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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之时,那之前灵气被抽空的感觉再度传来,身体竟直接往下坠去。而那巨蛇虽是筑基后期,却是似乎距离开光期已经不远了,那猩红的瞳孔之中竟是隐约见了一丝阴险狡诈,直接甩开那尾巴上的树木朝着万铭城攻击了过来。“万前辈小心!”孔儒猛地扑了过来,用自己的剑抵挡住了那一击,只是脚印深陷,面对那样狂暴的力量竟是瞬间退了数步不止。他白嫩的脸颊涨的通红,单手执剑,另外一只手直接朝那蛇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丢进了一个东西。或许是这妖兽平日吞食大块头的猎物太多的缘故,孔儒扔的那个东西竟是直接滑进了那蛇的食道之中,只是可能味道不好,下一秒那巨蛇缩回一瞬,再度攻击时却是朝着孔儒的腿部。孔儒修为不及,躲闪也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轻而易举的将他抛向了空中,而那随之而来的剑直接砍上了那巨蛇的七寸之处。或许那处不应该叫七寸,但是弱点被攻击,效果十足。一时之间狂蛇乱舞,孔儒掉落在了一旁的草堆里面,缓缓爬起时看着那白衣雪剑轻描淡写的男人,默默的揉了一下屁股。虽然不是很疼,但是被那么轻而易举的扔出来,感觉好生的丢人。虽是丢人,孔儒却也只是捡回了自己的剑继续默默的观战。万铭城吃过一次禁空的亏便不会再犯,虽是处处限制,但是他对阵那巨蛇却是处处占了上风。剑身挥动,蛇血滴落的草丛之中到处都是,那剑身攻击的七寸之处更是鲜血淋漓,那蛇连头都断了半根,疼痛促发生欲,那蛇一时之间更是狂躁。只是再狂躁,也只能随着一次又一次攻击逐渐失去了气力一般,最后随着数道剑芒的割裂,断成了一截一截的掉落在了草丛之中,一时之间血腥气浓郁非常。万铭城执剑垂落,上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下去,最后到纤尘不染的时候,他微微动了一下眉头看向了蹲在草丛里面的孔儒道:“你刚才给它吃了什么?”他看到了孔儒给那蛇吃的东西,想来是那东西发挥了作用,越到后来那蛇越是好打了些。孔儒猫了猫那处,站起了身来,小心翼翼的挪了过来道:“是避蛇虫鼠蚁的药丸。”就是他从前给过朝砚他们的那种药丸,其中夹杂着雄黄胆,专门克制各种各样的蛇类,即便是这般厉害的巨蛇,也有一定的效果。万铭城看着他堪称娇小的身形,对比了一下刚才他拼命救人的姿态,最后确定,这人虽然看似软了些,小了些,却并非那等拖后腿的无脑之人,反而因为弱小更加努力的去给自己创造生存的机会。并未每个人都有他这般的资质和家世,所以修为高低和性格外貌倒是无甚重要。“嗯,走吧,”万铭城收起了剑,迈开了步子,明显对于那掉落的蛇身没有什么兴趣。“那个不要了么?”孔儒看着那蛇身有些疑惑,那可是筑基后期的妖兽,便是血液骨骼与那皮层卖出去,都能有不少的收入。万铭城停住看他,孔儒顿时低下了头去道:“对,对不起,晚辈逾越了。”惦记别人的东西果然不好,贪欲害人,切记切记。万铭城看着他低头的姿态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你若想要,自己拿上便是,我不需要。”孔儒抬头偷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意思,道了一声多谢,拎起了自己的衣摆去捡取那掉落在草丛中的妖兽了。那巨蛇的身体一段一段的被他用草茎扎住,然后扔进了储物袋之中,尤以那蛇头扎的极其牢固。万铭城仗剑一旁本是等待,看到他如此做法倒是从未见过,开口问道:“为何要将那蛇扎住?”孔儒本是背对着他快速的拣着妖兽的身体以免耽搁太久的时间,听到那冰冷的问询浑身一个激灵,小心的转头道:“蛇死而不僵,可能,还,还会攻击,所以……”便是那等普通的草蛇在死后也可能突然骤起攻击,这般的妖兽也是同样。万铭城自然是察觉到了那刚才的颤抖,垂下了眸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孔儒将东西收拾好,匆匆过来道:“前辈,让,让您久等了。”“嗯,走吧,”万铭城转身大步向前走去,孔儒连忙将储物袋放进了储物戒指之中一路小跑跟了上去。跑的太快的结果就是当万铭城刻意放慢脚步的时候,孔儒一脑门撞了上去。“对不起!”孔儒低头弯腰,今日已然不知给万铭城道了多少次歉。虽然脑门那一下宛如撞在了石头上,但是并不敢去摸一下。万铭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并未说话,只是握紧了剑冷气四溢,让孔儒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万前辈一身白衣,定然是有洁癖之人,或许不喜欢他人靠近。孔儒弯腰的弧度更深,若非身体柔韧度不允许,他能够直接头点地。见他如此举动,万铭城终是开口了,声音冷冽而低沉:“我可打过你?”不知这问题从何而来,孔儒低头道:“并,并未。”“那我可是那等滥杀无辜之人?”万铭城再问。孔儒继续摇头:“不,不是。”“那你为何怕我?”万铭城沉着脸看他。孔儒愣了一下,手指在衣摆上揪了揪,嗫嚅道:“因为,因为……我并未……”“抬起头来说话,”万铭城吩咐道。孔儒下意识的抬头,因为刚才低头的动作,竟是满面潮红,满头大汗,濡湿了额前的一缕发丝,倒显的那本就小的小脸小的更加可怜了一般。他抬头看了一眼,脸颊爆红,死不敢看万铭城的眼睛:“晚,晚辈并未,呼……并,未……”一句话竟是气都要上不来了,仿佛随时眩晕过去一般。“罢了,你若不答也无所谓,”万铭城不喜这般勉强,仗剑转身,却是被一个小小的力道抓住了衣摆。他低头看去,少年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发顶可爱的发旋和泛红的耳朵,那本就小的手拉着万铭城的衣摆一角,力道不重,只需要轻轻侧身就能够抽出来,但是万铭城莫名的站在了原地,想要听听他说些什么。“晚辈只是觉得前辈如霜似雪一般,”孔儒低头嗫嚅,努力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把话说顺畅了,“不是晚辈可以靠近之人,存在敬畏之心,怕惹来前辈厌憎,故而……”“我天生少与人接触,性格天生如此,并未对你一人,”万铭城低头说道,“你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便无厌憎。”他平日开口甚少,此番话已然算长,孔儒乍听这般话语,却是顿觉心口一松,抬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