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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蓦地,一片安静之中,有人站在人群后排,带着低哑的笑意唤他。穆青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话音传来的方向。年轻人排众而出,用他记忆里熟悉的姿态站在那里,对他抬了抬下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态度郑重地邀请他,“我们团也挺强的,来加入我们吧。”“你又是谁?”当即有人喝道。“好像是沈用晦那个情人,擂台赛上打败了第二名的那个呀?”“哎,对,据说他很牛逼的,直接开直升机来的华东,狠狠打了徐女神的脸。”“一向好脾气的沈用晦,为他,毫无理由地杀了十多个人。从那以后,再没人敢说他坏话了。”“可他不是没加任何佣兵团吗?”有人朗声喊道:“你们团是哪个团?不会是那个六人小战队吧?你们只有七个人,怎么保护穆先生呀。”“没关系的。”穆青说着,朝严昭著走过去,“我加入你们。”封笑笑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皱起眉来。穆青走近后,严昭著看清了,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信任和喜悦。对比自己曾不止一次产生的,想要打劫乃至灭口的想法,他有点尴尬。“居然还能见到你。”穆青一下子抱住他,使劲敲着他的背。即便当初相处的时间不长,对他而言,严昭著也算是老朋友中的老朋友了。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好久不见。”严昭著拍拍他的肩膀,“你看上去不太好。”“不是你把我弄成这副鬼样子的吗?”穆青咧嘴一笑,“你是还敢嫌弃?”“得,你快别笑了,”严昭著不忍直视,“笑起来比哭还不如。”闻言,穆青非但没停下笑容,反倒直接“哈哈哈”了起来。他就知道,严昭著是不一样的。他其实不怕别人说自己丑陋或怎样,他介意的是,所有人都摆出一副怕把他惹怒、怕惹他伤心难过的态度,绕过所有关于相貌的话题,在他面前三缄其口。只有严昭著是真的不在乎这种事,所以他能用完全中立不褒不贬的口气,平静地开出这样的玩笑。*数百人浩浩荡荡一起出发了,车队绵延得老长,一眼看不见尽头。东西南北中五个人一辆车,穆青上了严昭著和沈用晦的车。期间,两人表现出来的熟稔,令其余各大佣兵团既吃惊又嫉妒。穆青在基地里开了一家小诊所,平常一心一意救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风声八卦。所以见到沈用晦的时候,他很惊讶,“你们……”“这是我那位。”严昭著搂着沈用晦的肩膀说。穆青来回指着他俩,“所以,沈用晦说的,有基地想要招募我这件事,你知道?”严昭著想了想,坦诚道:“就是我的基地啊。”“就是……你的?”“嗯,我现在的根据地。”说到这里的时候,严昭著突然有点愧疚。他本打算探明首都遗迹的情况,就去找高寒他们会合,没想到事情一再发生变故,现在他直接把首都当成老巢,反倒是寻找高寒的事情,一推再推。等解决完这边的时,就去把他们接过来。他心里暗暗地想。他思考这些事的时候,穆青在那边指着沈用晦捶胸顿足,“你居然是这家伙的人,怎么不早说呢?你早说了,至于发生这么多事吗?”沈用晦眉头一皱,“怎么了?”“唉,这个说来话长。”穆青摇着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讲。“那就回去再说。”严昭著说道,“我想问你个问题,你知道咱们这趟,到底是去哪里吗?”“是……”穆青一顿,直言道,“严昭著,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瞒你。这趟任务,其实是我提供给华东基地的,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一个地下洞xue。”“地下洞xue,”严昭著重复了两遍,“地下洞xue?”好强烈的既视感。“我这里有一份藏宝图——我没开玩笑,真的是藏宝图,来历很靠谱。”穆青说,“上面标注着许多模糊不清的地点,只有一个地点是准确标明的,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传说,这份藏宝图里埋葬的东西,非同小可,是能帮助人类度过灾难,解除丧尸危机的东西。所以,刚才封小姐才会说那样的话——这趟任务关乎人类的未来。”严昭著问道:“你把藏宝图的事告诉了封笑笑?”“我想开采宝藏,需要借助她的力量。”穆青摇着头,“所以我才说,你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表明身份?我相信你总是多过相信陌生人的。”严昭著还能怎么说?穆青是信任他了,他却不信任穆青,甚至产生过抢劫的想法。“唉,其实也没什么的,”穆青说,“你的力量终归是在首都,我想开采华东的宝藏,最终还是得指望这边的势力。”“你把藏宝图的事告诉封笑笑之后,她有什么反应吗?”严昭著问道。穆青想了想,“她好像……挺激动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比我还相信藏宝图的真实性。”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其实不光是她,好像有许多人都对这份藏宝图感兴趣。我发现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人一直在跟踪我。”“基地举办比武大会,不就是因为这个?”“是啊,单人赛不说,你看团队赛胜出的那些战队,有一大半是不怀好意的。当然比武大会也有挑选强者一起出任务的意思。封小姐说,把他们都弄到这趟任务里来,既能壮大队伍,也能趁机做点什么。”“穆青啊穆青,你……”严昭著欲言又止,神色复杂。“怎么了?”穆青不明所以。严昭著叹口气,“你不要这么信任我,也用不着把事情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为什么不?”穆青问道。“我可能……不是什么好人。”“你说了这句话,”穆青静静地说,“就不再不是好人了。”严昭著一怔。“你们一开始找我,其实也是为了藏宝图吧?”穆青说,“我知道的。”严昭著偏头看他。“你没变,真的一点都没变。”他说道。“这才不到半年,我能怎么变?”穆青说。严昭著沉默半晌,说道:“其实我知道的,穆家的事。”穆青闻言,腾地站起身来,却忘了自己坐在车里,头顶撞到天花板,磕了个大响。他捂着头,坐下来,喃喃自语道:“对的,你知道是正常的,如果不知道穆家的事,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藏宝图呢?”“我想告诉你一件事,穆青。”严昭著说,“你曾经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