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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碗用内力降温成适宜人喝下去的温度。他低头喝了一口,一抬头,发现石令青眼里有些期待地看着他。季炀怔了一下,他的师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看他。他呼吸有些紊乱地出声问:“怎么了?”石令青眼里有些惊讶,脸上依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期待,淡淡反问道:”我怎么了?“如果不是季炀能抓住他眼中的情绪。石令青的外表和表情就很具欺骗性,感觉凡人一切的事他都不放在眼里。事实是,石令青在期待着看着他,希望能反馈一下他做的的新菜怎么样了。季炀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埋头闷了一口,咳了一声,克制道:“还不错。”他伸出筷子夹了一口菜,同样克制道:“也不错。”石令青眼里浮现一丝愉悦的神色,脸上依然淡淡道:“嗯。”他顿了顿,放下碗说:“以后不用劳烦人送饭过来了。我自己做就可以了。”“那再添我一个碗也不麻烦了。”季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道。师兄的饭菜他是蹭定了。饭后,季炀收拾了碗筷,洗好了碗,收拾好了出来找石令青。石令青在外面院子里的桃花树下,在躺椅上躺着。季炀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石令青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是抚摸的姿势,人已经睡过去了。风徐徐吹来,桃花翩翩起舞,有一瓣调皮地落在石令青唇形姣好的嘴唇上。季炀心里一动,手指运行了些内力轻轻地把花瓣吸到?手上,放进衣襟内。他看了一会儿,走进房里,拿了一张毯子出来,轻轻地把毯子盖在石令青身上。随后坐在躺椅不远的石椅上,一手撑着圆桌子,欣赏他师兄的睡颜。季炀他现在心里别无他求,只要师兄在他能看到能接触到的地方就好了。即使他是因为一时窘迫不得不留下,即使他抗拒他的靠近。即使他的心里没有他。都不重要了。比起那咬牙切齿想着他的七年,现在真的好太多了。连长老奇怪地看着他说:脾气见好了。季炀就反问了:我以前脾气不好?长老就说:就你那臭脾气……特别是面对某人那是一个火上浇油。不过也是快要成为父亲的人,是要稳当可靠点了。……季炀看着熟睡过去的人,突然轻声说:“以后也留下来吧。”回应他的只有微风。季炀收起了笑容,其实他的内心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他不接受罢了。他从自己的袖口掏出一条看着普通的红绳结的链子,其中还串着一个银色的铃铛。铃铛晃动,发出微小的声音,只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季炀把带着铃铛的红绳链子系在石令青的右脚踝处。第19章暗火季炀看着石令青脚上的红绳越看越满意,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帮人穿上袜子。而石令青依然睡得不省人事。季炀看着石令青不设防备的脸,眼里升腾了一簇火焰,他吞咽了一口水,伸出手,顿了顿,最后帮人把脸上的头发丝撩好,就作罢了。他叹了口气。毕竟是正常男人,他也会身体起火。只是自从他在石令青身上尝到了甜头,开了窍,就不免常常挂念那美味的滋味。眼下,让他遭罪的“罪魁祸首”被他留在了身边,还是一副反抗不能的样子,他就情不自禁更馋了。他又叹了口气。人的欲望是会得寸进尺的。望梅止渴般看看,不经意间靠近,和触摸已经没法满足他了。他想要更多,更亲密的碰触。但是他不敢,石令青会生气会拿刀子捅他是其次,首要的是,他怕他没忍住,禽兽了。他眼神瞅了一眼他师兄的肚子,有了一丝怨念。他已经在心里盘算着,等肚子这个小家伙下了地后的事。至于自己这是什么心理,石令青愿不愿意的事就完全没考虑了。他的近身手下过来找他有事,他才走了。石令青醒来,看着盖在身上的毯子,愣了一下。他掀开毯子,坐了起来,往四周看去,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他下地穿鞋的时候,感觉脚有点异样,他除去袜子,看到一截红绳链子。而且更让他的惊讶是,那条红绳子不知道怎么系上去的。他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哪里有头可以解开。他用力扯了一下,没扯开。这红绳子缠绕的链子不简单。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季炀做的。他叹了口气,重新穿好袜子,穿上鞋子。人整个都被控制在这里住下来,他都懒得因为一条脚链子和季炀急眼。他把毯子抱回屋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很容易就睡过去了。他摸了摸肚子,想着是有了这孩子的原因。也就不多想了,比起一开始的那几个月的呕吐,嗜睡还可以接受。结果过了十几天,他就开始感觉肚子隐隐作痛。他之前说要自己做饭菜,没几天就停下了。他嗜睡,有时候睡得不知时辰,自己做的话,吃饭的时辰就误了,季炀干脆还是让人送饭菜来。这日,他提着菜盒,进了石令青的院子里,看到石令青捂着肚子,眉头紧锁,额头冒着冷汗,显然是在忍痛了。季炀把菜盒子放下,急切地问:“怎么了?”石令青低声说:“没事。”季炀二话不说把人抱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跑。石令青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腾空抱起,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季炀脸色有些不好,他说:“找长老。”石令青反应过来了,季炀是担心他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他声音缓和了些说:“我没事。有孩子后总会有些不舒适的。你先放我下来。”季炀脸上的着急此时化成生气,他忍着怒气问道:“凭什么听你的?你又不是大夫!”石令青一时语塞。长老诊脉后,摸了一把胡子思索了一番,问石令青:”夫人,可否告知老夫是从什么时候感觉到不适?”石令青说:“长老喊我令青即可。我只是最近偶感不适罢了。”季炀急切地问道:“张老,他到底怎么样了?”张老露出笑容,对他说:“山主不用急。令夫人没啥大碍。可能是孩子想活动一下。”季炀松了口气。张老看着他继续说道:“就是有一事,老夫突然想起,夫人体质特殊,和寻常妇人不一样。”季炀脸上又有些紧张了,都不顾得上吐槽石令青身为男子生子和寻常妇人肯定不一样啊。他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