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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与傅庭、傅见琛一起相处画面……爸爸叫着自己小名,张开双臂将他从草坪上一把抱起来举高,哥哥在一旁看到被他弄湿作业本,装作很生气样子走过来举起手好像要打他屁股,他哇一声叫起来,紧紧抱住爸爸脖子,坚决不撒手。他以为他不会哭了,眼泪却是不由自主地从眼眶冲了出来,楼道里灯光昏暗,他踉跄了一步,直接摔在了楼梯拐角,就再也爬不起来。,第14章第14章(一千评论加更)两个人离开后,江恒殊从暗处走了出来,抬手将自己耳朵耳机摘了下来,走进了黑暗楼道中。他回来不是时候,傅真和傅庭正在谈论沙州纪事版权问题,他不太好上前打扰,也不想偷听人家私事,特意带了耳机,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楼道里声控灯坏了一些,江恒殊不得不把手机手电筒给打开,走到二楼时候,江恒殊脚步停了下来,他抬头看见一个人影坐在楼梯上面拐角处,肩膀抽动着。他哭了。江恒殊收回了视线,看着脚下灰色石阶,脸上表情冷漠,向着楼上继续走去。他与那个人影距离逐渐缩小,也认出了那个人影就是傅真,他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上了三楼。他现在已经排除了傅真嫌疑,不需要跟他再有更多接触,他低垂着眸子,耳边是出租房里传来电视声音,其中夹杂了一丝若有若无抽泣声。三楼楼梯走了一半,江恒殊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三楼有户人家出门接孩子,一推开门,就看见楼梯上杵着个男人,当即吓了一跳,正要问问是哪个傻逼在那儿吓人,江恒殊转身走了下去。他来到傅真身边,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弯下腰递到傅真面前:“擦擦?”傅真闻声抬起头来,他哭得太久了,再加上楼道里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眼前有什么,他眼睫上挂着泪珠,只隐隐绰绰看着一个暗色身影,但他知道这是江恒殊,他伸手接过江恒殊递过来纸巾,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腿受伤了?”江恒殊问道。他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傅真嗯了一声,眼睛上蒙着一层薄薄水雾,里面倒映着江恒殊身影,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泪水,他双手撑着墙,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左腿摔得实在太厉害了,他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耳边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低低叹息声,傅真视线有些茫然,片刻后,他收回了撑着墙两只手,对江恒殊说:“我在这儿再坐会儿。”江恒殊在傅真面前蹲下身:“我背你上去。”傅真没有想到江恒殊会这么做,他有些受宠若惊:“不……不用了。”“上来。”江恒殊已经将后背转过来,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拒绝。傅真犹豫了一下,也不再矫情,两只手搭在江恒殊肩膀上,“谢谢你。”江恒殊没有说话,他两只手抱在傅真腿弯上部,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向着楼上走去,他手掌温热,脚步沉稳有力,傅真胸膛依偎在他肩膀上,如果他愿意仔细倾听话,定然会听到傅真胸腔中擂鼓一般跳动声。傅真这两年来瘦得厉害,快到一米八个子,体重不到一百三十斤,整个人几乎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有些硌人。楼道里,昏黄色灯光下,两个人影子交叠在一起,斜照在一侧墙壁上,随着江恒殊走动缓慢向上移动。三楼、四楼,楼道里静悄悄,傅真望着江恒殊脑袋上发旋,是逆时针,周围头发很浓密,还带着一点自然卷,傅真觉得有些可爱,他吸了吸鼻子,忽然开口向江恒殊问道:“那个,你有女朋友了吗?”江恒殊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天晚上在酒吧里,小美人鱼两只细长胳膊搂在他脖子上,整个身体向上弓起一道柔软弧度,江恒殊在一瞬间更深入地探进他身体里。小美人鱼眼角有泪珠滑下,却没能变作珍珠,那些泪水将枕头浸湿,染成一片深色,江恒殊心情在一刹那变得沉重起来。他回答傅真道:“没有,但是我有喜欢人了。”冰凉眼泪从傅真下巴上滴落,掉到了江恒殊脖子里,江恒殊心颤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背上人为什么哭,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三楼下来,将这个青年背到六楼上去。傅真哦了一声,声音低低,听不出悲喜,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江恒殊:“他喜欢你吗?”江恒殊停了一下,从那天晚上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小美人鱼了。“不知道。”他回答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楼道里只剩下了江恒殊脚步声,傅真低着头数着脚下江恒殊走过石阶,只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点。他从一一直数到了四十七,江恒殊踏过最后一块石阶,到了出租屋外面,傅真在江恒殊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对他说:“放我下来吧。”“自己能走吗?”江恒殊问。傅真点点头:“可以。”江恒殊小心地将傅真从自己后背上放了下来,“今天谢谢你。”江恒殊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话,他扶着傅真胳膊,推开了眼前防盗门,一直把傅真送到他房间门口。霓虹初上,万千高楼亮起灯火,城市比白日更加繁华。傅庭回到家时候,傅见琛正坐在餐桌旁等着他用餐,见他回来了,问他:“怎么样?”傅庭点头道:“已经拿到了。”傅见琛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笑容,似乎在为能为自己最宠爱女儿做出一点力所能及事而感到无比满足,他接着向傅庭问道:“你脸色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了吗?”傅庭摇摇头,他张了张嘴,对着傅见琛叫了一声爸,就再也说不出任何其他话来。傅庭抬起手按了按额头:“我有些累了,晚饭就不吃了,先上去休息了。”傅见琛收起嘴角笑容,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沉,他向傅庭问道:“你今天见到他时候,他在工地上?”傅庭嗯了一声。“他现在怎么样?”傅见琛又问。傅庭不知道父亲问这些是为了什么,或许是觉得对傅真惩罚过于严厉,想要补偿他,又或者是觉得当年对他太过仁慈,想要再给他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