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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台外。“这,发生了何事?”曹姓修士茫然不知所措。“曹兄以为朝砚会在你的背后使用碧落,没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在你的前方布下了,然后曹兄你就自己跳下来了,”与他熟识的修士叙述道。那修士懊恼的锤了一下腿:“他这也太过于……”心眼子太多了,这谁能防得住?一个个修士上去,一个个修士再下来,到了这种地步,不受伤是不可能的,朝砚不再游刃有余,也就导致他的出招会伤到人,而为了节省时间,朝砚上来连试探都没有,直接天阶上品技法对人,有的人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倒飞出了比斗台。时间不紧不慢,鸿蒙点也已经累积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七点,朝砚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换过的衣衫上又是褴褛不已,脸上还有擦黑的地方,腰板更是弯的直不起来。他能够让别人受伤,同种境界之中拥有天阶上品技法的也是不少,能让朝砚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受点儿伤真是一点儿也不足为奇。“宗政兄,不如咱们下棋定输赢如何?”朝砚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说道。宗政博站上了台,低头看着朝砚却并未立刻动手,而是笑道:“朝兄打累了?”朝砚托着腮点头:“身心疲惫。”宗政博笑道:“那不如直接认输?在下对于这种暴力行为也并无太大的兴味。”如果他没有排在登仙榜第三,朝砚就要相信他的鬼话了。朝砚笑道:“看来我二人是知己啊。”宗政博点头:“我二人本就是知己不是么?”他二人话说的客套,看起来感情颇为深厚,似乎不打算开打了一样,围观诸人倒是不缺这点儿等待的耐心,毕竟任谁连战近万场还赢了,此时都会有些身心俱疲。“他们在干什么?”宗政家的一位少年问道,“还不打么?打算辩论一场,谁赢了谁得胜?”“不是,应该在找下手的机会,”宗政策在一旁笑道,“对付朝砚如果不冷静谨慎,很有可能被反将一军的。”急是不能急的,他二人看似在聊天,其实这也是互相试探的一个过程,灵气对碰,就像是落棋一样,落错一子便有可能满盘皆输。场中二人谈话友好至极,仿佛下一刻就能够碰一杯小酒一样,可就在台外之人静静等待的时候,却有灵气蓦然暴动的声音传来,引的人心蓦然一颤的时候,朝砚单手撑地而起,已然从原地飞至半空,且比一般的速度还要快上数分。“怎么回事?!”诸人哗然。“什么时候动上手的?”“就在刚刚啊……”有看破的,自然也就有没有看破的,朝砚折扇打开的时候,宗政博也已经从原地消失了。“宗政家的领域爆破之术?”朝砚没有刻意去找他的方位,而是直接看向了某处笑着说道。宗政博并不意外他能够找到,同样笑道:“朝兄用的得心应手。”简单来说,学的相当的快。一招出谁也没有伤到谁,朝砚悬浮空中仍然是那副慵懒自若的模样,只是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颓唐:“这个是无意的,你家的领域爆破直接奔到朝某身上来,朝某可吃不消。”两人空中对望,无数的灵气缠绕激荡,皆是想要破防却是不能,人心算人心,两个心眼都多的就要算一下谁到底才是那个心眼最多的了。“冥兄,你觉得他二人谁会赢?”乐容问道。乐冥抱剑而立:“不知。”“那你是怎么赢过他的?”乐容有些好奇。她来到此处之时登仙榜上便是如此排名,如此过了数年,登仙榜上的位置不变,三人比斗的次数寥寥无几,反正她自己一次也没有见过。“他让我的,”乐冥冷淡说道。他的话语出,身旁之人皆是看了过去:“让你的?”“嗯,”乐冥点头,“让的。”乐冥本身的实力并不弱,若与宗政博正面对碰也不会输,但是问题在于这位对手花样心思太多,他连你的灵气使用以及下一次的招式都能够算到,当一切的招式在对手的面前都成了透明,那么应对起来就极为得心应手了。宗政博让的原因是他不想榜上前二位皆是宗政家的,若第一第二皆为宗政家的的确可以让宗政一族扬声立万,但是此举对于乐家的形象就会有损。既然只有榜首才有用,那么第二名和第三名对他而言并无半分的区别,这样做的目的宗政博从未说过,但是乐冥能够体会得到,也感念他的这份心意。“那他和离师兄打呢?”乐容再问,“他俩谁能赢?”“伯仲之间,”乐冥回答道。他们三人的力量的确在伯仲之间,但只要宗政博想,他便可以登上榜首的位置,若说力量与智计的叠加,还是宗政博最为强悍,打败了宗政离,并不意味着能够打败宗政博。当然,这句话是对别人说的,对于朝砚……一个宗政博下棋就没有赢过的人,胜负真的难以判定。朝砚躲过了从脑袋旁边来的阴招,与此同时给予了回敬,待落定之时深吸了一口气道:“宗政兄刚才那招真是精妙。”“不及朝兄,”宗政博错身躲过了朝砚的黄泉鬼哭,就那么一时半刻的错过,不管多么强悍的招式皆是无用的,“若你一开始便与我比斗,此时只怕在下已经输了。”而在经历了那么多场的比斗之后,即便朝砚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事也没有,他的身心的确俱是疲惫不堪了,一丝的疲惫懈怠,就有可能导致错乱而思虑不周全,然后便是……满盘皆输。比斗台如同棋盘,彼此的灵气便是棋子,只看谁失了防备,而如宗政博所料的那样,朝砚的脑袋还真有点儿木,什么脑子越用越灵都是骗小孩儿的,疲惫的时候那就是个乱七八糟的线团。一道灵气从朝砚的面颊旁边擦过,血液滴落了一丝,可就是那么一丝,就像是蝴蝶煽动了翅膀一样,无数的灵气朝砚奔袭而来,曾经他对旁人用的填海之势就像是逆转了一样,重压之下,朝砚无任何抵抗的力道直直的坠落在了地面之上,脚下金色的涟漪四起,曾经牵扯的灵气源源不断,让朝砚想要从那处脱身都是不能。“朝兄大意了,”宗政博并无得意之色,反而比之之前更加谨慎几分,力量所压之处,朝砚只能折扇向上勉力抵抗。重压的力量高于自身几倍不止,只看他脚下不断泛起的涟漪便知道他本身承载了多大的力量。如此情态引得诸人议论不休,主题只有一个——朝砚要输了么?“奋战到如此地步,若是输了,只怕心里所受打击甚大,”乐容有几分忧心忡忡。宗政仪摇头:“不,他若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