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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似乎也是这样的心情。原来,喜欢女人和喜欢男人的心情和感觉是一样的。风染的心头微微有些酸楚,有些疼痛。风染随口道:“那你想娶谁呢?”“我……不知道……我心头想娶喜欢的那个多一些。可是,我若不娶家里给定亲的那个,就是忤逆尊长。”小远很是烦恼:“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回到卧房,换了常服,风染道:“等我空了,替你作主,两个都娶。”递给小远一张银票,又说道:“你就呆在我房里别乱走,要是听到什么动静,就赶紧跑。”小远听风染两次说到叫他逃跑,不由得上了心:“少爷,是不是出事了?不用等动静,咱们一起逃吧!”风染向小远浅浅一笑出了门:“没事的。”小远急道:“少爷,早膳还没吃呢!”这后宅,有三大院落。风染的卧房就在中门进入之后的正中间,是主院。主院的东西各有一个院落,为东西两院。这三大院落占据了后宅中最尊贵显赫的位置,三大院落之后便是侧院和偏院,花园,景观等。凤梦大陆以西为尊,西院一般是太子妃的寝宫,是仅次于主院的尊位。如今,这昔日的太子妃寝宫住的是郑承弼,他是风染的外祖父,这后宅中,除了风染,身份地位就以他为尊。东院以前一般住的是太子侧妃,如今住的是郑嘉,他是风染的二舅,是郑家家主,实际掌控着郑家军,在后宅中,他是身份第三尊贵的人。庄唯一如今升了内阁学士,论理身份不低。不过他只是客居,不算风染的家眷,客不僭主,自然不能占着主院,只在后宅里住了个偏院。风染走进西院时,只见西院里齐整地站列着不少郑家军的兵卒。这些兵卒见着风染,一齐恭谨地行礼:“见过少主。”风染微微颔,穿过院落,笔直地走向卧房之外的小厅。三大院落的结构相仿,只是主院建造得更加精致气派一些。郑承弼的卧房也跟风染差不多,在卧房外有个小厅,一则用来待客,二则用来遮挡,想进卧房必须穿过小厅。风染走进小厅,一展眼,见郑承弼坐在主位上,郑嘉坐在下手。除了郑家这两个当家人之外,小厅上还有几个郑家长辈,这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聚在一起,显然是在等着风染。风染向郑承弼跪下,磕了头,道:“风染见过外祖大人。”第246章郑家的背叛郑承弼淡淡地应了一声:“你如今是索云国的兵马都统帅,我一个赋闲在家的老头子,当不起你的礼。”风染又向郑嘉叩头见礼:“风染见过舅父大人。”郑嘉知道风染洁癖,不好去扶,只赶紧道:“快起来。”风染又向几位郑氏长辈团团作了个揖:“风染见过太姥爷,各位外祖父大人,舅父大人。”见过礼,风染便站在厅心,朗声道:“各位长辈齐集一堂,想必是想给风染一个交待?”郑承弼哈哈一笑:“这事,有什么好交待的?主意,是我出的,人,是你太姥爷放倒的,赃,是你舅父带人搬到你床上去的。”一瞬间,风染只觉得头脑里“嗡”地一声,浑身的血仿佛被抽掉了,呼吸都好像停滞了,张合了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出声音,眼里瞧出去是雾朦朦的一片:他倚为股肱,全心信赖的郑家,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他!算计他!那是郑家啊!是郑家人生了他,是郑家人把他从皇宫里救出来,是郑家人送他上玄武山求医,是郑家人教了他识字和兵法,其后他义无反顾地加入郑家军,与他们在战场中摸爬滚打,相扶相持,他重回阴国,是郑家人帮他虚构了死而复生的三年时光,他把阴国合并入索云国,是郑家自始至终站在他身边,跟他共同背负卖国骂名,在与雾黑蛮子的多场战斗中,是郑家人率领着郑家军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稳定了军心,加强了索云军的战斗力,当他被风氏扫地出门,逐出家族,是郑家人始终奉他为少主……正因为有这些生死相依的过往,风染才对郑家充满了信任,也一直把郑家当住自己的后盾和依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郑家竟然会背叛他!算计他!在风染心头,他虽然姓风,但郑家才是他至亲至近的人。风氏把他逐出家族,风染并不觉得如何难以接受,也不觉得受了多大打击,本来那皇家就没有给他多少温情。可是,郑家不同啊!风染呆立着,努力支持着自己不倒下,努力把涌进眼底的泪忍了回去,过了许久,才透出一口气来,听见自己的心在跳,可是,脑子里仍旧是乱纷纷的,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觉得心很痛很痛,痛得比他体毒作时还难以忍受,难以承受。郑嘉看出风染心头难过,有些诧异,安慰道:“小染……”风染努力张合着嘴,干涩地问道:“郑修年,又做了什么?”郑修年是他的死卫,郑氏背叛他,郑修年呢?郑修年虽然是他远房表兄,感情和关系胜于亲兄,在遭遇了郑氏的背叛之后,郑修年成了众叛亲离之余,最后的希望。郑嘉道:“小年跟着你,有些事不方便让他知道。”还好!还有一个郑修年没有背叛他。郑承弼道:“他亦是郑家子孙,我若叫他做什么事,他断无不做之理!”原来如此!郑修年虽然是他的死卫,当他与郑家生冲突时,郑修年竟是站在郑家那边的!他要这样的死卫来干什么?或者干脆地说,郑修年不过是郑家派到他身边的一个棋子和眼线,他做过什么,在想什么,都瞒不过郑家。这就是郑家派给他的死卫!?这就是他全心依赖依靠的郑家!风染只觉得心下一片冷凉,挣扎了一下,才问道:“外祖大人,你这么做,是何用意?”郑承弼放柔了声音说道:“小染,你要明白,你是我唯一的亲外孙儿,是我们郑家选择的少主,我郑家无论做什么,都是向着你的,是为你好。”把他跟贺月的隐秘关系挑开,把他们的君臣丑行赫然呈现在众人面前,这就是郑家为他的好?凭心而论,把贺月放到自己床上,风染觉得算不上栽赃。从前,他跟贺月做这事做得不少,确定君臣关系之后,虽然没有再做过,但他确实有想做的。风染并不觉得郑家冤枉了自己,只是为什么要把自己跟贺月的隐秘关系挑开?郑家如此处心积虑,是不是上一次若没有邦淇郡的紧急军情,自己没有连夜出驰援,郑家就要来个现场捉jian?这可不是上一次贺月捉他和郑修年,他跟贺月是实打实有jian情的!这事挑明了,叫自己如何做人?如何在朝堂立足?风染忽然觉得头一阵阵止不住地眩晕地,意识一阵阵地糊模,风染心头大为警醒:不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