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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长发,轻易就挣脱学弟的束缚,走出了绘画室。】尤昊宇扯了下嘴角,又努力压下。沈辰垂眸,敛去眼神中的愉悦。系统崩溃:【为什么啊!你为啥也不好好玩?!】它明明很期待看见甜甜的剧情。秦戈沉默了一会儿。其他人在这里怎么选他无所谓,但这是杜佑亲自选的,那意义就不同寻常了。“哥哥,为什么选这个?”杜佑:“这不是性sao扰吗。”而且他看前两轮都是类似的选项,还以为三人喜欢这种玩法。秦戈无话可说。这可能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三条线草草结束,虽然每条线时间不长,但这么下来,也过去了快一个小时。屋外,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温度进一步降低。枝杈上压着厚雪,猛地一颤,积雪散落到了地面。游戏玩得也差不多了。杜佑起身,问尤昊宇和沈辰:“今天住下来吗。”时间接近凌晨,下了雪估计路也不好走,两人正想答应,却听秦戈道:“怎么不问我。”杜佑看他:“你可以回去。”反正家就在对面。秦戈微笑:“不。”杜佑:“只有两间空房。”“没关系。”青年眉眼一弯,“我可以和哥哥睡一间房。”话落,尤昊宇和沈辰都转头看向这人。真是……好不要脸。尤昊宇在震惊的同时,又些微感到不快。他本来以为还有时间,等他慢慢梳理自己的感情。他不认为自己喜欢杜佑,毕竟对方同为男性,自己顶多是有一些好感。所以,他至今为止的举动都是下意识为之,并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或许有一天,他能明白自己的这种感情,但那一定是很久以后的事。可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步步紧逼,令他感到一种紧迫感。——再这样下去,杜佑会被抢走。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尤昊宇握紧拳头,拧眉想说点什么。但沈辰却先一步开口了:“不必,我今天回去。”闻言,杜佑看向他。沈辰转了转腕表,用一种从容不迫的语气道:“我明天得陪家里人,今天不能过夜。”这是谎话。只要他说自己在杜佑这边,父母才不会在乎他陪不陪他们。但是,他同尤昊宇一样,不想让秦戈得逞。更何况,身为这里年纪最长的男性,他也不屑于参加这场无聊幼稚的争房间比赛。“……”是这样的。沈辰抬起下巴,睥睨秦戈:“有空房了,你也不必像小孩子那样缠着你哥吧。”“那可真是……”秦戈眯了眯眼,“多谢你了。”这样一来,房间之争到此结束。沈辰穿上外套,朝屋外走去。杜佑把他送往门口。客厅里剩尤昊宇和秦戈两个人。方才还热闹非凡,忽而就变得安静。尤昊宇不想跟这家伙单独待一块儿,径自走入客房。秦戈也不在乎,视线一直追逐着杜佑的背影。杜佑打开门,刺骨的寒气便扑面而来,针扎般刺进皮肤。沈辰手抄进大衣口袋,转头朝杜佑道:“别送了,外边冷。”杜佑:“路上小心。”沈辰移开视线。只见墙角一株野草,瑟瑟发抖披了寒霜。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电话的事,抱歉。”或许是有些冷,沈辰将黑色高领毛衣往上提了提,盖住下巴:“你下次不用在意我的话。而且我也……”他顿了顿,将话咽了回去,“没事,你进去吧。”杜佑:“什么电话?”他不记得有过什么值得抱歉的事。听见问话,沈辰倏地看向杜佑,有些不可置信。对方已经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把那件事放在心里。认知到这个事实,不知为何总有些五味陈杂。忽地,夜幕之中划过一道亮光。杜佑余光捕捉到这一抹亮色,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少顷,无数条白金色的线充斥了黑夜,将整个夜空照得如同白昼。循着视线,沈辰也不由抬头望向天空,吐出一口白雾:“……流星雨。”光芒稍纵即逝,眨眼间便不见踪影。前一道光芒刚暗下,后一道又紧跟而上。连绵不绝,如天降骤雨,划破夜空。大地银装素裹。铺在地面的皑皑白雪倒映着黑夜中的天空,一时之间,天上地下好似连成一片。流星雨坠落而下,融入雪地之中。进客房还没来得及开灯,尤昊宇便察觉到屋外传来异样的亮光。手一顿,走到窗边。客厅里,秦戈也注意到了这一变化。望向落地窗。玻璃窗上蒙着一层水雾。他走过去推开窗户,冷气涌入。天际,是一场磅礴盛大的流星雨,光亮映入浅栗色的眼底。他神色微变。同一时刻,S市高山公园。树影重重,枝叶纵横交错,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天网。白雪裹着树干,埋着泥土。不见一道人影,四处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风响与树叶沙沙声。瞬间,一道白影从密林中穿过。速度过快,以至于看不清是什么物种。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人类。白影所经之处,尽是断枝落叶。厚实的雪地凹陷,留下一个个脚印。那脚印无比巨大,乍看之下,似是野兽的利爪。又穿过一道树干,白影终于停了下来,缓步向前走去。雪地倒映着野兽的影子,没走一步,那影子便越变越细、越变越长,最终变成一道人形。那人身材劲瘦,裸露着精壮的上身,身下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长裤。双脚赤/裸,踩在雪里,好似不畏惧寒冷。腹肌清晰可见,随着呼吸轻微起伏。他抬起肌rou线条流畅的手臂,抚上身旁粗壮的树干。他已到达山的最外围——前方只剩一处峭壁。再走过去,就得摔落下去。这里风很大。迎风而立,吹起他那银色的中长发。一双墨绿色的瞳孔俯视着脚底景色。高山公园位于S市郊区,但站至最高处,依然能看见灯火通明的城市。四处点缀着五光十色的亮点,就像将星空投影到了地面一般。“啪嗒——”忽然,身后传来树枝断裂的声响。男子双耳立起,猛地回头,肌rou绷紧,摆出戒备的姿态。“是我。”肖田田从树丛中走出来,戴着裹了一圈绒毛的连衣帽,将巴掌大小的脸庞隐于其中。他露出最完美的笑容,自信于对方看见自己的笑容,就能卸下全身防备。“我来接你了。”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