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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看见女子,再不去解释什么,而是一个跳跃到了那女子的身边道:“衡娘,你怎么来了,我一个人就行,当心日头毒晒到你。”“哪里就晒到了,”那女子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依偎在那壮汉怀里道,“你才是满头大汗的,我都说不用你那么辛苦了。”“不辛苦,”那壮汉眼中哪里还有刚才半分看那姑娘的冷淡神色。“傻样,”那女子用帕子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水,两个人相携离去。“这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之上啊,”一个修士惋惜不已。“谁说不是呢,那等仙子样貌,自然应该配的上更好的人,好好的白菜都被猪给拱了,可惜可惜,”又一人开口道。朝砚不理会那个,他趴在桌前跟那个之前劝他放平稳心态的修士道:“十比一,我押了九百,好像应该是九千来着。”刚才还讨论人家猪和白菜的修士们立马思维转了回来,不去羡慕人家什么猪摘了玫瑰了,而是人人看着朝砚那漫不经心的状态不断磨牙。“九千成就点,要不要再来一盘?”那人开口已经艰难,九百还好,九千真是让人能够心肌梗塞。堂堂筑基修士心肌梗塞而死,整个剑心学院的学子们怕不是都要笑死。他问的艰难,朝砚看着那铭牌上的九千,问道:“你确定要我再来?”“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么?”那人咬牙切齿的问出了众人的心声。朝砚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不知道那铭牌放上去就直接全部成就点算是押注。“那你的运气还是真好喽,”那人呵呵冷笑一声,差点儿笑不出来。“还好还好,”朝砚谦虚道,从九百次厕所到九千次,感觉跟厕所难舍难分了,“倒不是运气好,那杨志本就厉害些。”杨志正是那壮汉的名字。那人本来正在接受朝砚运气好的事实,此时却是被噎了一下:“你如何看出他本就厉害的?”“那筋骨锻的极强,想来是引气入体之前还进行了锻骨,”朝砚摩挲着自己的扇子分析道,“一看就耐力强。”“有个那样的夫人,的确是耐力强,很正常。”一位刚才跟着朝砚小赚了一笔的修士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其他人纷纷附和。那女子满身的柔情楚态,一看就是被小心爱怜的人。朝砚抓了抓头发,总觉得他们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他转身欲走,结果又被这群人给围住了:“再来一次吧。”“就是就是,所谓事不过三,你这还没有第三次呢。”朝砚观着他们期待的神态,折扇开合了几次道:“其实全跟着我下什么也赢不到的。”赢的基础是对面有人下,这群人的目的明显是想跟着他下,到时候对面空无一人,拿什么赔给他们。在场诸人默了一下,相互看了几眼后,一人道:“那便罢了,下次兄台若是还想来玩,一定要叫上我们。”“还有我,还有我,”一个娃娃脸的青年踊跃举手。“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还有人问道,明显是准备下次预订呢。不劳而获的事情谁都有兴趣,即便是一群天之骄子,只要价码够,大多都会动心的。朝砚正欲回答,就听远方传来了一道冷淡至极的声音:“朝砚。”朝砚看了过去,隔着人群,一人眸若寒潭,一身衣衫却像是高山之上的积雪一般,只是站立在那里,就不容许任何的忽视。周围因为他的开口变得寂静,朝砚看着那里,那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周围的人虽是对他陌生,却纷纷让道,直到那人从人群之中走出站在了朝砚的面前。两人对视,朝砚微微抬头,发现自己比人家低了半个头。“嗨,你似乎是万家的人,”朝砚记得这人,昨日入学的时候也测出上上品的人,他笑了笑道,“找我有什么事么?”“招揽,”万铭城不动声色,仍然是那副冻死人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招揽二字,而是驱逐。但这委实怨不得他,万铭城进入这学院之中本意为学习,同时追赶万聆雪,超过她,却被家族派了一个什么招揽的任务,自然心情算不得愉快。“不去,”朝砚果断的摇了摇道。“为何?”万铭城眸中有些微微讶异,却随即收敛道,“你想要什么?法器?妖兽?功法还是权力?成就点万家也有不少。”这是很光明正大的利诱了。朝砚晃了晃自己的铭牌道:“我有成就点了,谢谢了小老弟,回见。”万铭城自然看到了他铭牌之上九千的字样,转头看向了一旁跟着的家仆。那家仆颤颤巍巍,战战兢兢道:“属下今晨调查,他们并无什么成就点。”谁知道就这么个回去汇报的功夫,那人就赚到了九千的成就点。万铭城神色之间略有不耐:“除了利诱还有什么?”“推心置腹也行,”那家仆出着主意道,“所谓天才都是有傲气的,但是他们对于跟自己一样的人呢又会惺惺相惜,所以一定要真心的去结交,这样的话拉入家族就指日可待了。”万铭城站在原地思索了一番,转身离开前道:“并没有。”并没有惺惺相惜,只有想超过。独留下那家仆一人在那里琢磨了半天,最后也没有琢磨出个什么东西来。他俩皆是离开,周围的人声才慢慢的恢复,一人小声道:“那似乎是万家的万铭城?”“上上品的资质委实可怕。”“从前只听说他浑身寒冰吓人的很,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一见,才知传言不虚啊,”又有一人拍着胸口道。“那朝砚的名字听起来似乎也有些熟悉,我记得新进来的学子里面那两个上上品资质的人不就姓朝么?”“据说还是父子来着……”“不是好像,就是那人,你们跟他押了那么久,竟然没认出来么?”一昨日刚进学子开口道。众人又默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声呈了鼎沸之势,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万家要拉拢那朝砚了,而且那朝砚极为具有狗屎运,押两次赢两次,押完赶紧跑。而正处在整个舆论中心的朝砚此时正躺在房间的床中央细细的看那学院的规则。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不把规则研究透彻了,怎么赚钱养家糊口不是,怎么养自己的儿子不是。他在那里研究,陈涌在那里忙里忙外,正所谓主人一张嘴,小弟跑断腿。陈涌刚刚搬好了买来的书架,站在门口道:“主人,哪里来做小公子的书房?”“左边那一间,那一间清净,”朝砚侧了侧眼睛道,“记得给我留个浴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