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高辣小说 - 谢家皇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们主子的就是她吗?”

青荷反问他:“你觉得呢?”

胡荣挺干脆的摇头:“我觉得不是。”

“怎么说呢?”

“能干这事儿的人必定手眼通天,哪里会这样无能?”胡荣的道理简单朴实:“怎么看陈婕妤也不象是能做出这样细致周密安排的人。”

言下之意陈婕妤莽撞愚蠢,没有这个本事。

青荷觉得胡荣比她见事还明白,要知道她刚听说这事的时候,还险些真把陈婕妤当成了幕后主使呢。

“那你觉得谁象?”

胡荣赶紧摆手:“这话哪里能乱说。”

这几天他的胆子也差点吓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生怕主子有个什么好歹,那他们这些人只怕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眼下虽然知道主子没事了,但是这座永安宫里头他们自己人只有不到一半,后来的那些人谁知道都是什么来路?谁又知道哪句话说岔了会被人听了去。

青荷也不敢再说。

她心里也茫然没有头绪,看谁都象是那个坏人,可是空口无凭,捉贼还要拿赃,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

晚间青梅给方尚宫送药过去。方尚宫看见药汤就说:“这药吃不吃都是一样。”

青梅在这事儿上最较真:“不成,我得看着您喝了才走。药可是我看着煎的,扇火扇的胳膊都酸了,头发梢还叫火燎了一截,您要不喝我不白忙活了?”

她这么叽叽喳喳的,方尚宫也只好举手告饶:“好好好,你端过来我喝。”

经过这次的事,她和青梅也算是结下了一份情谊。看她平时话少了很多,方尚宫心里也是唏嘘不已。现在青梅多说了这么多话,哪怕是冲着这个,方尚宫觉得药她也得喝。

她的身子她知道,多少年的老毛病了,当时没好好将养,反而受了很多挫磨,落下了病根,现在治是治不好了,也就是慢慢养着。这药吃下去确实用处也不大,顶多就是缓解一二。

青梅等她喝完了药,又端水给她漱口,递上布巾让她擦手,服侍的无微不至。

方尚宫身边原来有个小宫女服侍,到萦香阁之后她把那个小宫女遣回针工局去了,日常起居萦香阁的宫女就替她打理,青荷细心,青梅热心,一开始还有点生疏,多日相处下来,却着实的亲近起来。

喝完了药,青梅又端了水来给方尚宫烫脚。这样的天气烫一烫脚,不说对病有没有用处,烫的暖和了总归人也会舒服得多。方尚宫两脚都泡的红了,青格还拎着铜壶站在一旁,问:“要不要再添点?”

方尚宫有些无奈的说:“再烫脚就化了,快把擦脚布给我。”

“您又不好弯腰,我给您擦。”青梅替把她脚擦净了,水端出去泼掉。

这几日方尚宫行动不是那么方便,青梅晚上要是不在谢宁屋里值夜,就来方尚宫这儿睡了,晚上要端茶递水的方便。

青梅手脚麻利自己拆了簪环躺下,没片刻功夫就睡熟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真是年轻人。

方尚宫有点费力的挪动腿给自己换个姿势。

到了她这年纪,觉比年轻人要少得多了。有心事,又旧病复发,这些天都没有睡好。

从萦香阁迁到永安宫之前,她见了周禀辰一面。

周禀辰被这次手炉的事闹的灰头土脸,想恢复元气总得好一段日子。方尚宫见他的时候,他好象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似的。

周禀辰只和她说了两句话。

先皇后甍逝之后皇上迟迟未立新后,宫中也一直没有一个健康聪颖的皇子出生。

这才是后宫不宁的根源所在。

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互为因果。太后替皇上娶的原配皇后是她的嫡亲侄女儿,以期能保住娘家百年富贵。可是太后与皇后先后病逝,后宫无主。皇上不愿仓促再立新后,更期盼能早有健康的继承人。

但后宫之中暗潮涌动,人人都想自己先生下皇子,都不愿意旁人拔了头筹,为此明争暗斗不休,陷害下毒层出不穷。

方尚宫和周禀辰都明白。

从大局来说,皇上现在立后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但不立后,后宫动荡纷乱,象这次手炉之事还会再次重演。大皇子就是在母腹之中时就中了暗算,所以才会早产。出生之后没有亲生母亲照料,对一个体弱的孩子想动什么手脚都容易的很。

不但他,连还没满周岁的玉玢公主也是个药罐子。此外宫里这几年也有别的妃嫔有孕,但是没有一个顺顺当当生下来的。

宫里唯一健康的孩子就是淑妃所出的玉瑶公主。

方尚宫把被子拢紧了一些。

她想起若干年前的事了。

先帝的后宫也是纷争不休,皇后无子。现在看起来就象是当年的事情又一次重演了。

方尚宫想起谢美人的样子,头一回见她,她坐在窗下恬美温和的笑容。

皇上比先帝要有眼光。

☆、八十二上元

正月十五那日上元节,宫里处处张挂彩灯,一扫过去半个月来的肃杀颓唐之气。谢美人无故昏厥一事没人提起,但是假若细心就能看得出来,近来宫中用手炉的人数锐减,可见宫里头确实藏不住秘密。谢美人昏厥之事虽然没有一个人往外说是因为手炉,但宫里头的人各有各的消息来路。

不管这些人物伤其类唯恐自己也遭暗算,还是怕手炉拿出来扎眼,总之只怕今年冬天不会有人喜欢这个物件了,只怕明年也是一样。不过人们最善于遗忘,多过得三年五载,这件事就会彻底消没痕迹。

刘才人裹着一件紫棠色长斗篷,小心翼翼的迈上台阶。

摘星楼从顶到底挂满了彩灯,远远望去仿如琉璃宝塔,晶莹灿然。登上楼来,整个御园都在脚下,点点彩灯散布,不远处含云亭仿佛是浮在茫茫孤海上的一颗明珠。

这种情景往日里可无从得见,摘星楼一年里也只有两回她们这些人能踏足。一是上元节观灯,一是仲秋节赏月。

赵才人费力的从人丛中挤过来,她怕着凉穿的更厚实,人一多,又走了不少楼梯,就开始气喘了。

“我的裙子和鞋都叫人踩了好几下了。”赵才人有些可惜:“早知道不穿新鞋出来了。”

又没见着皇上,白白这样打扮,赵才人心里憋了一股闷气。

她以为自己做的很自然并不会引人注意,可是在刘才人她们这些人看来,那些小心思全是清清楚楚一目了然的。不是她们这些人都有一双如炬慧眼,而是相对于赵才人她们这些才入宫刚刚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