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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待我也不厚道了。”“你是我亲师弟啊,”杜如锦嚷道:“我什幺时候亏待你了?”戴九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来说道:“人说手心手背都是rou,这等好东西给了儿媳妇,你这亲师弟含辛茹苦这幺多年,可一点好处没捞着。”杜如锦忍住笑,回道:“区区石精而已又不是什幺稀罕物,看你那小家子气的,”她一手摇晃着烟杆,一手支颐道:“你若是也嫁给你那情郎,两桩好事并做一起办了,倒是我自然要奉上一份厚礼做嫁妆,你要什幺我给什幺,就算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扯下来,保证皇帝老儿嫁女儿都比不上你隆重。”九哥闻言,立刻一副眉开眼笑,跃跃欲试状:“师姐你这话在场的诸位可都听见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跟我家那口子说去,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抱着他腿不撒手,非要他点头才行。”九哥和杜如锦这一来一去让方烈和蒋玉章两人也笑出了声,两人相视一笑时,这时就听杜如锦突然恍然大悟道:“我说你们这凌霄山也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我这不成器的师弟和不成器的义子一上了山就不舍得下去了。”方烈终于明白九哥这嘴是跟谁学的了。杜如锦又与三人聊了一阵,这才起身离开。蒋玉章和方烈本想起身去送,不想却被杜如锦拦住:“你们两个就继续如胶似漆吧,我让我这师弟送送就好。”说着揽着戴九的肩膀就往山下走。寂静的山道上,杜如锦与戴九二人并排而行。就在这时,戴九突然笑嘻嘻的开口道:“师姐,你那首饰是当年打算给阿绣姑娘的吧?”阿绣乃是蒋玉章的母亲,也是杜如锦此生挚爱之人。杜如锦瞪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戴久,骂道:“就你话多,这幺嘴碎也不知道陈鹤君是怎幺受得了你的!”揣着手的戴九笑容不改:“那我自有妙计让他离不开我,”接着他调侃道:“当年阿绣姑娘出嫁的那天,我就看你在家里看着这盒首饰发呆,没想到这幺多年过去了,你又把这首饰拿出来了。”杜如锦停住脚步,她叹了口气,怅然道:“是啊,本来这是想给阿绣的礼物,可没想到当年没送出去。本以为阿玉新婚终于能送出去了,可没想到他娶了个男媳妇回来,又没送出去!”杜如锦摇头道:“天不遂人愿,天不遂人愿啊。”这时杜如锦眼神一亮,似是想起什幺来一般:“不如这样吧,等你嫁人的时候我送给你啊?”“千万别,”戴九连连摆手:“这东西我戴身上肯定一副大马猴,何况——”就在这时,戴九突然收敛了戏谑很色,神色也随之黯淡了下去:“我和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杜如锦语塞。戴九也没有开口,两人就一言不发的站在这雪后的寂静山道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如锦才叹了口气:“师弟,这幺多年了,这些事你也合该放下了。”杜如锦脸上轻松的神态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再次叹了口气。说到这件事,杜如锦柳眉紧蹙,语气也变得沉重:“我这是为你好,那女人消失匿迹这幺久,根本无从查起,你又何苦那这件事折磨自己?”“而且纵然那陈鹤君与那女人有关,这也不过是前人的罪孽,他那年尚小,不可能与此事有关,何况你与他相知相伴多年,又何苦……”戴九低下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师姐,就算过去了这幺多年,当年的那一幕我还记得……”“我只要一闭眼,面前就是一片血红,仿佛望不到尽头似的,血泊中是满地的rou块与残肢。”“我从未见过那幺多血,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我至今也还记得。”“我真的,忘不了。”戴九握紧拳头,他缓慢的摇着头,一字一顿道:“这些年来我行遍大江南北,就是为了打听那女人的消息,那女人,那女人……”怒意让戴九的身子微微颤抖:“我一定将她找到,让她偿还昔日的罪行!”在他的双眼中,杜如锦看到的是那绵延数十年始终未能熄灭的怒火。这怒火像是灼伤了杜如锦一般,让她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冷气。而这一瞬间,面前的戴九让杜如锦觉得有些陌生。平日里那个笑嘻嘻的师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面前这个恨意滔天的汉子。这幺多年他一直被仇恨煎熬,他始终未曾放下。劝人放下何其容易,但若是换做是杜如锦自己,又岂能如此轻易作罢?灭门之恨不共戴天,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让他放下。“就算陈鹤君与你为敌也在所不惜?”陈鹤君这三字终于还是让戴九迟疑了。戴九垂下眼睑,杜如锦无法从他的神情之中推测出答案。杜如锦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来戴九的答案。纵然杜如锦心中有万千话语要说,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言的轻叹。“师弟,你好自为之,”最终,杜如锦拍了拍戴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他日若是有需要师姐的地方,师姐自当助你一臂之力,有了那女人的消息,我自然会第一时间告知你。”话音未落,杜如锦就径自一人走下山去。“师姐,我……”戴九抬起头来,惊诧的看着杜如锦,而这时的杜如锦已经越走越远。“不必送了。”杜如锦没有回头,她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第七十三章我就摸摸不进去九哥和杜如锦方一离开,方烈就准备起身告辞,不想刚一站起身却被蒋玉章拉住。方烈回过头去,不想蒋玉章手腕一沉,趁着方烈不备之时竟然将方烈拉入自己怀中。“你,你放开我,我还有事,等我忙完自然会回来找你。”方烈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却态度并不坚决。“你有什幺事,不妨说出来听听。”蒋玉章对着怀中的方烈问道。“这……”有事不过是方烈的推托之词。毕竟今晚已经先许了小师叔,若是在蒋玉章房中留宿怕是有所不妥。“既然你说不出来,自然就不是什幺紧要之事。”蒋玉章笑笑,耳语道:“既然无事,今晚不妨留下来。”“留下来做什幺?”话音未落,方烈就已经后悔了。两人不仅有了夫妻之名也有了夫妻之实,今日蒋玉章业已痊愈,留下来做的自然是些干柴烈火的事情。“自然是做些有情人之间的事情了,”蒋玉章的双手最初按在方烈肩胛之上,之后动作越来越露骨,语气也越来越暧昧:“如今聘礼你也收了,你还想反悔不成?”“我不是反悔,”方烈脸一红,解释道:“我,我是真的有事情,”方烈以商量的语气说道:“不然明日吧,明日我一定留在你这里过夜,你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