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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孟祁宴回了内室,闻声赶来的望霞和追月也是一脸焦急。孟祁宴赶走了其他弟子,剩下五个打死都不走。孟祁宴瘫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他摁着不停渗血的伤口,咬牙灌下几瓶丹药。还好齐思功力弱,这把剑的剑魂也向着他,刺进去的不深。孟祁宴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高兴自己对齐思的重要程度,难过的是,自己和齐思算是完了。连变成狐狸去看看也不行了。罢了,当断不断,必承其乱。孟祁宴伤口又是一阵疼,他神魂受损不能运功疗伤,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愈合。逸云在旁边一阵抱怨:“师尊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当年攸宁的事明明不是咱们故意的,还有,您什么时候杀狐狸了?我怎么不知道?当坏人很过瘾是吧?”孟祁宴躺着点头,爽。遥风摇着头笑:“不过师尊你这个坏人演的还是很像的,我都快信了,你都没看见,咱们宗其他弟子都吓傻了,徵羽气的脸都发白……”孟祁宴哀叹,他的一世英名啊!凌霜也很是不满:“师尊,再有难言之隐也不能伤自己啊,齐思伤不了你的,他那水平给我一掌都是勉强,快让望霞给你看看……”孟祁宴突然脸色一变,起身冷笑着看着凌霜:“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凌霜,你那好大师兄看见你受伤比看见我受伤还着急,我是不是该嫉妒你啊?”凌霜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比对面受伤的孟祁宴还要难看。小样,还轮不到你们调侃师父我。逸云一听就知道,他这狡猾的师父知道了,沉默了一会,直接上前一步跪在了孟祁宴床前,凌霜也跟着跪在了逸云身边。遥风和追月很是讶异地看着这一切,望霞在旁边低头装死。孟祁宴拿回了话语权,心里美的很,脸上却还是冷漠。这次得好好教训一下这一群不老实的猴小子,一个个的目无尊长。“说说吧,怎么回事。”孟祁宴抬眼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人。逸云先开了口:“师尊……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三师弟……”孟祁宴好笑:“看出来了,不用跟我强调这一点。”逸云哑火了,旁边的凌霜咬紧了嘴唇。最懵逼的还是傻大个遥风,他刚才是听见什么了?他的大师兄和师弟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他居然从来没看出来?这是□□对单身狗的歧视啊!“好啊,很好,我最听话的俩徒弟合起来气我,你们当我是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我还他娘的是不是天云宗的宗主?”孟祁宴这次准备借这个机会,好好正正天云宗那歪到姥姥家的门风,几个徒弟一天到晚的没个大小,也该受点苦头了。当长辈心好累。第三十章望霞这是第一次见好脾气的师尊发这么大的火,旁边的围观群众吓得连瓜子都不敢磕了。“我自认为自己定的门规不是很严,哎,凌霜,你最清楚,忤逆师尊有辱门风,再加上私通款曲,是个什么罪?”凌霜声音都有点抖:“断掉经脉……逐出……逐出师门……”逸云倒抽一口凉气。孟祁宴微笑:“我最近觉得吧,偶数比奇数吉利,人家说的也对,我这个嫡传弟子确实有点多,你们两个谁走?”众弟子都惊恐的看着自家师父。逸云突然开口:“师尊……我……”话还没说一半,凌霜就飞快地截下话头:“我走。是我先追的大师兄,大师兄是没办法才答应的我,都是弟子糊涂,请师尊发落。”逸云看向叩拜的凌霜,气的大喊:“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又看向孟祁宴,也施了一个大礼:“师尊,是我先追的师弟……”“你们可闭嘴吧,给我在这秀恩爱呢?你们以为我傻啊,就凌霜那个脾气能追人?肯定是逸云追的……”追月在旁边插话:“师尊……确实是三师兄先下的手……”孟祁宴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凌霜,不禁感叹了一下。他老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的爱情观了……“不是等会,这跟谁受罚有区别吗?你们别给我乱叉话题……”孟祁宴指着旁边站着的追月,“还有你小子,一天到晚往玄清门跑,有你这么追人的吗?咱们天云宗不要脸是吗?你给我跪下!”追月一脸无辜,跪在了凌霜身边。孟祁宴又瞥了一眼玩手的望霞。望霞很懂事地跪在了逸云旁边。遥风看着几个师兄弟全进去了,感觉自己现在鹤立鸡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他还是头一次这么有成就感。“师尊,我发誓我没追人……”孟祁宴点点头表示相信,毕竟他这个傻徒弟一时半会是找不着姑娘的。孟祁宴看了一眼兴奋的遥风,招呼他靠近点。遥风奇怪的问:“师尊,为嘛?”孟祁宴叹了口气,说:“你身上气味好闻,没有恋爱的酸臭味。”和我一样有单身狗的芳香。望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笑笑个屁!就该让你们这群孙子都滚!”孟祁宴气的直想骂娘。凌霜突然抬头看着孟祁宴,神情坚定:“师尊,一切都因我而起,还请师尊不要责罚大师兄和其他师兄弟……我自己会废掉经脉,明日就离开……”说完他站起来就要走,被旁边的逸云一把拉住。“傻子,胡闹什么,要罚一起罚,回来……”遥风也附和:“师尊,算了……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孟祁宴哭笑不得,叫住凌霜,没好气地说:“行了,弄的我和打鸳鸯的棒子一样……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了?什么时候说过不允许你俩追人了?”凌霜一愣,师父这是答应了?逸云先笑了:“我就知道师尊舍不得赶我们走。”孟祁宴哼了一声:“我赶你们走有啥用?我养这么多年的徒弟凭什么给别人?”看见凌霜的脸色略有缓和,他又正色道:“我不生气你们干的事,谁没年轻过啊,有喜欢的人没错,我就是气你们眼里没我这个宗主,什么事都不跟我说,那你们要我这个师父干什么?供着?”众徒弟都沉默了。“还有啊,你们看看你们的行为,追月一天到晚没正形,望霞满眼都是你那情郎,凌霜和逸云整天腻腻歪歪,你遥风那个暴脾气也不知道收收。一个个的不成体统,有伤风化,有没有个长辈的样子?”孟祁宴指着每个人骂了一圈,“都是几百岁的人了,你们这么不懂事,暂不说我怎么想,你让你们的后辈怎么看,让外门派的人怎么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