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在坟地刨媳妇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说是他们的监护人。

监护着每一个铜人不走歪路,不魂飞魄散的。

老女人走歪了,夜来早晚得收拾她。

但是不是现在,她伤了冰河,伤了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夜来决定给她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

“说起来你也太小气,你家那口子说是被打散了魂魄,其实不就是他的幻象被打散了么。”

“魂魄一点儿事儿也没有,也真不知道你们装的什么大尾巴狼。”李程信鄙视他们。

冰河钻进黑猫身体,还不是怕夜来随时随地脱离人级形态,老想把他往床上拐。

谁知道,夜来还真和他演起来没完了。只要提到那场战争,夜来就一副痛心疾首,为了没保护好冰河而自责的样子。

结果就是老找女人的茬。

而冰河就陪着他疯。

这么说来,那个老女人才无辜呢。她还真以为她那么有本事,能打的冰河魂魄差点离散呢。

“嘁,你懂个屁!”夜来白了李程信一眼。

“我爹被她抓去解剖了,我没把她打的连轮回都去不了就不错了。”

“你爹?”李程信瞪大眼睛“你居然还有爹?”

“这是哪个小可怜见的,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李程信真为夜来他爹悲哀。

“我爹么,你管的着么?”夜来还不知道李程信?他不就是想套他话么?

套出他的话来,在想办法威胁他。

没人喜欢有人做自己的监护人,永世的监护人。时时刻刻的监守着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被监护人限制着。

所以这十二个人,每一个都想弄死夜来这个监护人,可是每一个又离不开他的保护。

老女人就是经典。一边派人保护他,一边派人弄死他。

画皮是她派来保护自己的,村子里那波铁骨的怪物又是她整来弄死自己的。

麻烦的女人。叛逆期推后,更年期提前的女人。

李程信对于没有套出夜来的话毫不意外,一个自从他们醒来,藏了几百年没被他们找到的人,不会蠢。

如果不是这家伙谈个恋爱要轰轰烈烈的,恐怕他们中间还真没有人能找到他。

“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李程信起身,瞅了瞅远处自以为藏的很好的李轩回头问道。

“你媳妇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镇住这九州不乱,又是什么东西能号令群妖众鬼。

“朕就是只猫。”闻言,冰河先一步开口道。

“我就是个小虾米而已。”

他是小虾米,却又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小虾吞鲸,蜉蝣吞界。

他有最微弱的存在感,是最无聊的人,最蠢又最固执。

却最幸运的遇到了那个注意到自己的人。

他和夜来之间的相遇相知真真假假,别人知道的都是表面而已。

一只往坟里钻,却卡住的蠢冰河。一只色咪咪的摸了人家屁/股的臭流氓夜来。

他两打打闹闹几千年,才修来了这段你追我赶,你在地上死生轮回,我在地下沉睡又醒的缘分。

所以谁也不能给他们填麻烦,捣鬼的最终都不会有好下场。

因为最狡猾的猎物,总喜欢愚弄自以为是的猎人。

26再显铜人又一个把自己玩脱的。

夏天的早晨是很凉爽的,李轩最喜欢这样的清晨。

跑步,做饭,然后叫他起床。

“起床了,阿信。”李轩端着盘子,无比娴熟的冲着自己的房间喊了一句。

“……”空荡荡的房间,静悄悄的。

大床上属于李轩的抱枕,被他起床后下意识的放到了旁边,好像在等待着谁抱。

“阿信?”李轩茫然的环顾着他的家。

阿信是谁?他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但是他好像很重要。

李轩盯着自己的手,两双筷子。

又犯病了?不对的,他没疯。

“啪嗒、啪嗒。”眼泪打在餐桌上,李轩神情恍惚的冲进他的卧室。

“在哪里……放在哪里了?”李轩疯了似的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同人,眉眼精致,是一个秀气的年轻人的样子。

“阿信……”是了,他丢失了他的弟弟。

他最重要的人。

“呼——”夏日清晨的阳光带着清风吹开窗帘。

俊朗的男人跪在地上,手捧着铜人哭的狼狈不堪。

被风吹起的纸张穿过站在男人身后的那个人影的身体。

清秀的年轻人满目心疼的张开双臂,跪在男人的身后拥抱他。

哥哥,不哭。我一直都在。

“!”似有所感,李轩突然转头看向身后。

可惜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只是,很奇怪。

李轩伸手抚上心口,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就好像,失去的不曾走一样。

“你在我身边,对么。”李轩的声音很轻。

然而这般轻的声音却给年轻人带来暴击。

原来他抱着自家哥哥,结果他哥一回头跟他来了个热情相吻!

当然,请不要在意他哥哥碰不到他这种小事!

然后!然后!然后!他哥哥居然动了嘴唇!嗷嗷嗷嗷,好主动!

李程信的脸爆红,不夸张的说,他的脑袋上已经冒烟了。放个鸡蛋上去准能熟。

“混小子。”李轩倒是不清楚李程信的激动,他只是很宝贝的把铜人收好。

还好他没忘记李程信,如果他也忘记了,那他弟弟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

“皆大欢喜喽。”夏天太热了,夜来跑到山下批了好几箱雪糕回来。

他跟殡仪馆请了半年的假,倒是能放松放松了。

画皮走的那天,全市的人都知道替百姓守公墓的市长在那天去世了,他的文在公墓的一角。

还有不少人给他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