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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就二十个宾客回帖,但是回帖的也有没来的,因此大约也就坐了十几个人,匽尚的院落很小,但是人少,因此显得是冷冷清清,空空框框。匽尚很聪明,他从不和大司空对着干,不过这次他把宴席摆在了花园旁边,那边的花园已经竖起了围墙,大司空将匽尚的花园给圈进了自己的府邸里,匽尚就故意把宴席摆在那面墙的旁边。工匠为了赶时间,墙面建的很粗糙,大家进来之后都注意了一下那面墙,但是不知是因为什么建起的围墙,也没有人多问。正在大家冷清尴尬的时候,吴纠和齐侯就走了进来,其实齐侯姗姗来迟也是有道理的,最近他也听到了很多传闻。传闻吴纠怕自己年老色衰,于是找了个小白脸,让小白脸接替他受宠,然后控制小白脸等等。虽然吴纠很有才华,而且位列三公之首,又多次出使,声名在外,但是仍然有很多吴纠的负面舆论,说他是男宠,说他以色侍君,说他霸占朝政等等,难道是那些人不明事实么?其实并不然,这种传闻不断,并非是很多人不明事实,不知道吴纠的才华,而是他们心里知道,脸上却不愿意知道,非常抗拒吴纠的才华,只能用这种肮脏的舆论,企图重伤诽谤吴纠。最近吴纠年老色衰的传闻那是传的风风火火,齐侯也听到了不少,因此就找到了这个一个机会,准备亲自带着吴纠,而且还姗姗来迟,这样众人一看,受不受宠,衰不衰一眼就能看出来。果不其然,齐侯带着吴纠走进来的时候,因为院落里冷清,再加上齐侯就是一个活招牌,一走进来所有人都哗然了,大家赶紧匆忙的起身作礼。“拜见君上,拜见大司徒。”齐侯穿的是一身普通的便服,但是其实也挺高调的,衣裳非常华丽,头发全都背起来,束在黑色的玉冠之中,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高大英俊,透露出一种威严又迷人的气场,好像随时会泄露自己的荷尔蒙一样。齐侯笑眯眯的说:“今日匽大夫乔迁之喜,不必作礼了,大家都坐罢。”众人没想到,很多士大夫都不给匽尚面子,而如今齐侯竟然亲自来参加匽尚的宴席了,这样一来,赴宴的官员心中都暗暗的庆幸,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因为齐侯和吴纠的到来,宴席有个小高潮,众人很快全都落座,随即有歌舞助兴,不过这歌舞和宴席都有些简陋,毕竟匽尚穷的叮当响,进了司空之后一直被排挤,也没什么钱置办乔迁宴席。众人就将就着把酒言欢,欣赏着歌舞,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众人吓了一跳,那笑声比他们的歌舞还要洪亮。大家寻着声音侧头一看,那声音是从破墙的另外一面传过来的。齐侯有些奇怪,皱眉说:“匽大夫,你这院落怎么还给修墙隔开了?是何人在另外一面喧哗?”匽尚故意将宴席摆在这边,自然就是想让齐侯发现的,这些天大司空总是在破墙的另外一面和他的几个男宠小妾嬉笑调情,肯定是故意要给匽尚难看,大司空怎么知道,匽尚也阴了他一把,把齐侯给请过来了,那边的嬉笑调情定然要被齐侯都听到了。匽尚为难了一阵,齐侯见他吞吞吐吐,说:“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众人全都看向匽尚,其实有几个司空部门的人已经听出来了,那笑声不就是大司空么?匽尚这才拱手说:“不瞒君上,这院墙并非是匽尚建立的。”齐侯一阵奇怪,说:“这是你的府邸,不是你让人建立的,还能是旁人在你家里强行建立的?”齐侯这么一说,还真给说准了,匽尚这才为难地说:“的确是这样,只是因着前些日子,大司空府上的一个嬖童看中了匽尚的花园,因此大司空便下令,让工匠来匽尚的府邸修墙,这院墙的另外一面,现在并非是匽尚的府邸,已经被大司空给占了去。”齐侯一听,顿时一股子火就冲上来,临淄城中,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司空总是自称自己是老齐人,当真给老齐人丢尽了脸面,竟然连霸占房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嬖童的一句话。齐侯就纳了闷的,大司空口口声声说吴纠是男宠,魅惑君心,但是吴纠从没唆使自己做过任何霸占旁人田地房舍和财物的事情,反而是这个口口声声伸张正义的人,竟然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情。齐侯正在气怒,就听到那笑声又开始了,随即而来的还有其他声音,因为只是一个简陋的院墙,那边笑的肆无忌惮,因此听得是清清楚楚。大司空显然是喝醉了,说话都大舌头,那边的小妾和嬖童一直在努力的调笑,巴结大司空。一个男宠的声音说:“老爷,再喝嘛!喝嘛——”大司空的声音哈哈大笑说:“用你的小嘴儿喂我,老爷才喝,啊哈哈哈!”众人坐在这边,歌舞都停下来了,顿时好生尴尬,大司空这声音就跟个老不休似的。不止如此,还有好几个小妾轮番争宠的声音,其中一个小妾说:“老爷,奴家不漂亮么?老爷怎么不亲亲奴家啊!”大司空连忙说:“漂亮漂亮。”那男宠也不甘示弱,笑着说:“老爷,若说到长相水灵,奴家心中到想起了一个人呢。”大司空“哦?”了一声,说:“怎么?这临淄城中,还有水灵的人,没在老爷的榻上过过夜?”那边小妾和男宠都笑作一团,听得齐侯额角青筋直蹦。就听那男宠继续说:“老爷,当真有呢,便是那三公之首的大司徒啊!”吴纠本在喝酒,因为匽尚家里穷,因此这酒跟白水似的,吴纠才敢多喝两杯,突然听到有人提起自己,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着自己也真是倒霉,怎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扣到自己脑袋上?齐侯一听,那男宠和大司空的语气非常亵渎,竟然还提起了吴纠,当即更是怒不可遏,“嘭!”一声拍了一下桌案。不过那边的众人顽的很欢实,再加上大司空喝醉了,因此根本没注意院墙这边正在拍桌子。大司空一听,哈哈笑起来,说:“是呢,那大司徒长得,的确是水灵灵的,老爷我看啊,他不需要当官,直接去女闾得了!”齐侯听到“女闾”两个字,顿时脸色都青了,女闾是当时宫廷里的妓院,里面全都是抓来的俘虏,在那个年代是正当的营生,俘虏是一种累赘,若是想要活下去,可以自己赚钱,便有了女闾这种地方。齐侯听到大司空竟然把吴纠比作女闾中的奴隶和俘虏,心里自然火大。顿时士大夫们都不敢说一个字儿,一下子宴席变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