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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干嘛呢。我当然不会去sao扰郁宝,章思俨在心里喊,他能从同样的躯体中分辨谢楚一人,他爱这独一无二的灵魂。他再一次抱住谢楚,生怕他就这样溜走,他说:“我们去治病好吗,你会治好的。”“我们已经好了。”谢楚说着突然笑了,想起了件好笑的事,他分享给章思俨听:“高中时班上同学讲笑话,他说——”“医生对一个患者道:‘你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患者激动地拍着桌子说:‘你这个庸医,我们才没病呢。’当时全班同学都笑了……”“不好笑吗?”谢楚见章思俨搂得更用力了,默默问了句。现在回想起那些事,记忆连不成线,谢楚希望章思俨能听明白,他又不会留在这里,何必要花时间去喜欢。高中时班上的女生为喜欢的人织围巾、贴钻石画、上课时用立着的书本遮挡,拿着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碎钻贴在纸上。当时他就觉得喜欢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而他才不值得有谁喜欢。现在章思俨的突然告白也是徒增他的困扰。章思俨什么也不想说,他想念谢楚在身边的日子,他感受着怀中人的心跳和体温,更想与他合为一体。时间快到了,办公室的门被踹开,邵恒修在秘书的阻拦下怒气冲冲地进来,谢楚道:“可以放开我了。”谢楚总是要逃,以前他想离开,章思俨用尽各种手段威胁,终于把人留在身边,而现在他才彻底醒悟,就算他把谢楚绑在面前时刻盯着,他也照样会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什么郁宝、周容嫣、那些人格借着谢楚的皮囊招摇,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谢楚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章思俨盲目地安慰自己,他想要把谢楚治好。哪怕最后谢楚也不爱他,至少他还有一个机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万念俱灰。“章思俨你放开他!”邵恒修一边吼一边上前,谢楚将章思俨推开,回头给了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他没什么可以留给章思俨的,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这两年他的感受是真实的,他喜欢被束缚、被统治的人生,喜欢在其中死命地挣扎,喜欢疼痛来临前的羞耻。尽管后来他尝试让自己真的喜欢上章思俨,以领会那种真情实感,但他还是失败了,他做不到。谢楚知道自己随时都可以获得自由。在那两年里,他时刻感受到权力的存在,不平等的关系十分性感,能让他产生无尽的热情。这也证明在现实生活中他不会被权力差异所困扰,也并没有被压迫,他不是奴隶,才能从这种角色扮演中获得快感。现在他把章思俨当一个与自己平等的人来看待,语气不必谦卑,态度不再恭敬,他想虽然章思俨有着令他喜欢的皮囊,但世上好看的人那么多——如果他还有机会出现,岂不是可以随心所欲地嘿嘿嘿。谢楚透过章思俨看到了无数身材好性格好的帅哥,心神荡漾后,看在自己拿他治病的份上,他语重心长地道:“章先生,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加油。”章思俨拉住谢楚的手不让他走,邵恒修上前将他们扯开,护在谢楚身前,但基本上没什么用处,章思俨没看见他一样,只是望着对自己平静微笑的谢楚。看着他转身离去。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助理上前询问,要扶他去休息。章思俨动了动唇:“不要碰我。”他现在一碰就要碎了。……从衡光离开,邵恒修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就凭他对谢楚的了解,方才的人和现在的,明显是两个人。他盯着谢楚看,旁敲侧击,问了他许多以前发生的事情。谢楚能想起来的就答几句,实在费力的也懒得想,他靠在车后座上,又累了,回到宿舍就躺在了床上。他要休息。晚饭前郁春和来接人,邵恒修听了谢楚吩咐,说他一直在寝室睡觉。郁春和到床边,不忍直接把人叫醒,又在宿舍里坐了一会儿,直到他终于醒了过来。“宝宝。”郁春和过去看着他迷茫的样子,叫了一声,让他清醒清醒。郁宝看自己正在陌生的宿舍里,好像睡了很累的一觉,他眨了眨眼,抱住郁春和的腰。“我好怕哪一天醒来后,我就不是我了。”郁宝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刚睡醒的困倦道:“大哥,今天也能看见你,真好。”郁春和心如刀绞一般,他只想把世上最好的都全部补偿给自己的弟弟。当时他在弟弟身上发现不同的人格,就已经要崩溃一次。周容嫣自称是女画家、苏维安又知道自己不是主人格、谢楚倒是有着片段的记忆,也占据身体最久,但有严重的受虐倾向,十分难办。现在一切都在变好,郁春和抚摸着郁宝的头发安慰:“以后每天都可以见到的。”郁春和的速度是很快的,立即就办好了退学手续,要带郁宝回家。郁宝临走前留了邵恒修的联系方式,整个人陷入一种春心萌动的状态,盯着手机的时间明显变多。这也让郁春和敏锐地察觉到不正常。孩子这么大了,确实也该谈谈恋爱,同时郁春和又有些不舍,他才找回郁宝没多久。抽出时间陪着郁宝做他喜欢的事,带他骑马、逛画展、去游乐场,日子十分充实。他也一直在等温斯诺教授来,只是中途出现了差错,通过邮件他了解到温斯诺酒后摔断了腿,中国之行只能遗憾取消。郁春和便退而求其次,预约了一个精神科主任医师,哄着郁宝去看病。头天晚上,郁宝失眠了,他怕自己被验证是有病的,怕得不行。脑子里乱嗡嗡的,他叫苏维安出来。“不要怕。”苏维安的声音响起:“你是郁宝,没人可以将你身体占据。”“我怕。”郁宝退缩了:“我不行,我……”“你只要不自己说漏嘴。”“我不行,能不能你先出来应付一下,我真的不行。”“我有自己的事情做。”苏维安语气冷淡,郁宝知道他的意思多半是要稳住其他的人格。郁宝通过苏维安了解他身体里还有别的“人”,他被苏维安告知自己就是主人格,当然,他也信了。可他现在真的很慌,慌得睡不着觉,很多人在脑子里吵,吵得他头要炸了,他痛苦地蜷缩起身体,不知怎样挨过漫漫长夜。第二天一早郁春和就去敲他卧室门了,进去一看,郁宝正蜷在床上,面色苍白地说道:“大哥,我的胃好疼……”郁春和面色一变,带郁宝直接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胃痉挛,让平躺在床,打了针解痉药。郁宝眼眶又湿又红,抓着郁春和的手不放。早上住在时笑家的郁景明听说弟弟进了医院,也匆匆赶来,郁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