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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祝岚行昨天和自己说话时候带出来的两句。“我爸妈也不管我。”“没必要管,我自己管自己。”……这一个上午,鹿照远心不在焉,目光不时瞟向旁边祝岚行的位置,可惜,从上午第一节课一直到中午放学,祝岚行都没有出现,属于他的位置,空荡荡的不见人。等到了中午,向晨和舒云飞过来,三人照例去学校食堂吃饭,中途路过小卖部,舒云飞和向晨要进去买瓶饮料,鹿照远嘱咐他们顺便给自己带瓶可乐,就站在外头等着,不凑热闹。中午时分,学校的小卖部堪称人挤人,最疯狂的时候,收银台前排队买东西的同学弯成一条长蛇,把货架中的走道都给占据了。鹿照远在外头树下站了有一会,忽然听见前边有人提祝岚行。这也不算多奇怪,今天的成绩栏前,很多人看见了排在最后的5分,出于好奇或者震惊,总会提上两句。但这次的声音蛮耳熟的,所以鹿照远朝前看了一眼,说话的是班长和她朋友。“祝岚行太狂了吧,七校联考他都敢考出这个分数来,老班不得削死他?”“老班确实削他了,上午还没开始上课就把他提溜到小黑屋里关着,让他重做试卷。”“真这么惨?”“还有更惨的,我刚才去办公室给老班送卷子,看见祝岚行还在小黑屋里头,小黑屋的门还被反锁了,他在里头,午饭都没得吃……”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数学做完了,理综做完了,还剩语文和英语两个科目。王勇男说要看着他写卷子,也确实看了他两节课,但作为学校的老师,他还得上课,这时便将门反锁——反正年级老师另有办公的地方,这个小办公室,就是特意为一些难搞的学生准备的。只有自己的办公室里,连点写字的沙沙声都扰人不浅。祝岚行抖了下语文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叹气的声音将前方窗户传来的叩响都给掩盖了,直到一枚裹着包装袋的面包自前方飞至他的桌子,在卷面上蹦跶两下。祝岚行愣了下,抬起头,看见办公室的窗户被打开了,鹿照远站在窗户外边,神色有些不愉快:“老班锁了门,你不会跳窗吗?”祝岚行十分意外:“你怎么在这里?”因为有人在我耳旁说你混得很惨,连午饭都没有。鹿照远总不能这样说,挑挑眉,理所当然:“路过。”“这是……”祝岚行又拣起桌上的面包,“你的午饭?”“我吃完了。给你的。”鹿照远不在意。“哦……”祝岚行看了鹿照远两眼,突然笑道,“听见我被关在这里,特意给我送午餐来的?”“……”鹿照远。“谢谢。”祝岚行撕开包装袋,慢条斯理吃上一口,对鹿照远道谢。“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鹿照远没好气,少年的人总是羞于表达直接的感情,他假装不在意地转了下头,片刻又转回来,“你到底怎么想的?”“没什么怎么想的。”祝岚行又叹了口气,面包也吃不下去了,“不想考试而已。”“我也不想考。”鹿照远接一句。“成绩这么好还不想考?”祝岚行,“有这种成绩,老师父母都对你很好吧?”“老师是挺不错的,家里就那样吧。”鹿照远淡淡说,神色里也没什么不平的,“我考得好又不代表我喜欢考试,我考得好只是……”“只是你聪明?”“只是为了自由点。”说罢,鹿照远退后两步,助跑,一脚蹬在窗台上,英姿潇洒跳到祝岚行身旁,留个黑漆漆的鞋印,张牙舞爪印在窗台边。跳入了窗户的鹿照远也没停,一路来到王勇男刚才坐着的位置,坐下,再问祝岚行:“你不想考试是为了家里吧?”祝岚行含糊应了一声。“没必要。”鹿照远直言了,“高中就剩不到两年,你和他们长期生活的时间,也就剩两年了。等高考完了,你挑个省外的大学,一走四年,就寒暑假回来应个卯,再到大学结束,你想在哪里生活就在哪里生活。”祝岚行一路听完,问鹿照远:“你对未来的规划也是这样吗?”鹿照远怔住了。“我……”他张口,又停顿,最后说,“还没想好。”祝岚行觉得自己有点坏。明明家里压根没有问题,还装模作样惹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孩子来安慰自己。但祝岚行还是想知道更多的关于鹿照远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前就想问了,你和你父母关系不好吧?”这回祝岚行挑明了说。“不算。”鹿照远言简意赅。祝岚行没有追问,只看着鹿照远,目光平静得似乎洞悉一切。鹿照远和人僵持着对视着,片刻松了口,低声说:“确实不算。可能是我……”他自嘲地笑笑:“有时候有点小心眼吧。”说了这句话后,鹿照远再也不肯说其他的了。他想转移话题,于是随手拿起祝岚行放在桌上的试卷,扫一眼:“数学和理综做完了?”祝岚行心里有了底,也没逼人继续,顺着转口说:“做完了。好久没认真做题了,手都生了。”“嗯……”鹿照远扫了眼数学,发现问题,“选择题第三题错了。”“是吗?”祝岚行,“我看一眼。”他接过试卷,看一眼,又拿笔算了算,重新填了个答案,再把试卷还回去:“刚才没注意,这回对了吧。”鹿照远又看一眼,继续发现问题:“还是错了。”祝岚行:“……”鹿照远:“……”他们都发现了什么。手握150分成绩的鹿照远抖开试卷,飞快扫了一眼祝岚行认真做完的数学试卷,片刻抬头:“最多60分。你觉得这份卷子满分是100分吗你考60分还这么的自信。”“兄弟,原来……”他一言难尽,“你真是个学渣啊?”第二十二章现场的气氛,突然尴尬。原本非常自信的祝岚行蒙了那么一下。蒙过之后,他听鹿照远再说:“之前看你半途转过来,大喇喇不听课不交作业,还以为你是尖子生中的尖子生,老师才对你百般放纵……”“老师没对我百般放纵,是对你百般放纵。”祝岚行下意识反驳。“我考得好。”鹿照远言简意赅,透着股理所当然的劲,又扬扬手上的卷子,“但你考得不好。你是怎么转学进来的?”祝岚行不语,目光透过办公室的小窗户,看向远处一栋刚刚打起地基的楼房。鹿照远跟着看见了,他呆了下:“这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