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在坟地刨媳妇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也不怕破坏气质。”夜来从他身底下把人拽出来,给他解开了束缚。

“我弟弟呢!”刚能说话,李信就赤红着双目,挣扎着问他弟弟去哪了。

夜来没给李信继续解绷带。相反,他一屁股坐在了李信对面,问他。

“你知道你跟你弟弟不是亲兄弟么?”

李信闻言一怔。

“我知道。”怔愣了许久后,李信突然疲惫的闭了闭眼“我一直都知道。”

“我不仅知道他不是我亲弟弟,我还知道他连人都不是。”

“他是祖辈请来的‘神’,李家供奉着他,求他保佑李家发达。”

“李家上下处处礼让他,畏惧他,因为他是‘神’,谁也不能逾矩。”

李信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愤怒的低吼“可是当他变成人后,却没人把他当人看!就像有良知的怪物收起了利刺,不想碰伤到其他人。可是那些人却拿着刀,拿着斧子去砍他,谁会在乎一个怪物会不会疼!”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李信抬头瞪向夜来“这话你也知道的。”

“我把他当弟弟,我给他一点儿好,他就露出软肚皮任我宰割。”李信说的激动,甚至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就这样,就算他是怪物又能怎么样?蠢成这样,给点儿好就把命送给人家,我怎么放心他一个人。”

“他到底去哪了?告诉我,求你告诉我!”三十来年没求过任何人的李信,第一次低下头去求一个相处了没几天,甚至连身份都没搞清的人。

“嘭!”夜来一手刀打晕了李信。

“……”夜来吐了口气,想说些什么。

他胸中憋的满满的,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真他妈是艹蛋的感觉!

算了,一对傻逼兄弟!还得麻烦他给他们擦屁股!

23蠢货脑子是个好东西,记得带上

李程信死了。

等夜来他们拖着晕过去的李信到的时候,李程信手中死死的握着剑,整个人站的笔直的。

可惜人已经断气了。

他的胸口被刺入了一根巨大的骨刺。

骨刺的尽头是一头三眼的怪物。

三只赤瞳被刺瞎了两只。它小山一样的漆黑身体外长满了白骨刺。

大部分骨刺的上面都挂着很多人骨。

大概是它洞xue的白骨太多,它趴下的时候,身上的骨刺穿透了那些白骨,把它们挂在了身上。

不过现在它也比李程信好不到哪去,四肢被斩断,脖子上有好几个血洞,随着呼吸往出喷血。

它也活不了多久了。

夜来莫名的松了口气,还好李信被他打晕了。不然看到他弟弟死,他这会儿估计就要炸了。

“嗬、嗬……”疯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正被黑衣女人掐着脖子提在手里。

女人面上一片阴沉。

看样子他们来之前,这里已经爆发了一阵大争吵。

医生风一样的冲到疯弟弟身边,一把挥开女人的手,解救下疯弟弟。

女人盯着自己被挥开的手愣了一下。

“卖我个面子如何?”医生抱起疯弟弟,小心的检查着他脖子上青黑的掐痕。

女人身上的阴气顺着她的手进入了疯弟弟身上,现在他面上蔓延着一股死气。

医生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呵。”女人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给你面子?”

“他坏了我的好事,就该死。”女人眼中满是阴狠。

该死的,活的李程信比死的有用多了。这个蠢货,尽坏她计划。

“他活该!活该!他就是该死!”女人的话不知道触动了疯弟弟的哪根弦。

总之,他突然挣扎了起来。

李程信就该死!不,不对,是李信就是该死!

“可笑你心心念念的找李信为了给你家殿下报仇。”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李程信的嘲讽。

“可惜你却错把我哥哥当成了我。”

“他这一路破绽百出,可你丝毫没有怀疑。”

“到底是真没看出来,还是不敢看出来?”

“嗤,你也不过是一个被千年前的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可怜人罢了。”

疯弟弟怒吼着,他在否定李程信的话。

就算错认了又怎么样,他到底还不是死在他手里了!

“次非!”医生怒喝一声,直接喝出了疯弟弟千年前的字。

荆轲,战国末卫人,著名刺客,字次非。

那历史上有名的荆轲刺秦可就是他干出来的。

疯弟弟闻言一震,他僵硬着身子,偷偷转眼去看医生饱含怒气的脸。

那一举一动,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害怕大人的责罚。

“丹……”疯弟弟紧紧的攥住医生的衣角,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完蛋了,被丹看到他这个狼狈丑陋的样子了。’

而对于燕太子丹来说。

毕竟,当年是他拜托荆轲刺秦,是他间接导致了他的死。

所以,他想要弥补。

可是他终究来晚了。

他不是那些极其厉害的人物,做不到提前开启自己的记忆。这个契机他等了太久。

千年前荆轲被秦皇断股,如今他又被他的父亲除以膑刑。

医生疲惫的闭了闭眼,他手上一用力,抱起了荆次非。

“这人我必须带走。”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到底是做过上位者的人,这一刻的气势抬高的很。

可惜,他要说给听的对象在他和荆轲相对无言的时候并没有掉线,而是跑去找夜来的麻烦去了。

“把东西给我!”女人阴沉的脸都能滴出水来了。

“什么东西?”夜来双手插兜,白了女人一眼“我这可没有你的东西。”

夜来的表情极其认真又充满了不屑。

女人虽然很愤怒,但是还是把视线移向了趴在夜来头顶酣眠的冰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