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高辣小说 - 玉楼春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说:“我只要这个就好。你们先下去罢。”

衔霜见她面色郁郁,知情识趣地领着人下去了。

殿内只剩了玉疏一个人。

其实很久之前,她还是真正的五岁的时候,也是很羡慕邻居家小姑娘的芭比娃娃的,那个小姑娘有很多只娃娃,还买了各种漂亮的小公主裙,来配她不同肤色、不同发色的芭比。

那时总是很羡慕,想到将来有一天,自己也要买很多娃娃,还要买很多裙子来配。

只是没想到,却在这里得到了。

却已是两种心境。

有人的朝思暮想,却是有人的唾手可得。

玉疏不知看了那些娃娃多久,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态有些崩,她几乎是恶意地想:既然根本不是个好哥哥,那做出个样子来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在这种细节上做工夫,让人忍不住误会。

她把那只有些像楼临的娃娃紧紧攥在手心,又展开手,狠狠在他头顶拍了一下:“喂,你不可以这样知不知道?”

身后却传来声音,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能哪样?”

玉疏一愣,急急转过头去,却发现楼临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正笑意盈盈看着她。

玉疏知道她不该惹怒楼临,她应该随便说点什么,把话题岔过去。

但是她就是讨厌楼临这副样子。

这副万事笃定气定神闲的样子。

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仿佛做任何事都轻而易举。

看起来这样完美,简直根本找不到缺点。

他越这样,玉疏越想扒开他这层光风霁月的皮,看看里头是不是黑透了。

玉疏并未起身,仰着头骄横地看着他,突然右手使劲一掷,握着的那只摩罗就砸到了地上,被碰掉了两只耳朵Q群有最新的污文:

楼临笑意未变,看都未看那只砸碎的摩罗,温颜道:“meimei既不喜欢,必定是东西不好,不必在意。明日我再叫匠人过来,meimei喜欢什么样的,就跟匠人说,让他们按meimei的喜好做。”

他既然打了圆场,玉疏理应就着这个台阶下来,她却好像钻了牛角尖一样,故意说:“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太唾手可得,自然不在意。”说完冷眼看着他,故意加重了语气,叫了一声:“不是么,哥哥?”

楼临失笑出来,弯着腰望着她,像是要望进她心里:“meimei,你终于不装乖了么?东西再唾手可得,也是我的心意。而太难得的,我现在又不能给你,也许将来也不能给。哪怕给了,你也未必敢要。”

一语完毕,还学着她的叫法:“不是么,宴宴?”

明知道他叫的这个“宴宴”,也是真十二公主的小名,玉疏却仍有一分触动,从来没人这么叫过她。

只有她自己。

她停了半响,才找回声音,问他:“哥哥,你都不会生气的吗?”

楼临笑意更深,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重若千钧:“在宫中,没有目的的生气是无用的,我知道宴宴你跟普通小女孩儿不同,那宴宴,你今天就记住哥哥这句话,当生气无用的时候,又何必生气,不过气坏的是自己罢了。”

他眼眸中一点燃烧的火光,语气逐渐低沉:“宴宴,从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跟我是一样的,不是么?”

玉疏顿时明白,她这个便宜哥哥,的确是个切开黑。

内心的挑战欲蠢蠢欲动。

因为他就是她幻想中的最完美的样子。

只是,还不够。

这个从那天之后,她唯一能认得清脸的男人,想看到他最深的阴暗面。当白璧无瑕的帝国继承人,被掌控在情欲里,在血缘与逆伦中沉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

玉疏露出一个和五岁孩子截然不同的恶意微笑:“当然,哥哥。”

“我们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她还有病而已。

父皇<玉楼春临(渐渐之石)|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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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玉楼春临(渐渐之石)

把话说开之后,玉疏很明显的感觉到,楼临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好的那种。随着他的变化,东宫里一个个比玻璃珠子还圆滑的下人们,对她也从一种礼貌而冷淡的恭敬,变成了“真主子”一般的亲热,尤其在贴身伺候的衔霜这样,玉疏体会得更为分明。

不过衔霜这样的变化,倒叫玉疏有些苦不堪言。原本只做好自己本分内的事儿的衔雪,如今摇身一变,几乎要变成她的教引嬷嬷。

前几天因楼临说过段时间要带她去给父皇请安,见她礼数粗疏,就叫衔霜盯着她的规矩,每日都得练上一个时辰,短了片刻都不成。她每日都得重复那几个三跪九叩的大礼,再听衔霜一遍遍讲面圣时的规矩,只觉这公主也无甚好做的。

谁知她还未去就山,山就先来就她了。

她的便宜父皇驾临东宫。

当时玉疏正拉着楼临的手讨饶,试图将每天的规矩少学一些,就见弘昌帝只带了两个贴身宫人,轻车简从地进来了,正好瞧了个正着。

玉疏收回手,按这些天教的规矩,和楼临一起行了礼。膝盖不过刚挨到地,就听弘昌帝淡淡道:“不必多礼。”

声音听不出喜怒。

又听承宣帝对楼临说:“这就是你特地接到东宫来照料的meimei?”

楼临依旧不急不慢,从容道:“回父皇的话,正是十二meimei玉疏。那些宫人实在胆大,竟敢磋磨公主,儿臣实在看不下去,让人去将meimei所居的长乐宫收拾好了,再让meimei住进去。现在先让meimei暂居在儿臣这里。”

弘昌帝望了一直垂着头的玉疏一眼:“抬起头让父皇看看。”

玉疏虽有些忐忑,但也终究不过是些忐忑而已。

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横竖不过再一次罢了,是以就真的大大方方抬了头,就这么看向弘昌帝。

许是她见识浅,又或者是弘昌帝穿着一身常服的原因,玉疏也没看出什么传说中的“帝王威仪”“龙气在身”,就看出身材十分瘦高,面色倒不大好,只是神情挺温和,眼下还有些乌青,像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