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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微微转身笑道:“好久不见。”声音与语调都像是友人一样,就好像之前算计别人的人不是他一样。出窍期对上渡劫期,跑是跑不了的,朝砚将肩膀上的寻回放进了灵宠空间之中,有些话还是不要让这个整天惦记天水栗的小家伙听太多的好。朝砚笑了一下迎了上去道:“好久不见,前辈这次来,有何要事?”说到演戏,他也是会的。“在这里说?”齐冕翻转了一下长萧,站在这人来人往之处,因为那份气势和姿容,即便有人打量围观,也无一人撞上他,反而在他的周围留下了一片独自的空间。而当朝砚迎上去的时候,那份似有若无的打量也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站在一处,气势分毫不差,但是容颜对比,到底是会引人比较一番的。朝砚伸手道:“前辈请。”湖心泛舟,天地仿佛皆是水色,只有一叶扁舟在其中顺水飘荡,坐在其中时好像与此情此景都融为了一体。洞箫呜咽,宛如水流声泣,飘飘荡荡无所凭依,若是他人吹来,悲戚荒凉之声可能会更添几许,但齐冕吹来,颇有一种继往开来,天地辽阔苍凉之感。朝砚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情致的,虽然坐船很舒服,但是晃的久了他就想打哈欠。一曲尽,朝砚忍住了打哈欠的欲.望鼓掌道:“前辈吹的极好。”请问可以说事情了么?齐冕收起了箫回身笑道:“琴声更欢快些,但是箫声可传天地,澜清觉得呢?”朝砚笑道:“前辈说的极有道理,可见在此道上造诣颇深,这次找晚辈来只是为了谈乐器之事么?”“无甚大事,这修真界每日就跟这湖水一样平静的很,”齐冕拂袖落座,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来看看你罢了。”朝砚笑了一下:“……”看看我,再给我添点儿堵?湖水看似平静,其下也是波涛汹涌,弱rou强食,再添一个搅风弄雨的人,更是混乱不堪。“你不信?”齐冕微笑道,“是真的,跟你一样,我也从来都不骗人。”朝砚微微耸了耸肩笑道:“这边是前辈您来看我,朝纵那里呢?”齐冕笑了一下:“你猜呢?”盲猜就算是朝砚也不一定猜的到,但是最近发生在朝纵身上的事情除了灵兽就只有替命咒了。血脉至亲的亲人?睚眦那边的一滩深水同样的深不见底,是否如大洛神府记载的那样还是两说。朝砚笑道:“晚辈实在猜不出。”“那我也不知道了,人不是我安排的,”齐冕笑道,“不过借了他的机,来看看你罢了。”朝砚对于他这句话是信的,但是只能信他说的这部分,不是他安排的,但是可以是他放饵的,饵放下去,自然有鱼会跃跃欲试,甚至咬勾上去。“晚辈一切都好,多谢前辈挂怀了,”朝砚相信朝纵那边自己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那个人已经不是最初那个需要他处处帮忙的孩子了。“那就好,”齐冕抬箫,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我答应你不会要了他的命,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朝砚将那玉箫别过笑道:“前辈这箫真是不错。”这个人落子了,目的未知。齐冕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将箫递了过来道:“这是宣若白玉所铸的玉箫,品质堪比半仙器,你若喜欢,赠予你了。”他这样说着,直接将玉箫递过,并没有给朝砚拒绝的机会。而等朝砚接过的时候,他已经从船舱之中消失,只有隐隐的声音留存:“你的道侣要来了,我就先回避了,免得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冲突。”朝砚握着那玉箫默了一下,这种场景,如果朝纵来时看到人在还好。湖心就他一个人,手里拿把箫,人刚刚走,本来不怀疑都要怀疑了。你将东西归位吧,好像有掩盖的嫌疑,明明没什么都好像有什么了,但不掩盖,也得怀疑。朝砚有点儿想说脏话,然而还没有等他做个坏孩子,朝纵的身影却是蓦然出现在了湖面的上方,且刚刚好贴着湖面,在其落水之前,朝砚将人拉了回来,小舟翩跹,独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朝纵站稳,低头看着朝砚道:“我已经不会呛水了。”“但是你还不会游泳,”朝砚总觉得那人选湖心上跟故意的一样。如果他知道朝纵怕水,也就是说他知道替命咒的事情,而且是一早就知道的。以那样的修为,知道倒也不奇怪,要不然也不会知道朝纵的运气极差。朝纵将鞋上的水渍去除,低头看到了他手中的玉箫:“这是齐冕送的?”“我没想要,”朝砚这才想起箫还在自己手上呢,他将那箫放在了朝纵的手上道,“他就这么放在我手里,然后消失了,我本来想扔进湖里的,但是觉得还是放在珍宝阁卖掉比较好。”“你不必紧张,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朝纵看着那玉箫道,湖水轻漾,这样的地方宛如人间天堂一般清闲,吹箫弄水,的确是很好的情致,齐冕了解人性,想必知道他的占有欲极强,设下的套朝纵用理智想知道这是个套,却仍然忍不住的心里会有些醋意,无法避免的陷阱。朝砚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拉他在小舟之上坐下道:“你知道他是故意的,难道就不吃醋了?”朝纵将那玉箫随意丢在了一边,抱住了他叹气道:“知道了也是吃醋的。”“都吃什么醋了,来说给我听听,”朝砚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完全没有了刚才想要打瞌睡的无聊。朝纵低头道:“他邀你来泛舟,这是第一件。”“我们现在也在泛舟了,”朝砚靠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他泛舟的时候坐离我一米远,现在我们连一寸的距离都不到。”“他既送了你这个,想必为你吹奏了一曲,”朝纵再道,“他既然敢吹,说明吹的相当不错,这是第二件。”朝砚胳膊肘搭在了他的肩膀笑道:“是吹的很好,吹的我都快睡着了,你若想听,他吹给我听,我吹给你听。”“他的那杆箫就不必了,”朝纵道。朝砚笑了一下,从背包之中取出了一支横笛,笛声轻快,一曲小调就像是为这湖水配上了叮咚作响的流水一般,满是喜悦的意味,其中又有落花缠.绵之意,朝砚吹笛时轻轻垂目,偶尔抬眸时眼神交流,满是情意。就像是流水一般,将心底的晦涩在一瞬间清空了一样。那样故布的陷阱似乎也变得无所谓了起来,笛音落,吻也落下,朝纵贴着他的唇道:“吹的真好。”湖水微漾,泛开了涟漪。湖边绿柳,白衣之人站在那里,连柳树都似乎倾慕其风姿一般从他的面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