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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斐:“……”坚决不提。李穆双手拢入袖中,回头悄悄看了眼,眼睛溜溜一转,道:“阿斐,你明日可以找顾亭比武哦。”“这又是为什么?”李穆嘿嘿一笑:“你听我的就对了。别说我不告诉你,这或许是你在年轻的时候,能打败顾亭的唯一机会。”季斐一听,当即挺起胸膛。“瞧好儿吧。”众人散去后,顾亭在顾衍杀人般的犀利目光中瑟瑟发抖。“少,少将军……”“去,绕着演武场跑二十圈。”“……为,为什么啊……”顾衍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得找平叔商量商量你的终身大事了。”第46章皇后神情恍惚,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凤栖宫的。她浑身无力,瘫坐在榻上,禀退了众人。黑暗的环境,总是会将人眼中的惊惧放到最大。“为什么,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空荡的宫殿里,有低低的回声在回旋,钻入耳中,让人无端毛骨悚然。“母后?”“谁?”皇后浑身猛的一僵,手心满是黏腻的汗水。“不是说了,本宫休息了,任何人不准打扰。”“母后,是儿臣啊,母后身体不适,可有找御医瞧瞧?儿臣很担心。”皇后深吸了几口气,道:“没什么事,皇儿不必忧心。就是有些乏了,不必劳烦御医,歇一晚,明日便好了。”凤栖宫没有掌灯,李肃看不清屋中情况,皇后又不叫他进去,他心中忧虑,便在凤栖宫附近寻了偏殿歇息,直觉告诉他,母后今日的表现,很不对。皇后性情温婉,不争不抢,日日只知礼佛念经,对任何事都是一笑置之。皇后端庄大方,即便是身体不适,也会极力保持,从未有过失态。可这几日,皇后便有些不大对劲儿,尤其今日宫宴,这么多年,李肃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后如此失仪。“到底是什么事儿,能让母后这般焦虑?”李肃端坐在案前,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半点头绪,直到天明,都未曾合眼。不知怎的,自从豫王出现,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第二日清早,李肃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往凤栖宫去请安,却被大宫女拦下:“殿下,娘娘昨夜睡的不好,这才刚睡下。娘娘说,殿下事务繁忙,不必过于忧心。待娘娘有精神了,自会召殿下过来的。”李肃没奈何,只得离开:“芍药,若母后醒了,派个人给本殿下带个话。”“殿下放心,奴婢省得。”李肃忧心忡忡的离了凤栖宫,心烦意乱下,又不知往哪儿去,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顾府。听了包进来报,阿清小心翼翼的瞥了眼顾衍,只见他适才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趴在被窝里闷头笑个不停。顾衍郁闷的看了他一眼,想过个二人世界,怎么就这么难呢。果然府上不好呆,下次还是带阿清去小山谷竹屋吧。“我去见殿下,你若无聊,便找个话本子看看吧。”阿清笑眯眯的朝他摆摆手:“你不是叫我少看话本子嘛,没事儿没事儿,你去忙你的,我正好研究研究我的神弓巨弩。”说着,将兵器图纸扯了过来,趴在床上,托着下巴,认真琢磨起来。顾衍沏了壶茶,放在他手边够得到的位置,这才离开。及至书房,便见李肃坐在圈椅上,拧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圈椅扶手,颇有几分烦躁。“殿下这是怎么了?”顾衍的声音叫李肃回了神儿,他脑中先是空白一片,随即又想到凤栖宫的皇后,不免叹了口气:“谨之,我最近总有几分心绪难安,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殿下许是这几日累着了,难免胡思乱想。”李肃捏了捏眉心,一夜未睡,眼中疲态尽显:“这个豫王……恐来者不善。”“殿下既然看出来了,便更应该打起精神,好好防范。莫叫那些背后宵小,钻了空子。”“可我总有一种无力感,就连那些年在止云宫时,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我甚至觉得,豫王这次,是冲着我来的。”“殿下稍安勿躁。咱们行的端做的正,身正不怕影斜,没有做过亏心事,便不怕他耍什么花招儿。不管他做什么,殿下只记得,这是在我大梁。容不得他人放肆。”虽然顾衍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来,但有他这番话,李肃莫名觉得安心。就好像五年前,尽管情况严峻,但是他就是知道,就是坚信,只要有顾家军在,北疆便永远不会失守。他们总是有这种让人心安的魔力。李肃告辞后,顾衍一贯清冷的面容,也起了一丝涟漪。有时候人对于未知的危险,是有一定的预知的。李肃性情沉稳,不骄不躁,极少见到他这般模样。而能让他失了往日稳重的,必定是很不好的预感。眼下圣上尚未恢复五皇子李肃的太子之位,无形之中,给了二皇子李端希望,但同时,也是将这二人架在火上烤。假设当年北疆之战,杨吏确实是奉了二皇子之命,那么是不是也说明,李端和大齐一直都有往来。他们的目的是侵吞顾家军,扶持明家军以壮大自己的实力。当年大齐在穆兰山败了薛清后,完全可以趁势一举拿下土城。明家军再强势,作为一支没有经历过几次战役的新编军队,根本不会是当时势头正盛的大齐军队的对手。可明家军却在那一战中,胜了。大齐损兵折将,甚至在那一役中,折损了一位皇子,不得已而退兵。其后,大齐朝廷也陷入了血雨腥风的皇储之争,直至今年年关,以皇长子被幽禁,皇四子总览朝纲结束。大齐皇帝年迈,眼下的大齐,可以说全权由皇四子掌控。若二皇子李端与大齐的人有所勾连,那么他们之间,又达成了一个什么协议呢。为何这么多年,都未曾露出一丝马脚。再说南唐,南唐与大梁世代交好,就算豫王要纂权夺位,那也是南唐内部的事儿。无论何人掌控南唐,都势必不会与大梁撕破脸面。毕竟南唐夹在大梁和南蛮中间,但凡脑子正常些,都会选择与大梁合作。可豫王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豫王,在这场棋局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顾衍在花厅枯坐许久,脑中渐渐捋出一条线来,只是到底是不是这样,还需要进一步证实。第二日,阿清和顾衍一同出门,一人往皇宫方向,一人往尚武堂去。“若是身子不适,再请一日假便是。不必这么心急的。”顾衍颇为忧心的看着阿清略有些苍白的面容。“嗨,哪就那么娇气了。你是没看见季少庸和七殿下那眼神,若是我再不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