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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无力,也只能眼看着这一切发生。那天阳光很好,他和景明结伴被奶奶接回家,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mama。她歇斯底里砸东西叫着的模样已经将更小时候的温柔印象洗刷干净,郁春和对她已经没有多少留恋了,尽管长大了以后他明白那是因为他们父亲出轨在先,可事情已然发生,也没什么回忆的必要。直到他们父亲早亡,郁春和早早当家,也终于分出心神找人,其中曲折不必说,找到郁宝时,他已经十六岁,距那件事发生已经过了整整四年。郁春和就没想过母亲的精神病会那么严重,而令他感到更加绝望的是——收养郁宝的心理咨询师告诉他,这孩子的童年极有可能受过很严重的创伤。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而知。郁春和只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补偿给郁宝,在他发现郁宝身体内好像有不同的人格时,更是束手无策,通过一点点的交流接触,他大概能分清一些人。会叫他大哥的是他们的郁宝,叫他郁大哥的是身份证上写的名字,谢楚,随了那继父姓。看起来十分冷静且成熟的是苏维安,也是他最先配合他们,将余下的人格稳定。可是郁宝出现的机会实在是特别少,郁春和问苏维安究竟是怎么回事,苏维安说他是因为被后继人格吞并了记忆,忘记自己是主人格了。他们并不会怀疑苏维安,也坚信那个乖巧且纯净的孩子是他们的弟弟,尤其是郁宝一边哭一边说舍不得他们时,更让他们觉得心都要化了。整合人格对他们来说难度十分大,因为其余人格毫不配合,谢楚又经常出现,并且似乎有着极严重的受虐倾向……直到现在,还没到两年,郁春和觉得自己度过了很漫长的时光,终于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趋势,看着章思俨这一副狼狈模样,更是觉得心情舒畅。“谢楚只是分裂出的人格而已,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你。”郁春和一句话好比最后的宣判,将章思俨死死地钉在原地,锤子将他凿得鲜血淋漓。“可他……”章思俨在看见了新闻,又经受了郁春和的破口大骂,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他闭上眼都是谢楚的模样,他喜欢谢楚的曲意逢迎,也喜欢他看起来坚贞不屈,背地里不知在说他什么坏话的样子。喜欢他每一种眼神,每一副表情,这些都是活生生存在的啊,怎么能用一个“分裂出的人格”去概括呢。章思俨回忆这些真实的谢楚,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郁春和说:“可他是我爱人。”郁春和哦了一声:“他不是。”“我知道错了。”骄傲如章思俨,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错误,他错的地方太多了,三言两语都概括不完,所以他用飞快的语速掩饰自己的狼狈:“我认错,我去坐牢,不让谢楚消失,把他还给我好吗?”郁春和平静地看着他,双唇动了动,轻描淡写地说出最无情的话。“他也不是你的——”“刘秘书,送客吧。”第36章章思俨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死也要死郁春和办公室里,他脚下生了根一样,就杵在原地不肯走。结果是被保安抬走的。何助理一见到老板这狼狈模样也是被洗刷了三观。章思俨从大楼出来就没说过一句话,何助理小心翼翼地建议:“老板我们先回酒店?”他僵硬地点了下头。章思俨告诉自己现在不可以慌,也不可以尽信郁春和的话,他看见谢楚没事就是好的,其余的问题还需要他去查证。可他根本冷静不下来。回酒店时想他也和谢楚住过酒店。吃饭时想现在谢楚不知道有没有饭吃。他回想起当初谢楚说见不得rou馅,一看就恶心,联想起刚才看过的新闻,更是想把谢楚好好地抱在怀里。可他有什么资格?郁春和说得对极了,就算谢楚不是这样的人,他凭什么对另一个人极尽所能的羞辱?章思俨想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承认自己一开始确实为了满足那可笑的征服欲,他以为自己是不会爱上谢楚的,可直到真的要失去他时才明白,有独占的欲望是喜爱,有保护的欲望是喜爱,他没有理由说服自己放弃。他有很多话想和谢楚说,也想把他搂在怀里亲吻,与他十指相扣的同时说我爱你,但事实给予他沉痛一击。他还有机会吗?谢楚不是随便什么人,就算真的是谢长青的儿子,是个普通人,经历了跳桥一幕看穿他离开自己的决心后,章思俨也不会再强取豪夺又一次。而现在的情况却比那复杂很多倍。看郁春和对他声称是郁宝的弟弟形影不离的模样,章思俨简直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人生突然进入了地狱模式。令他措手不及。这个时候,在休息室里的郁宝没什么意思,椅子上坐一会儿,床上坐一会儿。郁春和进门时,发现他正在打哈欠。“困了吗?”郁春和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嗯。”郁宝点了点头。“在这睡吧。”这休息室和郁宝的卧室一样,不会让他产生丝毫的不适。而郁宝却巴巴地望着郁春和,他说:“我不要睡觉。”“不是困了吗?”郁春和无比耐心地问。郁宝垂下眸子,声音明显有些低落:“我怕我一睡着,又忘记醒过来了。”郁春和呼吸困难,郁宝的目光过于澄澈,是众多人格中最好辨认的一个。他柔声安慰着,告诉他现在不会了,好不容易才把郁宝哄睡着。出了休息室门,就看到郁景明怒气冲冲地进来。“那死变态呢?”郁景明是他们兄弟三人中长得最像父亲的一个,娃娃脸,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十分好欺负的样子。也因为这个,他去学了武术、跆拳道、泰拳,战斗力十足。他性子急,一言不合还容易被气哭,一边哭一边揍人,画面简直不忍直视。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再加上女友的滋润,郁景明的脾气是好多了。可当他听说章思俨今天会来,还是大老远地从餐厅赶到这,就想撸起袖子大干一场,再找点什么罪名把人扔牢里,让死变态接受一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洗礼。谁料满腔热血无处发泄,只得到郁春和一句:“走了。”“走出去的?”郁景明问。“……不然呢?”“说好的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郁景明捶了一下桌子:“我生气了!”“哦。”郁春和漫不经心地问:“时笑呢?”提起自己的女朋友,郁景明莫名觉得后背冒凉风,他收回了爪子说:“说是去找他闺蜜玩儿了,不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