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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璃苑一下变得很高兴,抱着点心离开房间。空寂的房间留下足够的空间让万俟斐来思考他这几日总是想起宁俊的事实,而且每次想起时,心里总是有一丝的压抑。万俟斐望着自己的指尖,白皙剔透,透着光亮,他一直以为只有未曾被人踏足的世界才是最强大的。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只有利用,连母子都不能避免,万俟斐早就看透一切。可是现在,他为什么的心里为感到一丝丝凉意,仿佛被冰凉的丝线紧缠着,让他有些难受。这种不同于生病的痛苦,如同刻在筋骨中,如影随形,一点一点的浸透到他身体的每一处。万俟斐手指拽紧被褥,缓缓呼出一口气。他无数个岁月都是这样孤独的呆在床上,仰头只看着一小块天地,简单的床幔。那时他都曾无聊的将每个花纹都数过一遍,如今不过才几天而已,没必要想太多。再过几日,等伤平复的差不多之后,他就离开淮城,赶往江城。出现在母亲面前,惩罚是少不了的,可总比陷入没药的境地强。况且母亲现在还需要他办事,一定不会严惩他的。模糊不清如同被蒙上一层白纱的视线,让万俟斐辨人有些困难。为此璃苑在门栓上系着一条细长的红线一直连接到绿色的床幔上,上面吊坠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只要有人敲门,铃铛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璃苑每次都连续敲两次,铃铛就会发出特定的声音,这样让万俟斐知道外面是谁。床头的铃声发出一串急促的铃声,万俟斐眼眸微眯,望着隐约可现的金色手下动作一松。“万俟斐,几日不见,你的病情似乎更加严重了。”金发俊美男子身长玉立,雪色的指尖沿着红细线缓缓而来,深蓝的眼眸忽闪了一下,凝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子。“没事,这只是小伤。”顿了一下,继而道:“你的事,我会帮你完成的。”“我不是来催你办事的,而是来告诉你消息的。”古行之移步到床边,手在万俟斐眼前挥了挥,“毛鹰找到你,却没有你的消息。所以我亲自来找你,你的眼睛受损……?”万俟斐挥开了古行之的手,眼帘抬起,清冷的声音含着一丝怒气,“我还能看见,只是这几日我没办法下床,所以才得不到毛鹰的消息。”古行之骤然笑了一下,如同溅在玉石上的水花般清澈,他又再次握住万俟斐的手,搭上脉门,“对长辈不敬可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好消息?”“我刚得到准确的消息,黑莲教的雪壶出现在淮城的一个布庄。只要你能够拿到它,就可以揭开黑莲教暗地里的一些秘密。”古行之边用指尖缓缓的揉住脉门,替万俟斐导入一些内力,打通他胸口处的淤血,边注视的万俟斐的神色的丝毫变化。“雪壶,就是黑莲教,一直用来联络上级的秘密。”古行之点了点头。“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万俟斐空闲的另一只手按住古行之在自己脉搏处有些不安分的手指,直接的提出自己的疑问,神色依旧丝毫不变。“我告诉过你,宁俊已经完成——”对上万俟斐的眼眸,古行之话音一转,“其实,我们之间——。”猛然回神,古行之挥袖挡住视线,离开万俟斐的身边,蓝色的眼眸带了一丝惊讶,许久轻声道:“你可真狠心,连长辈都下手。”“布庄是木成风掌管的。”留下这一句话,古行之再次像风一样地从万俟斐的眼前消失。万俟斐阖上眼帘,他只是轻微的给了古行之一个教训。摸着胸口,闷痛已经完全消失。刚才古行之的疗伤,确实比外面的药要好上许多。伤势几乎痊愈的万俟斐,又想再次独自行动。可是总要派人先打探形势如何,眼下璃苑是最好的人选。没过多久,璃苑就端着一碗热粥高兴地来到万俟斐的面前。他无意地向璃苑提到这件事,也是凑巧,璃苑现在正陪的客人就是木成风。让他帮万俟斐帮事,摸清木府的地形完全没有问题。等伤完全好之后,万俟斐就可以完全拿下雪壶。黑莲教的据点也不用再找,就让他看看这秘物中掩藏的秘密。压抑的心一下变得有些轻松,连璃苑也感受到万俟斐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第十九章天色灰蒙蒙,有些压抑,空中飘着零碎的雪花,随风而起落入一双白嫩光滑的手中。璃苑珍惜地捧着手心中的雪花,坐到木大叔的身边,想要同他一起欣赏这单个的雪花。可是屁股还没挨到凳子,他手心处的雪花已经化成水滴,形状一点也看不出来。木成风正品着热茶,刮干净胡茬,一身得体的青色衣衫让他看起来更加俊秀文雅,清秀的眉目不经意间透着一丝妩媚。看到璃苑失落地望着他的手心,他不禁担心地问道:“璃苑,你怎么了?”璃苑抬首,精致的眉目凝着一丝愁意,“它已经化掉了,我想让你看看单个的雪花。其实它特别漂亮,十分的精致,真是没想到能从天上掉落这种东西。”木成风轻笑了几声,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不过是想让他看雪。他手一挥,两个人就开始撑着木伞在木府的后院处散步。木成风本来只是喜欢璃苑唱戏,可是现在他可真心喜欢这个少年。他望着眼前行走的这个少年,忽然想到逼他辱他的男子,伸出的手陡然一软。“木大叔,我给你……”璃苑回首看到正若有所思的木成风,话音一顿,“木大叔?”“啊!”木成风恍然回神,微笑道:“璃苑,你有什么事吗?”“我只是想着,木大叔请我来这里不是唱戏吗?”璃苑有些拘谨的抬头看了木成风一眼。木成风摇了摇头,举步来到璃苑的身边,微笑道:“你随意就好。”“木大叔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你?”“可以。”“昨天那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是谁?他和你关系很好吗?”看到木成风的脸色有些泛白,璃苑连忙伸出手指挡在嘴唇上,愧疚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其实也没什么,他是我的养子木锐。”木成风侧首望着雪花纷飞的天空,鬓角的碎发染上零星白雪,眼帘低垂透着些许失落,“他一直对我有误会,认为是我把他心爱的女子逼死。”“——”“璃苑,我们去喝酒暖暖身子。”木成风临时的提议将璃苑的话咽回到肚中,他带着璃苑回到他的房间里。这里被木锐弄得非常暖和,呆在里面穿短衫都感觉不到冷。他们俩进到房间之后,木成风就将身上的外套都褪去,只着了一件灰色的薄衫。至于璃苑从不肯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即使脸蛋红通通的,也不肯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