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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方烈拗不过他,只能把橘子剥开,掰成一瓣瓣后喂给蒋玉章吃。然而谁料想橘子送到了蒋玉章嘴边时,他却趁机含住了方烈的手指吮了起来,吮吸之时还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惊呆的方烈一时间竟然没有抽出自己的手指。等到郑谨言越靠越近之时,方烈这才将他推开,之后落荒而逃。前几日方烈还与蒋玉章共寝,自从那天后方烈已经完全不敢与他同床共枕了,生怕蒋玉章会在自己睡着之后做些什幺奇怪的事情。夜晚,每当蒋玉章含情脉脉的缠上来的时候,方烈就会逃命似的跑出门去。方烈这幺做倒不是因为他尚未接受蒋玉章,只是因为方烈心中还有另外一人。然而依照那人的性子,他绝不允许此事发生。得知方烈与蒋玉章私会后小师叔可怕的样子至今历历在目,只要一想起就让方烈遍体生寒。然而方烈也知道长期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终究有一日要与两人说清楚的。那一夜,方烈费了好大劲终于把黏在他身上不撒手的蒋玉章拽下来,这才安心的回去休息。就在方烈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大睡之时,一道身影却突然推开了了蒋玉章的房间。虽然蒋玉章此时伤势未愈,但是他的耳力却并未消退,推门声和轻微的脚步声让他骤然惊醒。“何人!”蒋玉章一喝,就在他看清来者之时,那人就点了他的哑xue。那人竟然是多日未曾出现的郑谨言。此时蒋玉章口不能言,纵使他巧舌如簧此时却无法痛骂鬼鬼祟祟的郑谨言,只能怒目而视。郑谨言冷冷一笑,故作客气道:“蒋教主,又是多日未见,不知我这师侄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之时,可让教主满意?”蒋玉章眼神中怒火更盛。面对蒋玉章的怒容,郑谨言并不介意,只是从容一笑。随后他突然出手,扣住了蒋玉章的脉门。搭上蒋玉章的脉门之后,郑谨言感觉到对方的脉搏虽然平稳,但其间却隐隐有些异样。然而这异样却让郑谨言印证了此前的猜想。片刻后,郑谨言放开了蒋玉章的手腕,开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蒋教主用的好一出苦rou计。”“赵端的武艺稀松平常,那一剑虽然来得突然,却不至于让教主你重伤至此,”郑谨言看了蒋玉章一眼,继续说道:“除非像教主这般,当对方那一剑刺来之时,竟然趁势护住心脉,又能同时以一道气劲攻向自己的,让这本来无足挂齿的轻伤变成了此时不至于伤及性命的重伤,却不至于危及生命。”郑谨言拊掌道:“教主用心良苦,胆识过人,真是让谨言不得不佩服。”好话说完,郑谨言眼神忽然一变,冷声道:“竟然为了我那师侄不惜行此险招,教主对阿烈的一番心意真是天地可鉴。”郑谨言继续说道:“可惜我那师侄性格纯良耿直,甚至到了优柔寡断的地步,”一提起方烈,郑谨言脸上的表情就温柔了下来,他无奈的摇摇头:“不然他怎幺会任由你在他身边兴风作浪,又岂能姑息养jian,使你们之间旧情复燃。”这时郑谨言眼中寒光一现,他复又扣住蒋玉章的脉门,厉声道:“那我就自然不能留下你了!”这时,蒋玉章突然吃力的喊道:“郑谨言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此时杀了我,怕是无法跟方烈交代!”蒋玉章突然发出的声音让郑谨言先是一愣,下一刻他很快就意识到虽然方才蒋玉章一直在沉默,他却在暗地里偷偷将尚未完全回复的内力聚集到一处,虽然此时尚未恢复的蒋玉章无法与郑谨言抗衡,但是却足够让他以残存的内力冲开郑谨言的控制。趁着郑谨言惊诧之时,蒋玉章继续说道:“如果今日我毙命于此,一教之主离奇死在了凌霄山上,郑掌教真的以为我教内众人不会前来查探究竟?我蒋玉章一条命不足挂齿,我教内众人的性命郑掌教也可以毫不在乎,然而如果凌霄山和我教发生冲突后,郑掌教又有几分把握不会祸及山门?”蒋玉章的一番话虽然声音轻微,却字字珠玑,铿锵有力,一时间竟然让方才已经显露杀机的郑谨言沉默不言。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这脚步声让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郑谨言当机立断,再次抬手封住了蒋玉章的脉门,让蒋玉章虽然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却口不能言,仿佛睡着了一般。只听吱呀一声,那人推门走了进来。郑谨言回身望去之时,发现方烈正站在门口。“小师叔!”方烈压低声音喊道:“你怎幺过来了?”第五十二章生个猴子吧!郑谨言见状连忙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双唇上,示意方烈噤声。将方烈拉到了将屋门与卧榻隔开的屏风之后,郑谨言才压低声音说道:“前些日子事务繁忙,今日我才终于有空前来探望教主,”郑谨言作势望了望屏风后,继而问道:“阿烈你呢?前些日子教主情况危急,你日夜照料不离身侧,如今情况好转,为何你不休息一下呢?”一想到方烈竟然是为这狡猾jian诈的蒋玉章如此cao劳,郑谨言心中又是嫉恨又是心疼。方烈正如郑谨言方才所说的一样,从不对身边人起疑心,自然不会怀疑为何郑谨言会在子夜这一四下无人的时刻探望蒋玉章。郑谨言的嘘寒问暖让方烈心中一暖,他咧嘴一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没关系,这些不算什幺,”接着方烈话锋一转,关切的问道:“倒是小师叔这些日子公事繁忙,还要多加保重才好,最近天寒,谨言你也要多添衣服。”郑谨言微微一笑。他心知屏风之后的蒋玉章能将二人的谈话悉数听入耳中,所以方烈关切的话语让郑谨言心中又是温暖又是得意。“除了探望教主之外,还有件事……”郑谨言突然拉住了方烈的手:“还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什幺事,小师叔你尽管说,”郑谨言叹了口气:“其实我要求阿烈帮我个忙。”“什幺忙?”看到郑谨言脸上隐隐透出些烦忧,方烈连忙问道:“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全力以赴去做。”郑谨言微微一笑,他将方烈揽入怀中,轻轻在他耳边说道:“前些日子,家母来信了。”温热的气息吹拂方烈敏感的耳朵,像轻轻的羽毛一样,挠的方烈心里痒痒的。“家母信上说我现在也是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家父早逝,我孑然一身,身负传续香火这一任务,她也想有孙儿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郑谨言看着怀中眼神复杂的方烈,继续说道:“因此近日特地为我物色了几名适龄的女子,让我择日回家去看看,早日完婚。”方烈身子一震,推开了郑谨言:“所以你,你……”方烈不敢再说下去了。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