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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鹿照远直接将目标放在期末考上。“高二上学期稳住600,下学期650,等到高三,就可以总冲刺了,目标不能变,还是730。”“……”实话实说,祝岚行对自己最后考600多分还是有把握的,毕竟这对他而言,算是一项已经达成过的成就,至于660以上……因为认真学过,反而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是考不上呢?”祝岚行没多想,同鹿照远开了个玩笑,“你会陪我吗?”鹿照远愣了下,一下没回答。祝岚行这时反而有些后悔。虽然是开玩笑,也知道绝对不可能会,但他都这么问了,当然也想听到鹿照远说“会”,再细究起来,这不是在向比自己还小十岁的男孩撒娇吗?倒不是不行。就是……有点幼稚。可能和小孩子们在一起久了,不知不觉受到了很多影响。祝岚行说:“开玩笑呢,你别在意。就算我真的考不上,回头也能想到别的办法的。”正好老师也进来上课了,两人没再交谈。祝岚行翻着书,拿着笔,看似很认真的上课。鹿照远翘着腿,抱着手,真的很不认真地上课。他在考虑祝岚行刚才说的话。他几次想要开口和祝岚行说,可以没关系我能陪你,但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一节课下来,他眉头越皱越紧,脸色阴郁得像是挂了一层又一层的霜,这些霜还都把锋锐的边角给支棱了出来,光光扫上一眼,就一阵心惊rou紧。哪怕没什么眼色的向晨,在不期然间回头望见鹿照远这样子,也悄然挺直背脊,暗暗远离鹿照远。如芒在背啊……肯定是祝岚行!祝岚行又惹亮哥生气了!他暗暗在心里埋怨,又有点佩服:别管亮哥怎么生气,祝岚行从来淡定自若,仿佛无事发生,这点也是真的很牛逼了。好不容易,下课铃敲响,鹿照远第一时刻清清喉咙:“祝岚行——”祝岚行只是稳得住,不是真的毫无所觉,现在鹿照远也越来越能够影响他的情绪了,他略带无奈强调:“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想清楚了。”鹿照远截断祝岚行。这节课他实实在在想过了,要陪祝岚行去差一点的学校,真的不可以,但如果祝岚行真的考不上,现实情况和他内心,都不允许两人两地分隔,就只能这样。“如果你考不上,我陪你复读一年。”祝岚行诧异地看着鹿照远。“所以,”鹿照远深吸一口气,“你一定要考上,我一定会帮你考上的。”我在开玩笑,可鹿照远是认真的。祝岚行无比意外地想。认真决定陪他,等他,甚至愿意付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祝岚行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值得鹿照远这样付出,哪怕之前他救过他,可他没说,鹿照远也不可能知道。正因如此,他才真切窥探到:少年的心,何等赤诚。*也许是因为正面受到了“考不上就要复读”的冲击,接下来的学习时间,鹿照远一下子变得严格了起来。四人学习小组再度重聚,但只重聚了两三天,向晨和舒云飞就受不了鹿照远紧迫盯人政策,哪怕只是扫到了台风尾也吃不消,先后找借口溜了。至于祝岚行,他没办法溜,也确实有些触动,干脆安安稳稳,定心学习。两个人,一对一,比之四人小组要灵活得多,虽然鹿照远大多时候还是和祝岚行一起回家,但有些时候也会停留在学校的图书馆。图书馆除了公共自习区域外,还有用于单对单上课的小自习室,隔间位于图书馆的角落,一般没人经过,祝岚行和鹿照远很喜欢使用这种单独的小自习室,这样做完了题目可以现场讲解,也不用担心干扰到其他自习的人。这天祝岚行也停留在图书馆的小自习室。鹿照远要带球队进行比赛,祝岚行本来想去看看,但鹿照远坚决给他布置了作业并说踢完回来检查,祝岚行也只好老老实实,自己在小自习室里写卷子。今天的卷子还额外的难,不是那种一点也做不出来的难,是每一道题都要好好考虑的难。祝岚行眉头微皱,写着写着,眼看着卷子即将做完,突然感觉身体有点不对。糟了……念头没玩,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化。于是等鹿照远踢完回来,先敲敲自习室的门:“祝岚行,回家了,晚上足球队在食堂聚餐,你也来吧。”但里头没有声音。他有点疑惑地望了望自习室,又拿自己的学生证刷开门,立刻看见个坐在一堆衣服中的幼年版祝岚行。“……”鹿照远啪地关上门:“怎么回事?”祝岚行指指面前的卷子,身体变得太小的同时,衣服也就太大,他一抬胳膊,领口直接滑到胳膊,露出小半光洁圆润的肩胛。他叹了口气,拉住衣服,重新扯好。“就是这样,题目太难了。”鹿照远明白了,他默了半天。“……看出你真的很努力了。”这时自习室的门被敲响,向晨在外头喊:“亮哥?祝岚行?先到的那些人已经在食堂点上菜了,今天的糖醋排骨都被我们抢到了——”两人都是一惊。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如今的祝岚行和鹿照远都被撞破出经验了。鹿照远左右一看,自习室里零零碎碎的的东西全收好了,就连地上过大的已经穿不上的鞋子,也放进塑料袋里收进背包,只摊了份卷子在桌面,打发时间用。这就快了。鹿照远一把收起卷子,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将祝岚行裹住,再把祝岚行的书包甩到肩膀上抱起人,直接冲出去不管向晨等足球伙伴就好。“亮……”就在门口的向晨眼睁睁看鹿照远消失在书架之中,蒙逼了。“亮哥是没有看见我们吗?”“应该是有事吧。”“亮哥怀里抱着什么?”“看样子是个小孩子。”“学校怎么会有小孩子,亮哥认识的?他亲戚?”大家猜了一轮,都是一头雾水没有线索,有人嘟囔了句:“记得亮哥是来找祝岚行的,怎么门开了出来个小孩,总不能祝岚行和亮哥在里头变了小孩出来吧。”一句话存在着无数逻辑硬伤,大家一阵哄笑,谁也没当真,自顾自说说笑笑,走了。当天晚上的食堂聚餐,鹿照远和祝岚行都没有参加。足球队的大家也没在意,学生时代,还没萌生对饭局对面子的斤斤计较。一切看似平稳的度过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