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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方才的姿势平躺在床上,只有视线能跟随他移动。他坐在床边一手握住身侧的手,手指在手腕那伤口上细细抚过,温柔笑问:“秋秋可是生我的气?”白秋令眨了眨眼睛,眉心紧蹙盯着他。“珠泪一剑我心甘情愿受的,秋秋不可再自责,何况我现在这条命就是你救回来的,我现在给你解开,你方才也答应了我带我回云隐山,看你及冠,千万不能食言。”白秋令又眨了眨眼,算是认可。唐昀抬手解了他的xue,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来,便被他眼疾手快抓了手腕,一把拽了过去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你的话我很容易便信了,”白秋令怕唐昀又耍花样,一手卡住他的脖颈,另一手食指中指搭在他手腕上,片刻后才说:“若是你真的不行了,我不会放过我自己。”唐昀心口抽痛,他一手抬起来在白秋令脸颊上轻抚过,开口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白秋令同样轻声地回以不要紧,便俯身吻住了他的唇。他不会像唐昀那样会撩拨情人,只浅浅的吻了一下便抬起头来,看着身下的人双眸明亮,笑说:“当做补偿。”唐昀明知故问:“什么补偿?”“迟来十几日,让阁主挂念了。”白秋令仍是笑了笑,松开手坐起身来,将自己松垮的衣服整理好,如瀑的黑发披在肩上,道:“我查到了十分重要的事。”虽然刚得知自己又被这人“戏耍”的时候十分生气,但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他决定将这笔账记下,暂时不与这人算。“巧了,我刚才也从司徒剑那里听到一件蹊跷事。”唐昀双手枕在后颈,好不悠闲的模样。白秋令整理妥当站了起来,随便将头发束了,一边绑缎带一边道:“我以为你会杀了司徒剑。”“我方才是想杀他——我看你全身是伤,甚至想将他切成千万片,拿去喂狗。”唐昀跟着从床上下来,像上次在紫阳尤府他房中那样,从他指间拿了缎带,将他头发理顺,又道:“但司徒念君对我有恩,我应了她不杀司徒剑,便不能食言,等会儿我还能去和凌君谷主讨个人情。”“什么人情?”“这人情可大了。”唐昀将缎带打好结,从身后抱住白秋令,双唇在他耳侧蹭了蹭,低声又道:“若是我刚才不阻止凌君谷主杀司徒剑,让他的宝贝外甥女知道了,那岂不是要与他恩断义绝?”白秋令缓缓点头:“你说得不无道理,现在司徒念君留在飞星谷,于凌君谷主而言,应该是横君剑物归原主的意外之喜。”“我们什么时候回云隐山?”唐昀突然问。白秋令先是一愣,而后无奈道:“我们方才还在讨论谷主人情的事。”“那我们先去讨人情。”白秋令于是“被迫”陪着唐昀去找凌君讨人情,在药房见到凌君之时,他正黑着脸配药。药书医书白秋令都读过,这世间绝大部分草药他都见过,独独此时凌君面前的那几味药他实在觉得陌生。水色的剑穗挽在手指上,唐昀凑到桌前指了指那火红火红的新鲜药材,问道:“谷主,这是什么?”凌君没好气道:“不可说。”“不可说啊......”唐昀挑眉,笑道:“名字还挺独特。”白秋令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打量一眼凌君,正巧看到他一张脸都要黑成砚台,将手中小秤一扔,纠正道:“我是说这药的名字,不可说。”“啊,是不可说啊,名字很特别,我从未听说过——秋秋可曾听过?”“我是说这药!名字不可说!不是它叫‘不可说’!”凌君从药柜出来,拍了拍手,绕开唐昀去角落取砂锅,碎碎念着:“我飞星谷不留外人,你好了就离开吧。”唐昀笑笑:“多谢谷主救命之恩,临走前我斗胆向谷主讨个东西。”凌君立刻警惕地看他:“你要什么讨什么东西?”“我想向谷主讨要两把剑。”唐昀此话一出,白秋令和凌君皆是一愣,见凌君就要发怒,白秋令一把将唐昀拽回身后,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致歉道:“前辈,阁主这是为我讨剑,还望前辈莫怪。”“横君已经用来换了唐昀的命,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我——”凌君一开口,唐昀便从白秋令身后站出来,两手搭在他肩上将人往边上带了带,笑意盈盈又道:“谷主不亏本,用了这样多珍惜药材在我身上,哪还能把横君给我们呢?”凌君一甩袖子从鼻子里哼一声出来,转过身去不再说话。白秋令一手搭上唐昀的肩,对他摇了摇头,唐昀却冲他温和地笑笑,手在他手上拍了拍,道:“就像念君姑娘身上流淌着飞星谷的血,横君挽花都是飞星谷的血脉——不妨,谷主将铸剑谱借给我们带回云隐山,我们自己再造两把。”凌君缓缓转过身来,严肃问他:“你到底是来要剑,还是来问这铸剑谱的事?难道你信了司徒剑的鬼话?!”“谷主莫激动,我并无别的意思,毕竟秋秋来自云隐山,听到和师父有关的事情,难免多些好奇。”唐昀解释道。凌君朝前走了几步,回头瞥他一眼,沉声道:“跟我来。”为铸横君剑和挽花剑,凌君当年自行在东侧搭建了铸剑房,一行三人脚步停驻在簇簇花丛前,白秋令偏过头往里打量了一番,隐约还能看到些铸剑的痕迹,几块废铁四仰八叉地躺着,旁边是一堆没烧完的炭火。凌君推开门将两人带进去,一边往里走一边道:“飞星谷一草一木皆可入药,有成千上万株草药,却只有两把剑。”唐昀十分不客气,伸手扒拉两下簸箕里面没用完的草药,说:“听闻飞星谷历代谷主都不用剑,怎么到了谷主这一代,不仅用剑,还亲自铸剑了。”凌君咳嗽两声,把唐昀往边上推了推,拉开角落的柜子半个身子都要钻了进去。他翻找半天,拿出一个蓝布包裹,将上面的灰拍了拍,道:“这是父亲让我继承谷主之位的条件。”白秋令从他手中接过那个看上去已年代久远的包裹,小心翼翼打开之后,赫然看到两本书页泛黄的铸剑谱,他翻了几页,说:“这是横君剑和挽花剑的铸剑谱。”“没错,”凌君拍拍手,指着白秋令手中铸剑谱道:“父亲二十年前给我,我先铸横君,司徒剑将剑盗走后我又铸了挽花,——许是巧合,我与挽儿的名字,正好应了这两把剑。”凌君苦笑,又长叹一口气:“我以挽儿的血入横君,莫说司徒剑,就连我都不能抚琴控剑,只有挽儿。”“所以司徒剑就以为,念君姑娘一定也可以控剑,这么多年来一直逼她学琴习剑,可没想到凌挽前辈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白秋令唏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