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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总是不信!”“好,我今日不与你争辩这些,但无论如何,这婚,必须成。”嘉仪盯着顾东海,一字一句道:“抗旨不尊,你该知道下场是什么。”顾东海回头,看着已经完全崩溃的顾衍,轻叹一声。“顾亭,照顾好阿衍,全府侍卫,听从少将军调遣。本将军,这便进宫面圣。”“你做什么去!”“我想让阿衍,做他想做的事。”前院等着吃喜酒的宾客,忽见顾府侍卫突然出现,把好好的喜堂拆的稀巴烂,那红似火的喜字,也被换成了肃穆的奠字。“这……”“我府薛将军战死沙场,少将军吩咐,婚礼取消,为少将军守灵。扫了诸位的兴,还望海涵。”顾平朝在场众人鞠了一躬。“薛将军?可是那个年纪轻轻就获封威武将军的薛清?”“正是。”“怪不得,早前薛清和少将军形影不离,我还纳闷,这么重大的日子,为何独不见薛清,原是……”“哎,那薛清,今年也才十八岁吧。”“真是可惜啊,我早前还与顾将军说和,想要结一门亲事呢。”“死者为大,反正也是来一次,不如留下祭拜祭拜薛小将军。”“……”嘉仪虽贵为长公主,但将军府到底不是她的公主府,这里的侍卫,都是跟着顾家父子上过战场的,他们只听军令。嘉仪怒火攻心,但又不能置之不理,紧着叫仆从安排马车,进宫去求皇后了。顾衍在灵堂守了三日。顾东海和嘉仪无论如何劝说,人都不为所动。顾平知道,此次将军府能安然无恙,全是因为老将军弃了兵权抵了过。可是一个没有兵权的将军府,那还叫什么将军府呢?少将军如今萎靡不振,身子又虚,就这么在灵堂跪着,作践自己,劝不得说不得,真真是愁死个人。就在顾平着急上火急的团团转的时候,有人给顾府送了一封信,要少将军亲启。顾平将信送了过去,紧着又劝了两句,也不知少将军听进去没有。至夜,人才从灵堂出来。“平叔,帮我办件事……”顾衍吩咐完,人便直挺挺的晕过去了,直到五日后方才醒来。再次睁开眼,顾平已经将事情办妥,与顾衍一一说明。静默了很久,久到顾平都以为他又睡着了时,顾衍终于有了反应。“平叔,备马,我要进宫。”“少将军你……听说河阳公主因少将军拒婚,丢了颜面,日日在圣上跟前哭诉,虽说老将军交了兵权,圣上也不再追究,但毕竟折损皇家颜面,圣上怕是还气着少将军呢,此时进宫面圣,恐怕不妥……”“无妨,平叔,我只是进宫向圣上说一件事。况且,事因我而起,还是亲自与圣上道歉为好。顶多被他骂几句,不妨事儿。”顾平隐隐察觉少将军变得不一样了,他语气凌厉,似压抑着滔天怒意,顾平不敢耽搁,急急叫顾亭去牵马,随少将军一同进宫……成康帝打量着眼前这个如松柏一般的青年。他原本温暖如春的眼,此刻布满寒霜。“抗旨不尊,还敢来见朕,顾衍,你胆子不小。”“臣认罪,但在认罪之前,臣还有事要禀。”“哦?何事?”“臣要状告河阳公主,蓄意谋杀。”第36章成康帝注视着顾衍,半响方才开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顾衍微微一笑,道:“臣有证据。”说着,将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拿了出来,这正是当日在阿清卧房里放着的那个,被顾衍无意中打开,伤了他双眼的盒子。“臣当日便是被这个带机关的盒子里射出的银针伤了双目,而这个盒子的来源,是广源斋。”广源斋在上京城颇有名气,店里都是些精巧玩意儿,薛清以前常喜欢逛广源斋,尤其喜欢里面带机关的小器物。顾衍时常陪他一起逛。后来再大一些,广源斋里的东西对他便没什么吸引力了,因为他自己就可以做出比广源斋更精巧的机关来。是以,顾衍在见到这盒子的工艺时,只看一眼,便知道这盒子是广源斋的。“广源斋的东西,每一件都会以特殊的标记标注年限。这个盒子,便是今年年后最新制成的,是年节过后,广源斋重新开张出的第一批货。只是里面原本并非盛着暗器,而是吓唬人的小玩意儿罢了。这个设计,还是阿清教给广源斋老板的。”“依照广源斋的记录,这盒子是在两个月前被人买走的。里面的机关,已经被人替换成银针。巧的是,这盒子后来又出现在阿清房里。也就是说,原本那人,是想刺瞎阿清的双目的。”顾衍没有给成康帝说话的机会,自顾继续往下说:“臣顺着广源斋的线索往下查,发现购买盒子的买家,是宫里人。又很巧的是,河阳公主身边的侍女突然失踪不见了……”“还有,在将军府摆庆功宴当天,有顾府的仆从亲眼瞧见有人鬼鬼祟祟的进了清阁,那个人,正是常伴在河阳公主身边的小宫女。”“若圣上不信,大可召河阳公主进宫对峙,想来,这个盒子,她比臣更熟悉。”顾衍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小木盒,眼中却布满杀机。成康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依旧淡定如斯。成康帝早便知道河阳公主与薛清不和,原也只当是小孩子之间玩闹,但若顾衍所说乃是实情……他眼睛一眯,沉声道:“李总管,召河阳过来。”河阳公主因顾衍拒婚一事,已经快要疯掉了,听闻成康帝传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顾不得整理仪容便匆匆赶到承德殿。当看到那抹冷肃的白色身影时,她心中升腾起一抹不祥的预感。顾衍抬起头,朝她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拈起那小木盒,在她眼前晃了晃:“公主可识得此物?”河阳公主瞳孔猛的一缩,她如何不知!事后,她一直都在找这个盒子,只是遍寻不到。虽然她早已将那日参与此事的人全部处理了,可一日找不到这盒子,便一日如鲠在喉。她强自按捺心神,道:“这种东西,本公主如何会识得?本公主还没追究少将军无顾拒婚呢,少将军倒是先质问起本公主来了。也未免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当初少将军伤了双目,还是本公主好心找到鬼医替少将军医治,少将军不领情也就算了,竟当众拒婚,叫本公主成了上京城天大的笑话,日后,又叫本公主如何见人!”河阳公主最会强词夺理,胡搅蛮缠。不过,既然她提到了鬼医……顾衍冷肃的眼又添了一层寒霜:“说起鬼医啊,本将军倒是听说,公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