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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还有别的用处。”离鸿惊讶地望著他:“别的用处?”“你以为我派人把他掳来,只是为了你?”狼主的口气愈发刻薄,“太虚宫这次扰我天南堂的帐还没算,这云弘是他们掌门的首徒,若是出了什麽不堪的事,想必太虚观的颜面也会大大受挫。”离鸿仿佛感知到他的意思,猛地瞪大眼睛。狼主斜觑了他一眼:“你既然不愿意,我也可派别人去做,这个倒不难,毕竟他脸蛋生得不错。”“狼主明鉴!”离鸿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抽出腰间的离恨横在地上,“属下但凡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人去伤害云师兄。”狼主後退了一步,低头看著他,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威胁我?”“属下不敢,”离鸿僵著脖子跪在地上,“这些时候狼主对我一直诸多包含,我心中十分感激,为报狼主的恩德,离鸿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只是,云弘对於我……实在是……”他有些语塞,只得仓促地叩了一个头:“我不能看著他受辱,希望狼主明白。”狼主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什麽,竟恨恨地笑了两声:“我要用他去换太虚心经,你若再阻我,我也不能容你,想必你也明白。”离鸿知道他体内阴毒还等著太虚心经消解,忙点了点头:“只要不伤害云师兄,换心经的事属下绝不多言。”“那就给我看好你的云师兄,”狼主在他肩上点了点,“若是让他逃了去,可别指望我再宽恕你。”第三十五章云弘被关入了一间破旧小院内,这里是天南堂素来关人的地方,门口立著木栅栏,来回有几个值守的人。离鸿隔著栅栏犹豫了很久,解下腰间的离恨递给看门人,这才走了进去。他想见云弘,却又不敢见他,他记忆中的云弘淡泊高雅,心性和善,不知会对如今的自己作何评断。旧木门被推开时有“吱呀”一声轻响,正对著墙壁发呆的那人僵了僵,转过了身来,他与离鸿对视了一眼,微微皱眉道:“你是?”离鸿苦涩地笑了笑:“云师兄,我是小六子,你还记得麽?”“小六子……”云弘呢喃了一声,忽而一惊,“你是胡师叔的……”离鸿心口一热,声音都颤了:“你还记得我。”云弘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笑意:“自然记得,”他上前两步,上下打量了离鸿一番,“你长大许多了。”被他那双凝墨似的瞳孔望著,离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呆呆站在那里。“没想到在此地还能遇到故人。”云弘轻叹了口气,“小六子,你也是被风狼抓来的麽?”“我……”离鸿闪躲开他的目光,勉强笑了笑,“是啊,我在替镖局做事,前些时候一趟镖被风狼盯上,他们夺了镖银,把我也关在这里。”“原来如此,风狼这些人实在可恶。”云弘摇了摇头,指著一旁的旧木椅道,“坐吧。”离鸿有些尴尬地坐下了,假意道:“云师兄怎麽会被他们抓来?”云弘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昨天夜里同师叔在回太虚宫的路上著了他们的道,迷迷糊糊被擒来此处,也不知是有什麽目的。”离鸿不由得低下了头,轻轻“唔”了一声。“小六子。”云弘走到他近前,轻声道,“胡师叔的事,我从师父那听说了,那时我们都很担心你,你为什麽不来太虚宫找我呢?”离鸿一回想起旧事,只觉得鼻腔酸涩,哑声道:“我……另寻了栖身之处。”他不愿说去过太虚宫,又被当作乞儿打发了的事,便一语遮掩了。云弘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愈发地温和:“你这些年一定受了不少苦,我时常想起你,便觉得放心不下,却又打听不到你的下落。”当那只温热的手掌触到离鸿额头时,他的泪水终於从眼眶滑落了一滴,他已太久没有落泪,不仅不习惯,更觉得难堪,忙遮掩著擦拭了,将余下的泪水忍了回去:“师兄没有忘记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云弘看著他的眼睛,问道:“你方才说,你在镖局做事?”“是,辗转过几个地方,後来押镖为生。”这虽然是假话,却也是离鸿的真实经历,说起来并不十分心虚。“小六子,”云弘握住他的手道,“你不如,同我回太虚宫吧。”“我……”离鸿有一瞬的呆滞,随即目光一凛,反手握住云弘的手指,“师兄想扣我的脉门?”云弘面上一僵,勉强笑了笑:“小六子,你在说什麽?”离鸿心中苦涩,脸上更苦,咬了咬牙道:“云师兄不是早已察觉我的身份了麽?”云弘神色也难看了起来,方才目光中的暖意都收了去,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离鸿,紧紧抿了唇角。离鸿还有些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对麽?”云弘抽回手,沈声道:“风狼的离鸿,早闻大名。”他眼中是那日在锦州一样的嫌恶之色,看得离鸿胸口一痛,声音也黯淡了下去:“你是怎麽察觉的?”云弘冷冷一笑:“你虽然未佩那把刀,但从脚步也可看出武功上乘,听口音更是离鸿无误,只是我没想到,你竟是当年那个小六子。”“所以,你方才说时常想起我的话,也不过是哄我的,对麽?”离鸿苦笑著道。云弘板起脸:“不错,你们风狼的行事我素有耳闻,有什麽手段尽管使出来,不必再这般惺惺作态。”“云师兄,我们并非要对你不利。”“不要叫我师兄。”云弘皱起眉,“听风狼的人这样叫,实在让人作呕。你们究竟有什麽目的,不妨说出来。”离鸿怔怔地看著他,过了半晌才道:“狼主只是想向贵派掌门交换太虚心经,等到心经到手,立即放你回去,绝不会伤害於你。”云弘沈下脸来:“素闻风狼掠夺了各派武功典籍整整一库,怎麽还不够,竟把主意打到了太虚宫的身上,果然狼性贪婪。今日要的是心经,来日恐怕连太虚宫,甚至连武林盟主之位也要垂涎,我为何要信你们。”“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离鸿听他满是敌意,只得硬下心道,“不过你既知道风狼的秉性,就别动什麽偷逃的心思,若是激怒狼主,我也无法保你周全。”云弘冷哼一声:“假仁假义,离鸿,你做的事我都有耳闻,只恨胡师叔满门遇害,只你一个逃命,竟自甘堕落,胡作非为,替他老人家蒙羞。”“我何来胡作非为。”离鸿猛然拔高了声音,“那些乌七八糟的罪名何尝不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栽赃给我的,那个铁笔山的罗廉不是你们口中的大侠麽,却是个杀人夫辱人妻的混账。当日在锦州,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