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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顺序和种类一样都不能少。因为今晨有不那么讲究的宋春景在的缘故,就忽略上餐顺序,将所有东西都摆上来,足足摆满了两大桌。虾饺、灌汤包、黄金蛋卷等等,每个小碗中装一样,一样装两三个,一个也就指肚大小,一口一个又精致又方便。碧玉梗米粥用白瓷小碟子盛八分满,坐落在莲花瓷碗上,瓷碗侧面掏出六个空,中间点着烛火,温着上头那碟米粥。太子包扎完,穿好衣裳走出来,路过宋春景身后,轻轻摸了一把他乌黑细软的头发。宋春景察觉到,扭过头看他,眼中黑白分明,诈一眼看去十分无害。太子绕过他,站在一侧,看到了他微微上挑的眼尾弧度,和微薄嘴唇,立刻就觉得那纯良表象荡然无存。宋春景拿起筷子,太子只瞟了一眼那桌上就沉下脸,“怎么不弄点像样的东西来,这些糟糠菜能吃吗?”第81章负责膳食的厨管立刻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解释,“原厨请了病假,这是从宫中御膳房紧急请来的,说是……”他正解释着,太子扭头一看,宋春景已经开吃了。他昨日下午吃了几口,晚饭没吃,还翻来覆去cao劳一夜,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只想着先填饱肚子。即便如此,他吃相仍旧斯文可人,不疾不徐,像吃什么苦药一般。太子看了两眼,觉得秀色可餐,自己也跟着饿了。随即他一摆手,不再追究责任,坐在了宋春景斜对面。宋春景夹起虾仁馄饨吃了,他就朝着剩下的一个伸出筷子,夹来吃掉。然后看着他表情,嘴里品尝了同一种食物,琢磨他对这东西是什么感情。宋春景根本不抬眼皮四处打量,身前有什么就吃什么,片刻后,他搁下筷子,喝了两口汤。太子一看,连三分之一的菜色都没有尝,他问道:“饱了?”“嗯。”宋春景点了一下头。“是不合口味吗?”太子又问。“不是,”宋春景也看了一眼剩下的动都没动过的菜,个个精致诱人,即便他已经吃饱了,仍旧被引的食指大动。“饱了。”他移开视线,肯定说道。太子打量着他神情,“行吧,那你等我一下。”说着他加快吃饭的速度,风卷残云般将桌上的大半早点吃进了肚子里。然后拿起湿棉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得去刑部一趟,待会儿进宫,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下?”他分明期盼宋春景能说,“我随你一起去”,但是脸上神色一点都不显露,坦然磊落看着他。宋春景:“我去将军府。”他起身在水盆里洗了手,转身去背药箱。这是太子早已经答应过的,为了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还主动提及。他一瞬间回忆起昨日种种,艰难的将神思从昨夜春椒殿缠绵的床榻上抽离,清了清嗓子,“那你带药箱做什么?”“从将军府出来,我就回家了。”宋春景谦卑恭逊道。太子差点控制不住脸上要裂开的表情,“这么多天假,着急回家做什么?”宋春景:“休息。”“……那我晚上去接你?”太子抱着希望问。“过几天吧。”宋春景道。太子停顿数息,才轻轻“嘶”了一声,“你这态度不大对,总想着睡完就走,还这么冷淡。”宋春景没听清,疑惑看了他一眼。太子有些不安,顶着一脑门子官司样,心中惴惴试探着问:“昨晚弄疼你了吗?”宋春景:“……”等待他应答的这数息之间,太子紧紧盯着他表情,答案关乎之后的幸福,他心跳不由快了些。宋春景摇了摇头。太子心中巨石落地,猛地松了一口气。他立刻恢复冷静淡定,拿出使了千百遍的老招数来,“你走了谁给我换药?”宋春景不为所动,反问道:“殿下万人之上,还愁太医院没有人抢着卖命吗?”太子看着他,宋春景提醒道:“下官请假了。”再多说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将人留下。太子想了想,退了一步,说出来自己退步的条件,“那你随我去刑部转一圈,然后先送你去将军府,我再进宫。”宋春景想了想,太子观察着他情绪,等候回复,就像无数坠入爱河的少男少女等着初恋情人答应自己的邀约一样。又甜蜜,又兴奋。还有无处安放的紧张感。终于,宋春景一点头。太子立刻心情雀跃,像打了胜仗一样。但是他克制着没有表露出来,沉稳“嗯”了一声,跟着点了一下头。刑部。荔王昨日认罪,便昭示着今年至今最大的一桩案件落下帷幕,从门口值守人员的松懈的表情来看,就能感觉到刑部里里外外都弥漫着一片海晏河清的气息。审堂之中没什么人在,何厚琮一行人在门口迎接太子,递上由荔王签字画押的认罪奏表,“李元昆整日昏迷,今早刚刚醒了,喂了些稀粥,也小心吃了下去,待了一会儿又晕了。”太子毫不在意一点头,脸上仍旧是那副冷寒的大理石雕模样,何厚琮觑着他神色,小心问道:“可要送回王府小心护理吗?”简而言之,就是怕他死在这里。太子脚下不停往前走,神色不变的说:“不必特殊护理,省的荔王见不到儿子想念。”何厚琮一琢磨他的意思,对着身后侍郎一点头,侍郎立刻懂了,弯腰跑去关押李元昆的那件牢房中,对着正给他换药的许灼道:“殿下有旨,不能挪动地方,怕荔王不老实,得搁在眼皮底下叫他看着。”许灼盯着他,侍郎哎呀一声,扣到他耳边小声解释:“得用他牵制着,若是荔王不听话有异动,立刻对他继续用刑。”许灼明白了,心中冷寒一片,觉得自己能从太子手下活着,真是祖上烧高香走了大运。“不用再用刑了,只需要……”他说着,伸手式样着在李元昆脖子上一掐,“一下,他必死无疑。”“不能死不能死,”侍郎连忙摆手,“他死了难保荔王不会狗急跳墙,反咬一口,命你可得看好了。”什么反咬一口。这里头明明就有着皇后的事情,只因为太子的缘故,所以不再追究而已。可见皇权予生予死,其中的污水多么深。许灼冷笑一声,“从我进太医院开始,就是看谁谁就死,叫我看护他,侍郎大人,你可想好了。”侍郎嘶了一声凉气,“我发现你……怪不得你不受宠,首先你这个态度就有问题!”说罢拂袖而去。许灼看了他气冲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