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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他说,玉是真的,可惜人是假的。”虞生烟无奈,“他眼瞎。”“虽然他一开始他接触目的是为了奴家背景,但他还是对jiejie存了感情……他曾经跟奴家说过,虞先生的玉可以以假乱真,奴家信了,可是假的乱了真又如何?还是代替不了真的……”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女人一辈子只能靠三人,父亲、丈夫、儿子,如同他父亲一般的叔父毫不犹豫将她牺牲掉,夫君对她又是不闻不问,儿子……可怜她的儿子未出生就要……她自幼学女经,学女红,大家闺秀该会的她都会,本以为可以平稳过完一生,谁知道……“其实,若你想真代替,也并非无法,我可告知于你。只是如今都晚了,再说也无用。”“求老板告知。”她啜泣道。“玉能乱真,一在其本质,普通白玉与脂玉虽都为玉,但就算外行人也能看得出二者不同之处,你与你jiejie为姐妹,本质相同,容貌相近,这便是最好的优势。二在其内质……同样的玉饰,有保养好的,保养不好的,得看色泽、温润程度……”“你是让奴家模仿jiejie?”“我可没怎么说,两个东西再怎么一样也变不成同一种,玉这东西看的是本身价值,就跟你一样,价值高的一块一定是真玉,若想变成真玉,就拿出点什么让他看看呀。”“你是说让奴家取代jiejie?”“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代替不了可以取代呀,”虞生烟眨眨眼睛,“反正他看中的是你们背后势力,娶你们哪个都无所谓,所以你在他家的日子还算不难过,只是你没有你jiejie聪明,有些事他想让你做,你也不知道或装作不知道,他自然念你jiejie多一些。”“真是……”她泪流满面。“你自己选的,没办法,才子什么的,最会写情诗骗人了!” 虞生烟呶嘴。“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当年月老庙前一遇,他玩笑间便给自己写下一诗。“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摇,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作者有话要说:爱你们,么么哒〔再次轮空榜单的我已经猜到这个星期的收藏又停了……〕只能求姑娘们多个点回复……呜呜呜呜第23章大病初愈虽是登徒子般的言语,却莫名让她深陷其中, 他是才子,自己……算是佳人吧? 她总是这样偷偷想着。有一年叔叔生辰,请了个戏班子,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她在台下恍恍惚惚想着,若是为了他,死了又何妨?叔叔和善地问她,“你可知何家的那个小子?”她含羞,“知。”“那小子今日过来找我向大丫头提亲了,那小子才华可是出了名的,好几次差点把太守的儿子季昌比了下去,相貌嘛,又是仪表堂堂,家境虽不为官,却足够富庶。”她脸色煞白。论身份,论名声,自己要比jiejie好太多了,为何他选择的是jiejie呢?“那jiejie她……”叔叔继续说,“但是大丫头性子粗鲁,脾气暴躁,前些日子我听她说不愿嫁,可我又好想要他这个侄女婿,不如这样,二丫头你代大丫头……出嫁可好?”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然后他叔叔给她一串玉坠子,当天晚上,玉坠子碎了,夜间,她恍惚间听见jiejie的哀嚎声,从此,jiejie也再没有出现过。虞生烟怜悯道,“可怜人。”“求先生怜奴家!”她失态地扑过来,紧紧撰住虞生烟袖子,“奴家腹中尚有生命,可奴家听闻几日后就要行刑,来不及了……求先生救救奴家的孩子,无论男女,不求富贵荣华,一生平安即可!奴家知此事令先生为难,若此事达成,奴家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行!”虞生烟吃了一惊,袖子在她手中,他又不敢扯,当初自己已经暗示过她了,是她自己不听,怨谁呢?“这是杀头的大罪,恕我无能为力。”虞生烟无奈说。“孩子是无辜的。”她哀求,“他什么都不知道。”虞生烟仔细想了想,“不算无辜,你夫君之罪是灭九族之罪,别说他尚在你腹中,就算出生了,也难逃一死。”“您是不肯救吗?”“我是无能为力。”她咬牙切齿,“听闻孕妇死后会变成产鬼,害其他临盆妇女也难产致死,你不怕我报复么?”虞生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跟她本无渊源,不过念在一块玉的旧事才最后望她一眼,怎么就缠上这等倒霉事儿?产鬼之事自己比她要清楚地多,产鬼脖子上有缠有一条名为红饵的红线,遇到孕妇待产将红线系于胎盘之中,胎盘无法下坠,最后一尸两命。不过产鬼是难产致死,她只会是杀头致死,从这种原则问题上,虞生烟不怕她。虞生烟冷笑,“那你报复吧,我曾经为自己算过一卦,我此生注定孤注,自然不会娶她家女子为其,更别说子嗣了,我曾经说过,凡人求果,菩萨求因,因果报应,轮回相报……你同意以假乱真之际,可有想过你jiejie?你明明知道,有你这颗好用的棋子,你jiejie的下场会是什么……如今,你也该咽下这苦果了。”她气得颤抖,虞生烟心想这可不行,孕妇身上背负两人恩缘罪孽,把她气坏了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为摆脱她,虞生烟脱下外衫,不顾她的哭喊,自己穿着单薄中衣瑟瑟发抖地走了。回去时天色微亮,皇宫中白布白帷幄,活脱脱灵堂装饰,虞生烟红色的内衫看上去太扎眼,他 尽量蹑手蹑脚跟老鼠一样避着人群回由季昌提议,卓聂审批,卓楠批准的宫中客房里。难得的,他发现季昌居然在他房间等他,一身白,季昌大病初愈,忙活了整个夜晚,整个人憔悴不少。“贤兄等久了吗?”季昌摇摇头,问他,“还好,只是贤弟怎么去了这么久?”“被嫂子缠住了,她很激动,”虞生烟皱眉,“她想让我留她孩子一命。”“母亲向来将孩子的命想的比自己重,天牢可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她所求之人只有你了,未免失态了些,怕是你外衫是让嫂子扯掉的吧?”季昌问。虞生烟讪笑,“贤兄说笑了。”“只是那孩子父亲罪孽深重,帮她,你也会丢掉性命。”季昌手指点着下巴道,“你啊,就是心太软了……事虽难,不过倒也不是没办法,昨夜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