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着小东西跑了几圈,非要逮住他讲道理。他脚底抹油,冲进老师们的办公室,给岳昇告我的状。“岳老师,岳山雪同学不洗澡,不换衣,都臭了。我好心告诉他,他还揍我,呜呜呜呜!”我百口莫辩!岳昇向我看来,我笔直戳在办公室门口,脑中群魔乱舞。我不爱干净,我还欺负同学,你要惩罚我吗?怎么惩罚?是不是打我的屁股?这也不是不可以的……岳昇让小东西回教室,又招手让我进去。此时办公室没有别的老师,我大胆猜测,岳老师将在这里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打屁股体罚!我很乖,会看眼色,且知错能改,不等他开口,就自觉趴在桌上。但我等了好一会儿,期待中,不,预计中的巴掌都没有落下来。我歪过头,想看看岳昇在干什么。他难道在做热身运动?然而事实却是,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抄手看着我。我:“……”岳昇说:“你压到我的教案了。”我说:“昇哥,你不打我的屁股吗?”岳昇:“……”呃,他看上去好像并不想打我的屁股。“我裤子都脱了。”我嘀嘀咕咕站直——虽然我并没有脱裤子。“天热不知道换衣服?”岳昇说。我这脸是不打算要了,“背心是你给我织的,我舍不得。”岳昇:“但你再穿下去,它就要馊了。”当晚,我光着-屁股被岳昇押进浴桶里,洗干净之后穿上了他的工字背心。第17章他终于吻了我“喵呜——喵呜——喵呜——”深更半夜,一只猫开始打鸣,全村的猫都跟着打鸣。我趴在床上,用薄被盖着头,翻来覆去,将工字背心的下沿都蹭到胸口了,还是没能睡着。猫叫声声,魔音贯耳。这些猫都得了狂犬病吗,怎么比我一只鸟还会叫?我别无他法,只能将脑袋埋在枕头下面。以前是我枕枕头,现在是枕头枕我,我怎么这么孝顺?虽然枕头也无法隔绝猫叫,但好歹让叫声不那么刺耳。举个例子,就像我和猫们隔着水面,它们在水上叫,我在水下睡觉,听到的声音是闷闷的。但这也有个问题——第二天早上,我差点被枕头给憋死,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是溺死在水里。好在岳昇救了我。他自称是做好了早饭还没见我出门,所以开门看我为什么赖床。要知道我每天都醒得很早,鸡什么时候喔喔喔,我就什么时候趴在岳昇窗前嘎嘎嘎。请不要嘲笑我的声音,我们小太阳生来就是这种叫声。书归正传,岳昇进了我的屋,见我被枕头枕着,立即拿开枕头,在我后脑勺上拍了拍,叫了我的名字。可我不是差点给憋死吗?我还迷糊着,觉得他拍的不是我的后脑勺,而是我的腰我的臀。我一个鹦鹉打挺坐起来,迷瞪瞪地揉着眼,“昇哥,你为什么打我屁股?”“我没有打你屁股。”他完成了叫-床,不,叫醒,不,唉这话好像怎么说都色色的?好吧,他完成了叫我起床的任务,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起来吃饭。”我望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背心,渐渐清醒过来。什么打屁股,我八成是上次在办公室没被他打成屁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被打了一回屁股。啧!早餐是小米粥配凉拌黄瓜,还有一个白水煮鸡蛋。我挑食,即便是岳昇亲手做的菜,多吃几次我也腻了。“昇哥,明天不吃白水煮鸡蛋了行吗?”我态度很好,楚楚可怜,讨好功夫一绝。岳昇单手端着粥,“那你想吃什么?”“我想吃咸蛋。”也不知道我小小的脑壳里怎么塞了这么多点子,“就那种海鸭蛋做的咸蛋。”岳昇说:“没海,哪来的海鸭蛋?”我当即退一步,“那山鸭蛋也可以。”岳昇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很可能已经成了,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去田边捡鸭蛋,下课之后给我做。洗碗的活儿归我,我洗着洗着就想起昨晚那交响曲一般的猫叫,问:“昇哥,你听见猫叫了吗?”“嗯。”“咱们村的猫不是集体染病了吧?”“它们只是发晴了。”发晴?我的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手里的碗险些滑进水槽里。猫发晴了?但是“发晴”两个字从岳昇嘴里说出来,怎么特别不一样呢?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他是不是在引诱我犯罪?我小小的脑壳,这时候为什么不灵光了呢?今天是周五,只上半天课。和过去的周末不一样,小矮子们个个无精打采,像馊掉的菜叶子。我问过小东西才知道,原来大家都和我一样,深受猫叫荼毒,夜里基本没睡好。猫真是可恶,发晴不知道收敛,还要祸害花骨朵一般的下一代。黄小野来上自然课,被小矮子们围着问猫为什么会发晴。黄老师索性临时改换上课内容,讲起了大自然那生生不息的繁衍。我觉得,这是他上的所有课里,我听得最认真的一节。听完我不禁思考,既然猫会在春夏发晴,那鸟当然也会!小太阳,到你发晴的时候了!我早晨的推理果然没错,下午放学之后,我打扫完清洁——自从上次上课织毛衣被抓,我就因为一句“劳动最光荣”被强行评选为劳动委员,每天必须留下来和值日生一起做清洁——回到家中,就见岳昇提着一个篮子从田边回来。“天气热了,做点咸鸭蛋下稀饭。”岳昇说。我觉得这是借口,他一定是因为宠我才做咸鸭蛋。做咸鸭蛋挺麻烦的,我端来一个小板凳,坐在岳昇旁边,和他一起刷洗鸭蛋,因为笨手笨脚,摔坏了两只鸭蛋。我:“……”长得好看的鸟,做错了事也应该会被原谅吧?但岳昇似乎嫌弃我了,后面往鸭蛋上裹盐裹泥,他就不让我参合。我站在一旁百无聊赖,突然想起上午上的自然课,“昇哥,黄老师说,很多动物都会发晴。”岳昇挑眉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往鸭蛋上刷泥。我蹲在他跟前,“我觉得我也发晴了。”岳昇手顿住,似乎想在我额头上敲个爆栗。他手好脏,会弄花我的脸。我应该躲吗?好在他没有真敲,只说:“鹦鹉不会发晴。”我不信。猫都会发晴,鹦鹉为什么不会发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