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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笑着打住,“挺贵的东西,我就算真弄一个也是盛灰的,还是摁个播放键方便。”正在开票的许言午手上一顿,笔珠戳在纸上戳出了一个小圆点。但他一直低垂着头,孟新堂看不清他的神情。出了门,上了车,孟新堂问:“许先生叫你师兄,他也是学琵琶的?”“言午是专业的,”沈识檐系上安全带,点了点头,“他是我母亲的关门大弟子。”怪不得。虽然已经大概有了猜测,孟新堂还是觉得很神奇。比起沈识檐,许言午非常不像一个会喜欢弹琵琶的人。沈识檐一举一动都是优雅随性,更确切地说,是优雅中透着随性。而许言午似乎只有随性二字,他更像是一个喜欢听带鼓点的音乐、打电动游戏的小青年,热血轻狂的那种。这么想着,孟新堂轻笑着摇了摇头。大概真的是物以类聚,或许沈识檐周围的人,都活得有趣又鲜明。沈识檐看出了他的想法,问道:“看着他不像?”“是不太像。”沈识檐将头向后一枕,舒服地靠在座椅上。“这小孩儿小时候皮得很,从小就不服教,我记得他也就八九岁的时候,就跟大他好几岁的学生干架,俩鼻孔都哗哗地流着血还骑人家身上狠命地揍人家,最后他爸妈没办法,给他硬扔到了我家。”沈识檐看了眼琴行的牌匾,眨了眨眼睛,“我现在都记得,他刚开始跟着我母亲练琴时的样子,明明不情愿,还假装特别喜欢。”“为什么?”沈识檐收回目光,弯了弯嘴角。“他比较喜欢我母亲,小时候总蓄谋要进到我们家给我当弟弟。”由于比较清冷的性子,孟新堂平日不大会去主动关心别人的情绪,但他并不算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当他愿意去观察一个人的时候,能看得很细致。此时,他就敏感地觉察到,沈识檐在提起“母亲”时,突然沉静下来的情绪。心中有不好的猜测,但他没有贸然询问。突然响起来的铃声打破了寂静,孟新堂说了句“稍等”,接起了电话。沈识檐安静地坐在一旁等着,因为车里没有别的声音,外面也足够安静,隐隐约约地,他听见了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向孟新堂看去。是一个女孩,在边说话边哭。孟新堂的脸色已经很明显地不太好,他拧着眉毛,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别哭了,我现在过去接你。”车里重新回归了安静,孟新堂转过头来,对他说:“抱歉,出了一点事,我现在要去接一个女孩。”沈识檐知道定是有什么很麻烦的事情,才会让孟新堂临时改变原本的计划。他赶紧点点头,说道:“没关系,着急的话把我放在前面的地铁口就可以了。”孟新堂抿了抿唇,叹了一声气。转弯的时候,孟新堂却忽然又改变了主意。“如果你没什么事,也不觉得麻烦的话,我们可以照样一起吃饭,不过或许要加入一个需要被开导的小姑娘。”孟新堂顿了顿,“老实说,我猜她现在情绪会很糟糕,我不擅长安慰人,也想向你寻求一些帮助。”沈识檐似是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可以问问是因为什么吗?”遇上一个红灯,孟新堂停下了车。“你也知道,这阵子我一直在休假。其实并不是什么自愿休假,我参与的一个项目,一位掌握很多情况的前辈在半个月前失踪了,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密级很高,如今失踪,基本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已经被挟持出境,生死不会再明,二是……”前方的指示灯变绿,孟新堂开车向前走,在短暂的停顿之后继续说:“叛逃。”这两个字出来的时候,沈识檐的心头都是一紧。“无论哪一种,都已经不可挽回。这是沈识檐从没接触过的问题领域,他从没有在这个所谓的“和平年代”,思考过挟持、叛逃这样的事情。“他今年已经六十五岁,无论专业技能还是人品,都值得钦佩,没有人相信他会是叛逃。可是各方的追查都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刚刚打电话的女孩是他唯一正儿八经收的学生,之前的一段时间她一直在进行封闭作业,今天刚知道这事,又听到了一些关于处理结果的风声。”沈识檐沉默片刻,用有些沉重的声音问:“什么风声?”“事关重大,只能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安排后续的工作。”最坏的情况,那位前辈叛逃,有关机密已经泄露。沈识檐闭了闭眼。这样的处理,真的是再残忍不过。第五章“只是风声。我们都希望结果不会是最坏,前辈兢兢业业一辈子,贡献不知道有多少,不该在最后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接下来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孟新堂看沈识檐一直在愣神,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不是,”沈识檐摇摇头,“只是第一次真的听到这种事情,很震惊。我一直以为……起码我们国家算是和平的。”孟新堂明白了,任谁突然得知这种事情,或许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和平的,”孟新堂点点头,“但是总会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在。”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指着一个卖衣服的店问:“这里,原来是个饭店,你记得吗?”沈识檐稍倾身子看了看:“好像有一点印象。”“当初被关停,是因为查到了间谍。”沈识檐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孟新堂点了点头,补充道:“其实在任何国家,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沈识檐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觉得,我以前的眼界该是太窄了。”“怎么会,不要妄自菲薄”孟新堂笑着摆了摆头,“我佩服的年轻人不多,你是第二个。”闻言,沈识檐侧目:“佩服我?”要知道,不算通过手机的联系,他们不过是第三次见面。“嗯。”孟新堂肯定地点头。“佩服我什么?”这回孟新堂却卖起了关子,神秘地笑笑说:“以后跟你细说。”“那第一个是谁?”“马上要见的小姑娘。”孟新堂告知沈识檐要去的地方有些远,时间充足,他可以先睡一觉。沈识檐说着不用,又问道:“那个小姑娘,心情不好的时候忽然见到陌生人,会不会不自在?”“这倒不会,”孟新堂的语气很笃定,“她是个小天才,今年才20岁,思想上的年龄可能还要更小一些,但从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不自在,你见了就知道了。”“哦,”沈识檐还没见过天才。是天才,还是孟新堂佩服的人,这样一来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