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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这声爆炸声格外地剧烈,像是整个天地都在震颤。就连一直悬浮在他们头顶上的血红色光芒,此刻都暗下了好几个度。看起来格外惨烈。“发生了什么事情!”应常迅速收敛了嘴边的笑意,他身上的黑色阴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爆炸的地点蔓延了过去。他看到在漫天的烟尘中,在灿烂的火光中,一只只阴魂挣扎地朝着前方涌去,他们的面色带着惊恐、带着不甘,也带着绝望。在这些负能量之中,这些阴魂的阴气在逐渐、缓慢地向外溃散。他们身上的黑色缓慢变成了灰色,最后身形越来越淡,消失在空气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阴魂死了!”应常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可置信,然而在短暂的呆愣之后,他的面上又涌上了明显的狂喜神色。“鬼王马上就要复苏了!”伴随着这句话,周围的空气变得诡异了起来。时远他们神经一紧,只感觉头皮发麻。随后,那寒冷的、仿若不存在于世间的阴冷气息瞬间笼罩在他们的周身。随后,他们感觉到他们身边的阴气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一个点所在的方向疯涌而去。见到这一幕后,姜博学的眉眼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在这巨大的阴气冲击下,他们所在的空间开始变得极为不稳定了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地会爆炸?这不可能啊!”姜博学手上的书“哗啦啦”地翻动着,像是跟主人一样不可置信。然而任凭这些书页如何动作,都无法从中找到正确的答案。“看来不只你们一行人在行动。”站在姜博学旁边的时远迅速了反应了过来,立刻便做出了这个答案。四大分院的人同时接到了这个任务。南分院和东分院既然都有人能够进入到第三地狱,那么另外两所分院自然也有人进来。就是不知道这次行动,究竟是哪个分院弄出来的大动静。在这爆炸声袭卷而来的那一瞬间,善哉便借着金光来到了时远的旁边。他周边浓郁的金光,就这样迅速地笼罩在时远的身上,帮助他挡住空中落下来的灰尘和碎石。倒是一旁的姜博学被砸得一脸懵逼。他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了灰尘的衣袍,狼狈地用阴气给自己撑了一个屏障。做完这些后,他瞥了一眼身边的“朝不复”,又看了一眼站在“朝不复”身边的善哉,心情颇为复杂。“你们……”他刚开了一个口,便看到站在时远身边的善哉冷冷地望了过来,目光极为凌厉,让他的心都忍不住颤动了一下。直至时远的目光也落在他的身上后,姜博学才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冰冷视线在这一刻尽数撤去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说道:“朝道友……”他话还未说完,便看到善哉又朝着他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这让他心中一凛,忍不住重新回响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内容。他刚刚是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没有,他只说了“朝道友”这三个字。莫非这三个字有问题?又或者是……对方并不知道“须惊鸿”是“朝不复”。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这个可能,姜博学心中便掠过一道隐秘的快感。这让他觉得,自己同时远之间有了共同的秘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心脏快速跳动了起来,内心充满着欢欣。随后,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姜博学抬眼看了善哉一眼,随后像是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注视一般,低声说道:“朝道友,我建议我们现在过去看看。”他们现在处于爆炸的边缘,所受的影响实际上是最小的。也因此,他们更急于知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时远没有立刻答话,反而转头看向了善哉,目光中带着询问。善哉收回了看向姜博学的视线,下巴微微一点,表示同意。倒是姜博学,在这个时候,轻笑了一声,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一般,朝着善哉点了点头道:“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南分院的姜博学,不知道道友如何称呼?”“善哉。”善哉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姜博学将“善哉”这个名字在大脑里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心中不由一紧。凭善哉刚刚的出手表现,他自然不会认为善哉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在他看来,对方更有可能报的是假名。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报假名。姜博学垂下了眉眼,他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然而他的灵识却卷席着灵力,传音入密给时远说道:“朝天骄。”时远:“?”他的眉眼低垂,遮住了眼中疑惑的神情。姜博学:“小心这个善哉。对方实力不弱,报上来的名字却是假名,显然别有居心。如果可以,朝天骄还是离这位道友保持一定距离。”姜博学的话中带着些许的劝告,话中带着些许的隐忧,显然是站在时远的角度,在为他思考着。然而,时远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事实上,他得到了“朝”字这个线索后,便一直在思考善哉的身份。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时远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设想。然而,他现在完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个设想。但是不管怎么样,时远可以保证一点的是,对方很安全。因此,他停顿了片刻,斟酌了一下语句后,便也传音给姜博学道:“他是朝家人。”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便将姜博学的忧虑给隐了下去。姜博学暗暗地朝着时远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时远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正准备抬步朝着爆炸所发生的地点走去的时候,突然,他的脑子里传来了一道杂音。这个杂音是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像是传音者第一次尝试传音入密这个法诀。时远愣了愣,他甚至还没领会对方这句话的意思后,下一息,这声音便消失在他的脑海里。他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朝着善哉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便看到善哉此刻正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垂着眼,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仿若刚刚的声音,只是他神经紧张时产生的错觉一般。时远收回视线,他又抬步朝着前方走了一步。这回,他的脑海里又有声音传来了。这次,这道声音变得清楚了很多,也流畅很多。也是这次,时远终于可以确定,这是善哉的声音。善哉问:“你们刚刚就是这样在说话吗?”时远轻声应了一声。善哉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时远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善哉又“开口”了。“刚刚这个姜道友,叫你朝道友?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