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东宫他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就爱这一口。

拿着这个东西去找楚蔷生,比直接拍出银票来要好用的多。

而且,它还很便宜。

楚蔷生住在雍京北城的一个小胡同里面。

普通的青砖黑瓦四合院,悠长的引路,小石子路两旁都是空地,种满了小草,不远处种的都是竹子,那边还支撑着一把巨大的油纸伞,伞下面摆着桌椅,上面有文房四宝,下雨的时候,楚蔷生喜欢在这里写奏折。

他喜欢在这里写东西,写那种让人丢官罢职的奏折,雨点越大写的越欢。我想要是雍京城一年不下雨,我大郑王朝的官也要当的安心的多。

他家没别人,只有一个老下人,很清静。

我们就坐在他竹林下面的石桌石凳上,他的老仆人端上来清茶,就下去了。

“祈王爷,您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干嘛?”

“蔷生,别这么说。”

我拉着他的手说话。

楚蔷生的手生的好,肤若凝脂(就是凝结的猪油),白皙丝滑的,除了右手因为长年握笔有些茧子之外,简直就可以说是毫无瑕疵,就连宫中的美人的红酥手都比不过他。

“昨天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很惦记你,所以过来看看。哦,对了,我再给你带了一小坛子羊rou卤,让老闵(他的老仆)给你煮绿豆杂面吃。”

他啪的一声,把我的手甩开了。楚蔷生在我来之前正在午睡,他被我从藤床上直接耗起来,现在还有起床气。

“得了承怡,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跟我来这套,你来干嘛?”

“呵呵,既然蔷生你这么爽朗,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是我表哥崔碧城的事儿,他不是……现在有点小麻烦吗?他被人诬陷和太子妃通jian,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这是小麻烦吗?”楚蔷生冷笑。

“在别人那里是泰山压顶的灾,可在蔷生你这里……”我又抓住他的手,仔细的握住才说,“在你这里,那还不跟一朵棉花桃似的,你只用一根手指,轻轻一拨,他不就没事了。”

楚蔷生看着我,忽然一笑,“崔碧城崔大老板的事儿……怎么也值得一座金山吧。”

我赶紧着,“哟,蔷生太抬举他了,可千万别折了他的寿命。值那么多钱吗?”

楚蔷生,“王爷您可是舍命不舍财!”

我说,“看你这话说的,有蔷生你在,我是命也好好,财也丢不了!”

楚蔷生被我拉着一只手,他用另外一只手从旁边拿起来小闻香杯,一点一点嗅着,然后才笑着说,“既这么说,我出个主意,一准儿管用。”

“什么?”我连忙凑前去。

“王爷……”

楚蔷生笑眯眯的,堪比月下海棠。

他说,“您让崔老板……挥刀自宫吧。”

第31章

“哟,别介!”

我怪叫!

“我舅舅崔县令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们崔家可是三代单传,要是这个时候把崔碧城给阉了,那我舅舅、我舅妈还有我外公还不得抹脖子上吊喝砒霜?”

我又摸了摸楚蔷生的手。

“再说,这个时候就是把崔碧城给骟了,那也于事无补。有心人就一口咬定我哥和太子妃有染,这个时候让他自宫,他们肯定以为他畏罪自戕,那个时候,他可就算是全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楚蔷生不说话,他仔细看着自己手中的闻香杯。

这个杯子是青花瓷的,上面的蓝盈盈都是用波斯涂料染色的,波斯那边都信奉回教,他们喜欢蓝色,总染蓝色。波斯的涂料除了染清真寺之外,染青花瓷这活儿,它们熟。

闻香杯内壁上画着画儿,小小的杯中可见神奇,那是春宫。

曲水溪桥,杨柳依依,花开馥郁的亭台之间,一对儿野鸳鸯正缠绵,外面还躲着一个美人儿,看着云雨巫山自己寂寞难耐,于是把手伸入自己的裙内……

楚蔷生看得十分专注,几乎是目不转睛的,他乌黑的眼珠好像乌紫的葡萄珠子一般,就盯着闻香杯,似乎画人的人都活了,就在他面前,罗袜高挑,娇喘连连,而他自己却已是凝神静气,物我两忘。

我再次叹道,这个家伙,不是凡人啊~~~~~~~~

我摇了摇他的手,淡声说,“我们不说崔碧城了,今天我来,其实是有别的事。这事儿可是蔷生你的大事哩。”

楚蔷生斜了我一眼,恩赐一般的说,“哦?承怡你说来听听?”

我连忙摸摸他的手,笑着说,“蔷生,我发现你长的挺俊的,这一笑起来更是好看,别总板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了你银子似的。再说,你用这张冷脸对对裴檀裴侯爷就成了,就别对着我了。”

楚蔷生瞪了我一眼,“祈王爷,您要是没正经事,那您就请回吧。我还要回一趟都察院写奏折参奏官场贪墨无度,民生之苦,那我就不送了!”

他说是这么说,不过没有把他的小手从我手里面抽走。

我连忙笑着说,“我不说裴檀,不说还不成吗?再说了,你依附裴檀,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说什么君子群而不党,其实真正能做到的不是那群自以为是的清流。”

“好家伙,每到开科选士的时候,那群自以为自己是清流考官就山东的响马、辽东的胡子,各圈各的地界,各占各的山头!那些嫩抄抄的士子学生就好像是萝卜土豆一般,被这群考官使劲往自己的麾下扒拉,他们一边扒拉还一边抢别人已经扒拉到口袋里的,乱成一锅粥了,还是八宝粥!黄米,绿豆,薏仁,大米,红豆……什么玩意都有!”

“王爷!你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楚蔷生似乎牙疼,他一把推开我,微微皱眉,手指扶了一下额头,似乎是西子捧心一般。

“我不说了,不说了!”

我连忙又摸了一下他的小手,说,“蔷生,我是说他们糊涂。我这一辈子不恨坏人,不恨猛人,就恨糊涂人!如果糊涂还偏偏装明白,那就简直是罪无可赦,直接杀头的罪过了!他们那些糊涂蛋知道什么是清流?清流是六部给事中,御使,都察院,科甲正途出身的大郑官员!蔷生你说,从哪一点上来看,你不算朝野清流?!”

楚蔷生转过眼珠撇了我一眼,意味深长。

我赶紧说,“这些都是小事,我知道蔷生你也不在乎这些。我想说的是,内阁需要再选一个人递补进来。”

“蔷生,你别这么看着我,这可不是我瞎说的,这是我父皇的意思。只不过前一阵子他闭关修醮去了,昨天刚出关,留我在内廷吃饭的时候,我偷听他和太子说话,这是我父皇亲口说的。”

“他说,让内阁大学士粱徵举荐人入阁。”

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

对楚蔷生来说,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