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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雷浮潮坐到床边冷淡地说。“豆浆?”萧凭换了一个提议。“不想喝。”雷浮潮兴致不高。“或者买头羊吧!”萧凭灵机一动,“我会烤羊了!”雷浮潮:“……”自从萧凭走上这条时而心机时而傻缺的路线,雷浮潮就总是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了,这会只好认命地直来直去:“现在出去太冷了,没有必要,先去把头发吹干。”“噢。”萧凭恍然大悟,连忙跑到客厅吹头发去了。雷浮潮坐在原处玩了一阵子手机,心里还是有一点残火,随便点进一个吃瓜路人的主页看了几眼,意外刷到了一个锦鲤博主。不,说他是锦鲤博主也许不恰当,应该说他是毒奶博主。雷浮潮恍恍惚惚地记起,萧凭也有这种反向乌鸦嘴一般的技能,过去两人赌票房,总是萧凭赢,甚至有一次精确到了末数字。不过萧凭那个毒奶技能针对他自己时灵时不灵,大多数时候不灵。飞速翻了翻这名野生博主的主页,雷浮潮发现他还挺红,粉丝数惊人,尽管奶人要收几块钱的费用,转发区还是好评如潮,还愿者无数。雷浮潮心动了。考虑到多多少少可能带起的风波,他自然没有用大号戳这名博主,也谨慎地没用凭风破浪会有时,而是找了半天,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个相当古老的小号,前去私信。这个小号是他以前专门用来拍摄楼下的流浪猫狗的,大约注册有十年了,没什么人认得,也没发过和萧凭有关的内容。(私信)喵喵喵汪呜:“希望我喜欢的人今后能一帆风顺,前程似锦,找到一个比我对他好的人,博主可以咒他几句吗?已打赏。”发出这条私信后,雷浮潮等了两分钟,对面很快就回复了。(私信)美人如虹剑如玉:“好啊,也祝你前途坎坷,万事不顺,多灾多病,单身到老,债台高筑。”雷浮潮:?雷浮潮挺震惊的,这什么感人博主,还带给买家额外赠礼的,赠礼比买家要求的主体还长。良心。于是雷浮潮又给他打赏了一百块钱。·萧凭一只手拿吹风机吹着头发,一只手顽强不屈地玩着手机。雷浮潮劝他不要看自己微博的评论和转发,他就乖乖听话没看,欣赏了一会雷浮潮转发盖戳后雷浮潮评论区的风姿。雷粉A:“我草,什么叫好野?是我想的那个好野吗??”路人B:“我草,打脸了……”CP粉C:“草!中日双语!”他倒也清楚一旦细看多看,势必会看到大量喷他的人,只得意一下,便转而登陆了自己的另一个毒奶生意账号。包养雷浮潮需要不少金额,要吃好喝好,穿好玩好,他得抓紧多赚点。大半天没登,这个账号上已经积累了几百条私信,萧凭匆匆都浏览了一遍,打算筛掉一部分试图恶意诅咒他人和要求含糊不清的,然后统一留到稍晚回复。然而他猛地在这堆ID里看见了雷浮潮。萧凭呆了一下,定睛重看,没错,是雷浮潮。雷浮潮驾着一个小号,好奇兮兮地跑过来私信他,说道:“希望我喜欢的人今后能一帆风顺,前程似锦,找到一个比我对他好的人,博主可以咒他几句吗?已打赏。”猝不及防,萧凭心里五味杂陈,一时连头发都忘记吹了,剩下吹风机独自呜呜空吹。沉吟着回复完这条私信,他收起手机专心快速地吹好了头发,穿好衣服,折回卧室探身问:“雷哥,我头发干了,我们要出去买烟花和烧鸡吗?”雷浮潮从床边站起来,依然冲他面无表情,只是回答他:“可以。”接着雷浮潮发觉萧凭的情绪特别高涨,眼睛也亮亮的,堪称光采耀眼,还隐约透露着一丝得意。也对,萧凭特别喜欢烟花。这么一想,雷浮潮加快了穿外套的动作,扯过围巾招呼萧凭:“走。”两人下了楼举目四望,天色已经见黑,今晚丝丝点点从天空中降落的居然不是冬雨,是小雪。S市的冬天极少下雪,萧凭登时十分高兴。高兴之余,他也回头动手将雷浮潮系着的围巾扎紧了一点,踏着水滋滋的雪泥提醒:“小心。”雷浮潮没理会他,只是静静盯着他脚底下的路,看准没冰没滑,便更不吭声了。没过十分钟他们就寻觅到了一家卖烟花的街摊。假如说两人刚刚重逢的第一天晚上,萧凭心下还没半分把握,事到如今,他基本可以肯定雷浮潮对他割舍不下了。他觉得只要耐心一点,或早或迟,雷浮潮总归是会重新接受他的。至于以前曾经让雷浮潮感到难熬的缺点,他早就改正了,未来他们俩会像当初一样开开心心,美美满满。所以他不介意这个时候由着雷浮潮一些,慢慢顺他的毛。于是萧凭遂着雷浮潮的意,没再试图和他说话,只是挑了两捆仙女棒,又举起自己想要的烟花给他看了看。雷浮潮刚要随意点头,仔细一瞧,瞧见那一盒似乎不是萧凭过去常放的类型,只是包装近似,连忙摇了摇头。萧凭一愣,暗暗推测了一下他会这样的原因,思索着察看了附近的几盒烟花,恍然大悟,放下手中那盒,举起另一盒给雷浮潮看了看。雷浮潮再度摇头,这一盒光色不对,放不出混色烟花来。夜晚太暗,灯泡太昏,萧凭只得弯腰贴着盒面一一察看说明。他自己过年时没心情放烟花,一来二去,还比不上雷浮潮熟稔了。终于,在十几款相近的包装海洋中,萧凭找到了他最喜欢的那一款,神气洋洋地举起来朝雷浮潮挥舞。果然,这次雷浮潮点了点头。“一共八十。”卖烟花的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说完她把目光在萧凭脸上一巡,又在旁边的雷浮潮脸上一巡,补充道,“收着,赠送你们的。”她伸手递过来的是两张小卡片。萧凭下意识先向雷浮潮索了个眼神,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