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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上屋顶。「他要逃!」阿杰喊道。「没那么容易!」群傲足尖一点当即追了上去,阿杰紧跟其后。三人的轻功俨然不分上下,只是前方逃难的人怕丢命脚下要略微快些。出了山庄便是襄州繁华的街市。三个武林高手在高低错落的楼屋间上演飞檐走壁,引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跑了小半个襄州仍追不上人,路径菜市,阿杰一怒之下洒出一把铜钱银子而后抓起人家的东西便向前方逃窜的人砸去。惊觉背后有东西呼哧而来,吴艾左手一抓,竟是个大罗卜,右手再一抓,是个小南瓜,回过头正好一个巨大的冬瓜迎面飞来,「啊!」惊呼一声蹲身险险避过,却不想更吓人的在后面。砍rou刀、剁rou刀、斩骨刀、屠宰刀一把接一把飞来,全部指向他的要害处,最后一把穿皮尖刀竟然还射向他的命根子!「我骟了你!」冰凉从腿间穿过时,吴艾滚落屋檐,但人落至半空又再次腾起跳到另一个屋顶上,一个射步飞出几丈远,「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快助我一把力!」阿杰跃起身,群傲对着他的脚底推出一掌,他便如离弦的剑射向吴艾,眼看就要抓着人,那狡猾的家伙却是突然折了个弯,害他只揪住了几根头发。吴艾只觉得头皮快要被扯掉了,一边逃窜一边求饶。阿杰哪里肯手下留情,掠过街面又丢下一块银子。这次是冲莲子羹的龙头大铜壶,里面装着满满一壶沸水,光贴着壶身也能烫掉一层皮,不过这点小烫对南宫门主不算什么,力拔山兮的他举起铜壶飞起一脚踢向吴艾。随后赶来的群傲手臂一挥打出一股剑气,将铜壶劈开。满壶的沸水立刻从吴艾头顶直淋下来,他虽是避开了中心仍是被烫得哇哇大叫,「当真要取我性命不成!」「难道还给你客气!」阿杰大喝。「啊!」吴大侠被一道剑气射中了屁股,「轻点啊!」「我不如给你挠痒!」群傲哼道。「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这声音,这语气!阿杰大骂,「你还敢学他,我打死你——!」而后便是持续近一个时辰的追杀,襄州城也给三人飞了好几圈,没有一家的屋顶没有印过他们的脚板。也不知吴大侠究竟对群傲和阿杰两人说了什么,竟令他们这般不死不休。「逃到……哪里……哪里去了?」阿杰已是上气不接下气。群傲也是累够呛,「不知道。」追至一片茅草屋时,吴艾突然消失无踪,任两人怎么找也找不到。「算了,回去吧。」「哼,便宜了这王八羔子。」阿杰啐嘴。群傲怒道,「当心我扇你嘴巴子。」听着两人渐渐远去的声音,草房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失足从屋顶摔了下来有了这个藏身处,否则今日非被这两人分尸了不可。老天明鉴,他不就说了‘春宵一夜’四个字,至于这么死打死杀吗?「嘶,疼死我了。罩着这东西真憋气。」抬手弹了弹银色面具,沿着腮边将它揭起。这究竟是怎样一张脸?两道张狂霸气的剑眉斜飞入鬓,人都说眉为一面之威仪,这一双眉确是端的威仪万千。眉棱骨高耸更显那一双狭长的眼眸深邃幽黑,一眯一睁之间透出鹰一般的桀骜锐利或是那狐狸般的狡猾jian邪。眉眼这般各自分明,从面相上来说,举止不凡,足智多变,多有威权。再往下,隆准高鼻,一如此人,容不得旁人折压一下,若是谁想来试试后果将是他难以承受的。高鼻下的一张嘴,唇薄而有棱且嘴角微微上扬,面相上说此种人若不是薄性负心便是朝三暮四,不幸的是对方不论如何挣扎大都鹿死其手。单看这一张脸面,你能够勾勒出他临压天下的霸傲模样,却无法想象他无赖泼皮嚎哭撒娇的恶心样儿,那种生动与精彩非得亲眼见识不可。「这什么味儿啊?」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这才闻到下面的味道不对,下面是……茅坑?!咔嚓一声,背后压着的柴棍似乎断了。「啊,哦。」四十二魔教教主追杀王八羔子后回到山庄,阿杰调息了约半个时辰才恢复精神,见已是晚膳时候便去找秦正一块儿用膳,刚到秦老爷的屋就见他推门出来。「老爷你身上好……好香啊,啊啾!啊啾!」浓重刺鼻的香味让阿杰连打几个喷嚏。秦正抬手嗅了嗅,「好闻吧,我方才在市集买的,一盒香粉花了我五两银子。」阿杰难以置信地叫起来,「香粉?你用香粉?!」「你昨儿不是说我臭臭的,我今儿就把自己弄得香香的,这也不好?」「我何时说过你臭臭的!我看你确是脑子有毛病。」阿杰想起秦府来的书信,说是要留意秦老爷,此人可能被忘心丹药坏了脑袋,疯病会间歇性发作。「得尽快带你回去。」隔日,也就是距离上一回武林大会二十日后,展大侠和南宫大侠又一次召集群雄,将火灵神教教主已身亡且查明属实一事告之武林各派。这也就是说大家再用不着不远千里奔赴西域,当下之事是尽快肃清中原的火灵教众。不过,眼下还有一事是诸多武林人士所关心的,究竟是何人如此厉害,竟把魔教教主和大护法一块儿给除了。原本是想借此机会扬名立万,却没想被人给抢了去,而他们却不知抢功的人是谁,怎叫人甘心。「展大侠和南宫大侠也毫无所知?」在场的人又一次问道。「老夫记得那戴面具之人说过,这位英雄到时自然会现身,这‘到时’究竟是何时?」「贫僧倒是敬重这无名英雄。」「大师言之有理,行此大举却不留声留名,确实难得难得……」一干人为无名英雄歌功颂德,秦正只觉无聊透顶,欲转身退回内堂,谁知被人撞了一下,脚一滑身一倾怀里便掉出一样东西。只见那东西跳下台阶,滚啊滚啊滚到了大堂中央,也不知是哪位帮主门主先站起身来,而后一个接一个,渐渐地堂内停止了喧哗。方才说敬重无名英雄的大师上前拾起小东西,沉声问道,「敢问秦大侠,此物从何处得来?」秦正看着那血玉扳指,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从他人处得来。」「此人而今何在?」大师又问。秦正顿感汗涔,「死……死了。」完了,不知那两根腊rou条是何等大人物,他会不会闯祸了?「是秦大侠所为?!两人皆命丧于你之手?」秃头大师这一问,群雄无不伸长脖子屏息以待。见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秦正更觉冷汗淋漓。他很想说不是,但又想大丈夫要敢作敢当,人虽不是他亲手所杀,却是因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