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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忙来忙去。风染紧赶慢赶,终于赶到,看见邦淇郡驻军是这么一个状态,气得当即撤了驻军统帅的职,亲自指挥邦淇驻军进行防御准备。与江陵渡遥遥相对的在邦淇郡这边的渡口叫曼子渡。江陵渡和曼子渡在和平时期,是索昊两国的通商口岸。索昊两国的边界甚长,都是以涫水为界。涫水在邦淇郡境内的河段河岸都不适于泊船靠岸,就曼子渡和江陵渡这一段河岸稍稍平缓,便渐渐展成了两个码头。邦淇郡和唯岗郡一江之隔,分属不国家,两岸各驻有水军,备有战船。涫水河水湍急,只在枯水期,由各自国家的水军运用战船把自己国家的商人和货物送去对岸交易买卖。双方水军只在船上呆着,都是不登对方码头的。除了战船,只有一些大型渔船,敢在枯水季渡河。到了涨水季,战船驶回内码头泊着,所有渔船,只在沿岸捕捞鱼虾,没有船敢驶到河心。当唯岗郡被雾黑大军攻打时,江陵渡驻军在撤离之际,不愿把战船留与雾黑蛮子,便把战船都毁损了。因此,雾黑大军现在上下征船,只征到一些渔船。大型渔船还能横渡涫水,那些中型小型的渔船便是在枯水季想横渡涫水也冒着极大风险。风染立即疏散了码头上的百姓,征调民夫,深挖河滩,加固加高涫水堤坝,堤坝之上修筑箭垛。然后又挑选了精于水性的兵卒练习水下凿船和水下杀敌。寒冬之季,风染率先脱去铠甲,跳入冷冰刺骨的河水中,练习水中搏击,直到众兵将纷纷入水练习水中搏击,杀敌,凿船之后,风染才爬上岸去。郑修年一看,赶紧叫亲兵们备下热水,等风染洗浴之后,郑修年又拿来伤药,让风染自行上药,风染推开道:“不用,太医的药好,赶路这几天,伤口已经结痂了,就是把痂皮泡软了一些,一会干了就好了。”郑修年责怪道:“你都是都统帅了,下令即可,何必那么拼命?”“我有内力护体,没事的。”郑修年道:“还说有内力护体!?你知不知道,运使内力护体,就是练功!等你功力深厚了,咋办?”风染淡淡道:“哪个冬天我不是靠内力护体渡过来的?不下水,我也是要运使内力的。修年哥,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下个水而已。”只有初到太子府的那两年,没有内力护体,无比难捱。郑修年忽然想到了贺月那道“小题大作”的圣旨,道:“你倒是能跟那些兵在泥湖里滚成一团,不嫌脏了?”虽然是练习水下搏杀,但也不能真跳进涫水里去练习,就找了个大湖练习,几百人在那湖水里使劲扑腾练习,愣把个清澈的湖泊扑腾成个泥塘。风染淡淡一笑:“那都是我的兵。”他不会嫌弃他的兵。“……”郑修年没话说了。以前风染都不跟郑家兵卒一起进河里洗澡的,不是害羞,纯粹是嫌那些兵卒脏!更别说在湖泊里游来穿去,搅得湖水浑浊不堪,郑修年都觉得不可想像,风染却显得很淡然。从风园出来,恢得了二皇子身份之后,郑修年很显著地感觉到在风染身上生了很大的变化:眼界和胸襟明显开阔了,性子沉稳了,做事考虑更加周详……似乎连洁癖症都好转了?“明儿,你还要带着他们cao练?”“不了,叫封剑去带他们cao练。我看他天天站在堤坝上张望对岸,战意凛然。叫他做点事,别急坏了。”“也对,那狗东西送来的人,不用白不用。”风染:“……”风染这里还未准备停当,雾黑大军就动了攻击。邦淇郡驻军太少,加上风染带去的一千余郑家军也不过才两万余人。而河对岸的雾黑大军至少在二十万人以上!强渡令下,雾黑大军征集的船只千帆竞,战鼓雷动,号角分明,煞是壮观。只是涫水虽然在枯水季,河水仍旧相当湍急,有不少船只行至河中,一个cao作不慎,船略失平衡,便被湍急的河水和水中旋涡给打翻吞没。但是大多数的船只从河上逼近邦淇郡河岸。风染一直等到雾黑的船只行到近要靠近岸边了才下令放箭。雾黑方早有防备,拿出盾牌,差不多把箭只都挡下了。随后雾黑方的船只就抵靠在河堤坝上,真正的鏊战这才开始。因为风染一早就叫深挖河滩,便没有浅滩可以泊船,又加高了堤坝,雾黑船只靠岸就只能直接靠在堤坝上。船靠在堤坝上,船上的人却爬不上堤坝,从甲板上看那高耸的堤坝,就跟一堵墙似的。雾黑兵卒只得在将官的催促下,在船头上搭人梯,拼命往上爬。索云国的兵卒们居高临下,要么射箭,要么直接搬起石块住下砸,船头上人挤着人,一石头砸下去,打中几个人,竟比射箭还管用。他们都不用杀死雾黑兵卒,只要把雾黑兵卒打下船去,落水之后,湍急而寒冷的涫水会翻卷着雾黑兵卒飞快地一边撞击河岸,一边流向下游。不是精擅水性之人,一旦落水,极少能够生还。苏拉尔大帝站在河岸边亲自督战,对此一战,他准备不计伤亡,势在必得!他已经收到哨探的传回来的消息:说索云国新任命的都统帅只带着一千亲兵,亲往曼子渡督战来了,后续援军正在赶来途中。苏拉尔观察着河对岸曼子渡口一天天的变化,心头着急,不等己方筹到足够的船只,他就不得不下命强渡涫水,抢占曼子渡。邦淇郡驻军本少,那都统帅又只带了一千人来,他必须要趁着曼子渡守军人少时拿下来,不然若是等到对方援军一到,再想攻克,就得付出更加惨重的找价。所以,尽管看着己方伤亡巨大,苏拉尔大帝仍是下命继续击鼓督战。听到声声鼓响,即使是眼看着前面的雾黑兵卒被纷纷射杀或被击落水中,后面的雾黑兵卒仍是鼓着勇气密密麻麻地搭着人梯往堤坝上攀爬。这时候,交战双方就是比赛度了:是雾黑兵卒爬上堤坝的度快?还是索云兵卒杀敌的度更快?一场血战在曼子渡码头展开,码头渡口上很快就染满了鲜血,连带着也染红了半边河水!风染穿着银甲素袍,戴着血色缨络的头盔,披着猩红披风始终站在码头上,虽然没有亲自手动杀敌,却是指挥若定,再加上战前老辣干练的布防练兵,给了邦淇驻军莫大的信心的鼓舞。风染带来的几个参赞,不等风染吩咐,早已经跑去跟兵卒们战斗在一起了。他们曾是独当一面的统帅或是权重一方的将军,都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一边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一边指挥指导着普通兵卒如何作战,能更加地理解贯彻风染的战术,便得风染指挥轻松不少。以二万兵力抵敌对方二十万大军的进攻,力量相差太过悬殊,终究,索云军抵挡不住雾黑兵卒的攀爬度,有几波雾黑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