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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昏沉的。严格来讲,这一日马车内这个吻,却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没有谁强迫谁,也不存在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付,果真够两人回味许久了。事后尹修想起那时马车内的情形,死鸭子嘴硬,道那一日马车内光线太暗,不留神睡着了,那里面发生的一切,全是梦,谁还没做过一个两个的春-梦啊不是?只是,顾连卿不过问一句:“那你做梦的对象为何是我?”他便哑口无言了。本以为是一场暴风雨,最终却雷声大雨点小,身体上虽并无多大的进展,但记起那一吻,顾连卿恍觉这一回的误会来的果真妙哉,至于那日见到的情景,便暂不追咎了,姑且相信那只是一个安慰吧。听闻此事的蒋钰道:“尹修那人是属驴的,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若不推他一把,恐怕这辈子他都会窝在自个儿那一亩三分地,而那一亩三分地里,哪还会有你顾连卿的位置?”对此,顾连卿奉为箴言,尹修却满是不屑。不过,这是明日之事,明日再说吧。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忍不住放飞自我,幸亏刹车没坏╮(╯_╰)╭☆、蓄发京中盛传,尹家与颜家的亲事黄了,但尹家与顾氏皇族的一桩姻缘却是近在眼前了。听见这传闻时,尹修正在顾连卿的清云殿逍遥度日。往软榻上一躺,手中捧着一卷话本子,胳膊肘撑在小几上,手臂微微一伸便是两碟锦禾姑姑亲自做的糕点,入口又甜又软,好一个逍遥快活!羡煞了只能坐在他对面太师椅上的蒋钰,虽说同样的茶水点心伺候着,但没了尹修那份闲散姿态,便怎么比怎么觉着自个儿的待遇忒差!遂拣了个近日听来的传言说了,正好也无聊了一阵子,能瞧瞧这二位主人翁的反应也是好的。“二位可知,如今整个京都可都伸长了脖子等着二位的婚讯呐?”话音方落,对面那边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若非被茶水呛着了,便是叫点心沫子卡住了。顾连卿忙走到尹修那边为他拍背喂水,转头望向蒋钰,神情隐隐有些责备,但见后者明显挑衅一般坏笑着,只无奈地对他摇摇头。“看你们如今这如胶似漆的情形,估摸着这传闻也快要成真了。”蒋钰一手撑着下巴,瞧着咳个不停的尹修,分明气都快喘不过来,却仍瞪着他,那神情仿佛在说:“你等着,等爷缓过气来再与你清算!”只可惜,蒋钰赶在他缓过气之前,潇洒起身,溜了。“罢了,看你们恩恩爱爱的着实晃眼,我还是找我家珂儿去。”尹修徒劳伸出手,却连片衣角都没能抓住。蒋钰之于尹修,名副其实一位损友。起初尹修将其划进益友的行列,可惜,在顾连卿用来关住他的那间屋子里见着那条锁链时,蒋钰便只能被归结为损友了。甚至这都算勉强的,若非尹修说得上话的朋友实在是少,估计蒋钰如今也不过只有“连卿的好友”这么个头衔了。“阿修,好些了吗?”眼看尹修气息平缓了些,顾连卿又为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多大的事,值得你呛成这副模样?”三两口将一杯茶水饮得见了底,尹修这才觉得浑身舒畅,“这还不算大事?我的一世清白啊!”“清白?你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虽还差了最后那一步,可你觉着,你还有清白可言?”伸手将人揽进怀里,看他那憋屈的模样,忍不住将人顺势压倒,方才说的那些又做了大半。自然,以防锦禾姑姑会进来,需要解开衣裳才能做的事是没做的,只不过衣裳下的那双手倒也餍足得很。每当被顾连卿压着随意揉搓时,尹修总不免要感叹一番技不如人的弊端,想着待他习得师父的一身法术,要对付个顾连卿还不是信手拈来?只可惜,在那之前,还是一条任人揉搓的命。偏偏顾连卿每回与他独处,便似猫见了老鼠,不逮来咬两口抓几把,便觉心头抓着挠着的难受。对此,尹修道:“说多了都是泪,丢人啊丢人!”若是以原先的他的那副长相,那身板,哪怕被个男人惦记上了,那多半也是惦记着被他压,有哪个想不开的会惦记着压他?可惜啊,还是那句话,说多了都是泪啊。感觉到掩盖在衣裳之下的那只手隐约有妄图放肆的意思,尹修出声提醒,“顾连卿,你摸够了吧?”语气正经严肃,却是发怒的前兆。顾连卿讪讪地收回作怪的手,“主菜不给吃,用点小菜也不准,阿修,我已经还俗快两年了。”“但我一心向佛。”尹修拉起被他稍扯开了些的衣襟,抬腿踢了他一下,“起来,重的像座山似的。”顾连卿没有起身,却也不再压住他,侧身躺在他身侧,再靠前半分便能吻上他的眼角额头。“阿修,若是我们当真结亲,你说好不好?”尹修眼珠转了转,道:“若是你嫁过来尹家,那倒是可以考虑。”“唉——”顾连卿叹气,“要你松口,怎就这么难?”“怪了!我分明松口了啊,若是你要嫁,那我便勉强答应,如今还是要看你的态度。”说完,尹修玩味地侧头看着顾连卿,却见他脸上神色颇为凝重,心中忽然记起什么,“连卿,你······”你是不是要争那个皇位?然而这话是不能问的。一旦问了,难免尴尬。这无异于一句“我与皇位,孰轻孰重?”如此矫情的话,尹修是问不出的,何况他自认两人还未到能问出这句话的份上。只是,这问题横亘在眼前,还是叫他不大舒心。埋首在顾连卿胸前,尹修决定,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其余杂事,等它撞到他眼巴前儿时再说吧。这日尹修回尹府后,想起此事心中有些不顺,抬头瞧见镜中少年的头发又长长了几分,便决定修剪一番。虽有师父教诲,但恕他短发清爽了三十几年,要蓄长发实在烦心得很,何况,身边众人怕是已然习惯他这与众不同的模样了。走向床铺,在被褥底下摸索一番,尹修一顿,怎么不见了?不死心地又是一阵摸索,后来直接将床上所有被褥皆翻了个底朝天,又怕被哪床被子遮住,干脆全数搬到了外间去,可是一番寻找下来,还是没能寻见自己想要的东西。“我的剪刀呢?”尹修烦躁地挠头,“是在这儿的啊,怎会不见了?难不成被娘发现了,不会啊,若是爹娘发现的,恐怕早就来兴师问罪了,哪会这样平静?”头发没剪成,尹修带着遗憾入睡了,决定明日再去探探爹娘的口风。第二日早膳后,尹修巴巴的一条尾巴似的跟在尹夫人身后去了主院,尹夫人察觉到,回头笑问:“修儿,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