相信。”明明各种蛛丝马迹都摆在他面前,他却花了这么久才意识到。季郁生命中最难熬的一年,是顾小季陪着的。两人朝夕相处,以至于顾小季走的时候,季郁几乎接受不了。他把那段记忆和父母逝世的回忆一起埋在心底,不再去想。顾琮抱着他,轻声说:“我知道。”“我长大了。”见顾琮不仅不生气、埋怨,还反过来安慰自己,季郁心里更愧疚了。顾琮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过了那么多年,还能一眼认出他。而他……季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着脑袋,闷闷不乐。捕捉到他的情绪,顾琮垂下眼睫,低声说:“你怕你会离开。”会回到那个世界。“我不会走的。”季郁斩钉截铁地说。小r说过,他会留在这儿。顾琮眸光微闪,问道:“是因为我,选择留在这儿么?”季郁没有深思为什么顾琮问的是“选择”,他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对顾琮的内疚。他不想骗顾琮,便实话实说:“没有选择的。”顾琮唇畔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轻叹道:“那就好,哥哥……”离不开就好……这一声哥哥是在耳畔说的,低哑有磁性的嗓音顺着耳朵直袭天灵盖。季郁小心脏猛地颤了颤,他根本受不了顾琮喊自己哥哥。太特么刺激了。顾琮很敏锐,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了季郁的反应。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垂,顾琮故意压低声音,缓缓地问:“很热吗?要不要开空调?”季郁不知道自己已经面色绯红了。他眼神飘忽,强撑着说:“你、你体温太高了,烫到我了。”顾琮唇瓣勾了下,眼里迅速拂过一道笑意:“我舍不得松手。”“哥哥。”季郁恍了恍神,感觉更热了。他把脸埋进顾琮胸口,晕乎乎地说:“不松也没事。”他低着头,白皙光洁的脖颈暴露无遗。顾琮抿了抿唇,本能地释放信息素,紧接着,怀里的小火炉又升温了。嗅着对方微凉的信息素,季郁面红耳赤,呼吸间尽是热气。顾琮眼眸一压,垂首亲了口季郁的腺体。转瞬即逝的亲吻,季郁身体颤了颤。他想标记顾琮,也想被顾琮标记。可不好意思说。自从知道标记算是啪啪啪后,他不再想了。毕竟他们现在还小,纵|欲不好……季郁正在自我说服,便听到顾琮哑着嗓音道:“我可以标记你么?”“哥哥。”这个问题、这一声哥哥……季郁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应声。注意到他的恍神,顾琮掀了掀眼皮,吻上季郁的唇,强势地探入他的口腔,一遍又一遍扫荡,迫使他将全部心神放在自己身上。季郁双眼渐渐朦胧,呼吸都被夺取,他只能从喉间发出支离破碎的音节。顾琮一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一手缓缓往上,轻柔地抚上着腺体。“唔——”腺体被刺激到了,季郁本能地往后仰,眼睛微微睁大。顾琮手下用力,将人按进怀里,抚摸腺体的动作愈发温柔。季郁无力地靠在顾琮身上,校服无法阻挡体温,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顾琮灼热的身体、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他脑子混混沌沌,迷离地迎合着顾琮。良久,顾琮恋恋不舍地亲了口对方红|肿的唇瓣,缓缓往下。下巴、喉结、脖颈……最后停在了腺体处。他咬住腺体,强势地注入信息素。突如其来的疼痛拉回了季郁的意识,他闷哼一声,掐住了顾琮的胳膊。顾琮的眸色渐亮,信息素愈发浓郁。片刻后,疼痛散去,酥酥麻麻的感受延着四肢百骸游走全身。季郁被刺激的眼眶泛红,脚背都绷了起来。他微微张开嘴,仿佛缺氧一般,用力的呼吸。季郁下意识地攀上顾琮的肩膀,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心跳声似乎都一致起来。扑通、扑通、扑通……标记结束,顾琮低垂着眸子,舔舐去季郁颈间的鲜血。温热的舌头拂过腺体,有种别样的刺激感。季郁眼睫颤动,身体软得不像话。他呼出一口热气,嗓音都有些湿黏:“你、你别舔。”顾琮眸色一暗,他低低地应了声,如季郁所愿。季郁放松下来,下一秒,脖颈被轻轻啃了下。不是腺体,单纯的脖颈。对方guntang的呼吸喷吐在颈间,季郁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再次绷了起来。顾琮啃吻脖颈,直到印出了淡淡了红色,他才满意地离开。季郁看不见他的“杰作”,只能小声问道:“你怎么咬我……”顾琮挑了挑眉,笑问:“咬也不行么?”他眉眼间带着餍足,唇瓣染上了血色,平常冷漠疏离的气质消失不见。季郁看得愣住了,有种很、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词汇。很欲……此刻的顾琮有种很欲的感觉。季郁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看他的脸。他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要洗澡睡觉了。”言下之意,你快放开我。顾琮轻轻地掐了下他的腰,问道:“还有力气么?”季郁脸颊通红,他的双腿还有些颤。“等会儿就有了。”“要我陪你吗?”顾琮缓缓地吐出四个字:“洗澡、睡觉……”季郁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画面。他连忙摇头:“不行,不用。”穿着衣服他都受不了,不穿衣服谁特么吃得消!季郁不知道哪里涌上一股力气,他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洗手间,锁上门。***周一季郁起了个大早,进教室的时候,只有寥寥几人在。还都是熟人。陈琼思、张尔、朱茜三人站在讲台上聊了会儿天,接着开始分发练习题。何亚志则坐在位置上,哈欠连天地吃早饭。他一边吃一边对季郁说:“学校要开始晚自习了。”季郁不咸不淡地哦了声,反正他要看书,在寝室晚自习还是教室晚自习都一样。路过的陈琼思脚步一顿,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