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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珩对他这样稚嫩又乖顺的反应一向十分受用,于是更加卖力了一些,把岳嘉佑招惹得靠着墙滑坐到水里,怔神了许久。等洗完澡,岳嘉佑非但没把自己洗干净,还出了一身汗,又半推半就地一路接着吻,纠缠回了房间。热度退却后,岳嘉佑拿了毛巾,替钟珩擦干头发和身上,帮他穿上睡衣,又给自己套了一件钟珩的衬衣,宽宽松松荡着,帮钟珩拆开手上防止伤口进水的保鲜膜。一切搞定后,他才拿了电吹风,极有耐心地为钟珩吹干头发。洗过澡以后,柑橘的气味消失了,房间里令人躁动不安的气味平息下去,只有热风带出的酒店洗发水气味。钟珩用不那么方便活动的手拉了一下岳嘉佑的衣服,示意少年转过来。岳嘉佑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钟珩,在电吹风的噪音里拔高了声音问:“你想要什么东西吗?我去给你拿。”“你。”钟珩勾唇,将口型比得格外分明。岳嘉佑嘴角微抽,拿着电吹风的手僵住,滑到开关上按掉了电源:“给你吹头发呢,别闹,受了伤还一点都不老实。”钟珩掂了掂大腿,轻笑:“我伤的是手,又不妨碍你坐到我腿上来。”岳嘉佑一愣,胸口有点热,别开了脸:“说你狗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你能不能消停点?”他真的是后悔了。那么心疼钟珩干什么。就该让钟珩伤个从头到脚,省得现在瞅准了各种机会和自己提各式各样得寸进尺的要求。“过来,到怀里让我抱抱。”钟珩神色如常,微眯双眸,嗓音低沉地循循善诱:“就一会,不碍着你的事,你继续吹你的头发。”他压低声音的时候,永远都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顺从。岳嘉佑心中一动,低低“嗯”了一声,最终还是遂了钟珩的愿,跨坐在了钟珩腿上,重新举起电吹风,心不在焉地给钟珩吹头发。风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嘈杂的声音灌满了两个人的耳朵。岳嘉佑只穿了一件宽松的衬衣,倒是彻底方便了钟珩。这样的姿势,他的头恰好在少年胸前。指节受了伤,不方便做什么精细的动作,钟珩并没有动,只是牙齿衔着岳嘉佑衬衣的纽扣,慢条斯理地试探。头发快吹干的时候,纽扣已经被解开了三颗,岳嘉佑胸口也跟着爬上了几枚吻痕。“这次公演我不陪你了,护身符先送给你。”岳嘉佑整个人都变得guntang,连大腿都蔓上粉红,压根不敢低头看自己胸前埋着的那颗脑袋。放下电吹风打算从钟珩身上翻下去的时候,岳嘉佑脑子一热,低头在钟珩锁骨上啃了一口,接着重重吻了下去。片刻之后,那里同样出现了一枚吻痕,岳嘉佑喘息着开口,从钟珩身上翻了下去,小声道:“这是我送你的护身符,不许再受伤了。”钟珩沉默地望着岳嘉佑,静静地和少年对视,少年眼里蒙着隐约余韵。两个人并排躺了下去,时间已经走到了凌晨三点,岳嘉佑有些困意,却还睡不着。他脑袋还有些沉浸在放空过的混沌里,看着钟珩胡思乱想起来。今晚的事一直梗在心头,岳嘉佑难以整理自己的心情,错综复杂的情绪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出口。钟珩任由岳嘉佑的灼灼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笑得漫不经心。过了一会,岳嘉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伸腿轻轻推了推钟珩,冷不丁开口:“我在想,你是真的很喜欢电影吧?”钟珩似乎有些疲惫,沉默了一会才半闭着眼睛点头:“嗯,从小就喜欢,从第一次拍电影开始,就觉得我是属于荧幕的。”出道这么多年,从中学开始,他的剧本就全部是自己选择的。每演一个角色,钟珩都会沉浸很久,从入戏到出戏,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处在被剧本影响的状态里。遇到好的剧本,就算知道一定会赔,他也会愿意出钱投资,就算知道会很不容易,他也一样会接。岳嘉佑猜到他的答案,笑了笑:“我知道的,就像我很喜欢音乐一样,第一次在造星计划里上到乐理课那天,我就开始想,我要写属于自己的歌。”一句话才说了一半,钟珩突然朝岳嘉佑的方向凑过去,衔住岳嘉佑的唇,啄了一下,带了些许饲主般的纵容和自豪:“你已经写出来了,以后也能写更多。”被打断了节奏,岳嘉佑下意识抿唇,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夸奖,才继续:“你也想拍更多好电影吧,我明明都知道的。”岳嘉佑注视着钟珩黑沉的眼睛,流露出些许不确定的犹豫:“但我心里还是不愿意你去,我恨不得你和那些人一样,也找一堆替身,也靠剪辑抠图随随便便就能拍好一部电影。”他说的那些人,指的是圈子里越来越多的流水线剧组。现在这样拍电影的剧组越来越多,一个精准抓住观众痛点的商业导演,一个无数剧组轮流使用的布景,一个模板套出来的剧本,一组人设完美的流量,还有数不胜数的替身。这些剧组拿了大笔大笔的投资,给出的流水上,连个布景路灯都要数万元,演员片酬更是天价。但最后,拍出来的电影草草上映,一阵宣发过后赚一笔快钱,投资人、出品方、发行方都很满意,只有观众,看了一次又一次烂片,逐渐对电影感到失望。岳嘉佑自己也很清楚,钟珩喜欢电影,想拍出能改变这些现状的好电影。钟珩那么养生的生活作息和习惯,只有遇到电影的时候才会改变。虽然岳嘉佑也不知道钟珩才三十岁,非要这么把日子过得无比养生是为了什么,但他很清楚,钟珩只有在拍电影这件事上,非常舍得豁出去。他想拍出好的电影,像自己想写出好歌一样。岳嘉佑什么都懂,可他就是不乐意。如果要有一个人改变一切,那他希望不要是钟珩。那条路太难,也太苦。他希望走那条路的,拍出好电影的,是别人。少年郑重地看着钟珩:“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知道你一定可以,可是又只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