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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尽全力、猛地给扔了出去。手还未放下,身后就被一支枪杆抵住。武警警惕地望着这名实验体:“你力气这么大,也能用同样的方式送我们出去吧。”弹尽粮绝,他们撑不了多久。而不待杜佑回话,一旁的科研人员就捂着脸:“不行,做不到的。以人类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那种速度。”落地的结果,估计和从十八层高楼摔下来差不多,只剩一滩rou泥。闻言,士兵落下了枪支,表情满是绝望。杜佑:“继续往前走吧,把你们带到最远的地方。”说完这句话,他也等其他人的反应,继续前进。杜佑力气很大,轻而易举就能干掉一名丧尸。然而,这是有极限的。当他发现自己没能一拳捏爆丧尸的头颅、反而手背被一口咬上时,就意识到了这个极限的来临。手上的rou被硬生生撕扯下来。杜佑一拳捶向了丧尸,将其砸倒在地。早就已经遍体鳞伤。尸变只是早晚的事,但可能因为他身体的结构与人类有所不同,所以没有那么快。“快、这边!”终于开出一条路来。但这时,只剩下三四个人还活着。唯一剩下的武警护着科研人员冲出重围,往外奔跑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个带着他们逃出来的实验体没有跟上,仅仅只是一言不发地目送他们。当与那双漆黑的眸子对上时,武警不由一愣。“别看了!”一名科研人员催促,“他被咬伤,过不了多久就会尸变,到时候更难对付。”“失去了X很可惜,但至少抗体是拿到手了。”付出一个实验所的代价,他们得到了能够拯救人类的药剂。那名女子的身份不明,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了这份抗体。因为在第一声爆炸响起之时,那人就失去了踪迹。逃窜的身影消失在残垣断壁之后。杜佑收回视线,抬头。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看见了真正的天空。书中描绘的景色很美。碧空如洗,白云缱绻。一望无尽的天际,仿佛要将人给吸上去。如大雨洗过,空气清新澄澈。绿叶随风摇摆。清风一过,带来的便是醉人的花香。如此美丽,令人心旷神怡。杜佑无数次梦见过这种场景。然而现实,却是天壤之别。天上灰蒙蒙一片,一层一层压下,仿佛要将人置之死地。空气里弥漫着的只有血腥与火/药味,还融合着连绵不绝的尸臭。大地一片荒芜,寸草不生。脚下是坚硬的沙地,眼里是暗黄的风景。杜佑早有心理准备。但也不可避免地、内心还存在着一丝幻想。直到真相打破了梦境。不过,至少他完成了自己的职责。身为哥哥,他保护了弟弟。身为被寄予厚望的实验体,他保护了人类的希望。然后,他也实现了梦想。到达户外,仰望天空。是时候结束了。杜佑抬起手。为免被同化成那恶心的怪物,亲手了结这条生命。……秦戈的脑海里,反复回想着当初分别时的画面。他不愿相信杜佑的死亡,执着地去寻找着那虚无缥缈的影子,却一无所获。直到偶然来到这个世界,才发现对方的踪影。可是现在,却有一个陌生人,厚颜无耻地抱着哥哥。他转开头,眼神晦暗莫测。不行。现在还不行。如果现在进去,他可能会忍不住当着杜佑的面干掉那个人。不能这样做,会惹哥哥生气。五指紧握又松开,他最终转身,离开了这片工地。乌云飘过,盖住了弯月的倩影。没有路灯的街道,再次变得一片昏暗。这时,迎面走来三四个男人,正中央抓着一个女孩儿。“不过是去喝一杯酒,矫情什么啊。”“就是。大晚上穿这么清凉,不就是出来卖的吗!”年龄约莫三四十来岁,嘴里满是yin/秽的言辞。被几人抓着的女孩瑟瑟发抖,却又不知该如何反抗。秦戈并不打算理睬,擦肩而过时,不小心碰上了对方肩膀。肩头直接被一把抓住。“走路不看路啊!”男人嘴里喷洒着酒气,“连道个歉都不会,哑巴了吗。”秦戈微微侧偏头,浅栗色的眼眸闪烁着寒气。男人被那眼神看得心跳骤停,不由自主就慌了起来。但想到自己这么多哥们,还有个女人在旁边看着,再怎么也不能落了下风。所以一挺胸膛:“看屁啊看,告诉你,老子可是——!”话未说完,整个人就飞了出去。这副场景跟电影里才会出现的一样。百八十公斤众的男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打飞,让在场人全都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当听见青年转身时衣服摩擦发出的声响,才意识到,那人看向了他们。兄弟只不过被揍了一拳,就跟死了似的瘫倒在地。这一下,竟无人敢上前呈威风。而那人也没给他们更多反应时间。黑影闪过,是拳拳到rou的闷响。短短几秒,所有人都或捂着腹部或捂着脑袋,嗷嗷哀叫着躺倒在地。秦戈俯视着这些人,面不改色,连呼吸都未乱上分毫。“那、那个……谢谢你救我!”刚才被醉酒男子缠住的女孩接近过来。虽然这打人的家伙看着有些恐怖,但她觉得还是应该道声谢。秦戈一顿,转头看向了女孩。女孩这才看清青年俊美的面孔,不禁呼吸一滞。这可能是她从出生到现在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就连电视上的偶像明星都要逊色这人三分。她不觉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青年靠近自己。这、这难道是命中注定的邂逅!?女孩前一秒还在懊恼不该这么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现在却又隐隐开始庆幸。但是,对方越靠近,她便越感觉到不对。那眼神无比冰冷。看她的眼神跟看脚下那几个畜生似的、毫无差别。她竟不由觉得,自己马上也会被打。攥着皮包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只觉自己刚出狼xue又入虎口。就在女孩瑟瑟发抖时,却听见那人对自己道:“太晚了。这里很偏僻,还是别一个人过来好。”温柔的青年音令人如沐春风。再看对方的脸庞,带着笑意,绅士而温和。女孩陡然回神。自己在想什么,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对她不轨?“是、我知道了!”她猛一鞠躬,“那我、我先走了!”女孩通红着脸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