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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而是将它们藏了起来。方卉泽这次回来,就是来找它的,那天他在书房和阁楼翻找,就是在找这些致命的证据。这也许就是他害方卉慈的动机?萧肃控制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将所有东西装回匣子里,从衣柜里找到一个旅行袋装了起来。他给荣锐打了个电话,然后提着旅行袋下楼,在玄关上拿了萧然的车钥匙。开车出去的时候,萧肃感觉有些眩晕,不知道是因为吃得太少低血糖犯了,还是神经元病又有什么恶化。但他没精力再纠结这些了,他得马上把一切告诉荣锐,让警方把方卉泽抓起来!车顺着林荫道开了几分钟,快到前门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萧肃以为是荣锐,看也没看便接通了蓝牙:“我刚出来……”“阿肃?”方卉泽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你在家吗?你要去哪儿?”一瞬间的窒息,萧肃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努力深呼吸保持冷静,问:“阿泽?你在哪儿?有什么事吗?”“哦,文森刚才好一点了,我回家取个东西,就问问你们在不在家……你要出去?”萧肃脑子转得飞快,答道:“学校临时通知开会,我正要去,刚才以为你是同事。”“哦,这样啊。”方卉泽沉吟了一下,说,“那正好,我在湖滨东路,车子抛锚了,刚打电话给4S店,他们说赶过来要二十分钟……这样吧,你过来接一下我,我回家拿了东西再过来等他们,免得耽误时间。”他语气十分正常,和平时殊无二致,萧肃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抛锚了,还是发现了什么异状,回来跟自己要那个匣子。但无论如何,拒绝可能引起他的怀疑,不如拖他一下……萧肃想了想,说:“行吧,我这就过去接你,你待着别动啊,我眼神不好再别错过了。”“我眼神好,我看着你呢。”方卉泽笑了一下,说,“你跑不了。”最后那四个字明明待着笑意,萧肃却无端打了个激灵,挂断电话之后立刻拨给萧然:“然然?你睡醒没有?”萧然的声音有点懒散:“干嘛啊,才十点钟,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补觉’啊?”“别贫了,赶快收拾下楼。”萧肃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但也不敢立刻把真相说出来吓着她,尽量放轻松语气,道,“我有件事请你帮忙,在院门口等你,快点啊,给你三分钟!”“你疯了?你以为我是荣锐吗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你比他天生丽质!说真的,急事,你现在立刻马上穿衣服下楼,我开了你的车,就在门口。”“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挂断电话,萧肃二话不说掉头回家,如果方卉泽在湖滨东路,那还有时间转圜,只要接到萧然,从西门出去,就可以避开他。但愿他乖乖在原地等!车子绕过第一个转弯,萧肃脑中忽地闪过那么一丝直觉,犹豫了下,把车停了下来。一分钟后他重新上车,往家里开去。刺耳的引擎声突然传来,萧肃猛踩刹车,差点一头撞在斜侧方横插过来的另一辆车头上,安全带勒得锁骨一痛。等看清车头的牌照,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方卉泽?!他不是说车抛锚了,在湖滨东路等吗?为什么会从西面冲过来?他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萧肃手抖得不行,开安全带,摁了几下都没打开。那头方卉泽已经下车了,左手按在他车窗上,仍旧像平时一样微笑着,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冷。“不是说来接我么?怎么往回开了?”萧肃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说:“不是说车坏了么?怎么又好了?”“没好,时好时坏的。”方卉泽绕过车头,打开车门上了副驾位,说,“破车,先撂这儿吧,不管了,走,回家。”萧肃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飞快思索着脱身的办法。“走啊,愣着干什么?”方卉泽替他挂好档,顺手将他的手机拿过来,放在自己右侧的置物格里,“我还赶时间呢,得在文森醒来之前回去。”萧肃干涩地咽了口唾沫,踩油门,打方向,往家里开去。不过片刻便到家了,萧然已经下楼,拎着手袋在门口等他:“到底干嘛呀哥?好好的非把我从床上拽起来,我休个假容易吗我?”方卉泽扭头看萧肃,脸上仍旧微笑着:“不是说去学校开会么?怎么还要带然然一起?你们到底去干嘛啊?”“呃,小舅你回来了?文森怎么样?不要紧吧?”萧然俯身问他,“我早上还跟我哥说,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呢。”“改天吧,他刚退烧,在睡觉。”方卉泽说,又问萧肃:“还要带然然出去吗?”一切仿佛还像平时一样,和谐安稳,亲密无间,但萧肃强烈地感觉到,方卉泽已经知道了,他赶在这个时候回来,是来找自己要那些东西的。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不想动萧然,但前提是自己配合……萧肃吸气,说:“然然,你开妈那辆车去LOFT找吴星宇,跟他一起等我会儿,稍后我们一起去办点事。”“别那么麻烦了。”方卉泽却打断了他,对萧然说,“然然你回房化个妆吧,一个女孩子邋里邋遢的不像话,我跟你哥说点事,一会儿我送你去。”萧然不明就里,说:“好呀。”转身便回去了。大门关闭,萧然的背影消失,方卉泽脸上的笑也慢慢消失了,沉沉问:“东西呢?”萧肃心下一凉,但又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地,反而踏实下来:“什么东西?”方卉泽冷冷看了他两秒,拿着他的手机下了车,在后座和后备箱里找了一圈,回到前车窗边:“你藏哪儿了?”萧肃不语,他又问:“你没带出来?”萧肃淡淡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方卉泽重重拉开车门:“下车。”萧肃依言下车,方卉泽一把握住他上臂:“进去。”两人进了家门,家里静悄悄的,刘阿姨还没回来,萧然回房睡觉了。方卉泽拽着萧肃一路上楼,打开他的房门,将他推进去:“东西呢?”萧肃踉跄了一下,慢慢将大衣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别逼我,阿肃。”方卉泽盯着他,眼神是从未见过的冷冽,“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个匣子呢?”他果然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萧肃心中惊涛骇浪一般,脸上仍旧平淡无波:“什么匣子?”“那个黄杨木匣子。”方卉泽一字一句地说,“别绕圈子了,阿肃,我在我房间装了监控,你怎么进去,怎么取了那个匣子,怎么离开,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