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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别纠结那两坛子酒了,家乡的老腊rou,啧,不错!小常,你说今晚做些什么菜好呢?”谢虞可不管正一心要找言放理论企图讨回另外两坛子酒的言洛,询问常久。“春天的鱼最是肥美鲜嫩,王阿婆逛了早市回来说,今日有桂鱼、鲤鱼、鲈鱼外加青虾。我想着可以做醋溜桂鱼,最近的笋子也嫩着,炖个竹笋鲤鱼汤最好不过,上笼子蒸个清蒸鲈鱼,还可以做道蒜蓉大虾哩,我看了,这些腊rou也不错,蒸些吃吃好了!好久没得吃过饺子,也怪是想念,有老农采了河滩上的新鲜的芥菜,在街上吆喝的时候被我听到买了些,切碎了混着剁成rou末的五花rou一起拌拌,包饺子要不要……”常久说着说着却没听到谢虞的反应,抬起头瞧他,只见谢虞正一脸揶揄地微微笑着看着自己,估计有一会儿却愣是不吭声光盯着自己,常久脸一热就不说话了。“说啊,怎么不说了!”被这一连串菜名早勾得忘记了两坛酒的事,言洛满是期待地盯着常久。常久觉得谢虞笑起来的模样十分欠揍,恨恨道:“好像吃不完,那不如全不做了。”谢虞揉揉他的脑袋:“不做不做,我们小常可有脾气着呢!”“喂喂喂!小九儿,可不行啊,这可不行啊,我这馋虫可都勾出来,你们情人之间打情骂俏可别牵扯到我!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啦!”言洛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倒霉的鱼。好在常久也只是说说而已,言洛想吃吃不到的表情足够可怜了,况且他也馋了。有酒有rou,有声有乐,一室温馨。桃花酒初入口不烧喉咙,回甘之后更有一股清甜的滋味,淡淡的桃花香袅袅,但它的后劲却很厉害,常久喝了几步就脚步虚浮,摇摇晃晃抱着院落之中的梨树树干开始自言自语。谢虞先把酒量一般的言洛送回房间,言洛醉得不行,黑皮子上竟看得出微红也是难得,等他再来料理酒量特别一般的常久的时候,就见到这幅场景。谢虞要抱常久回房,哪知他抵死不从,胳膊紧紧箍住树干,双腿一般盘的老紧。谢虞无奈,只能在他耳边不停说好话,求爷爷告姥姥地求这尊祖宗移步回房。“不要,我就不回。”常久醉得迷迷糊糊,嘴里念叨,”除,除非,你亲我一口!”这个要求好,皆大欢喜。谢虞满意地对着常久通红guntang的面颊亲上一口,常久得了响,也自觉地放开手脚随谢虞摆布。?☆、第十二章? 会试张榜前一日晚,有太多的学子因为明日的那一纸皇榜而辗转反侧寝食难安。谢虞倒没有怎样,反常地却是常久了。这一整天常久都心神不宁的,到了夜里要睡时,谢虞正要熄灯,却被常久拦住。常久跨坐在谢虞腿上,很是严肃地道:“公子,我睡不着!”“嗯?”谢虞摸摸他的耳朵,常久的耳朵因主人的紧张而变得赤红,他的耳朵很是小巧,此时红通通地如滴血一般,倒好似一对巧匠细琢出来的玉雕。“怎么办,公子!我昨晚上做梦梦到兴冲冲地去看名次,可是我从头找到尾从尾翻到头都没有看到公子的名字,然后就被吓醒了!要是没考上怎么办?”常久扁着嘴。谢虞心里其实被逗笑了,表面还得摆出严肃的表情看着常久,“考不上,我们就回去种地卖红薯咯!”“啊……”常久得了这么一个答案,觉得天都要黑了,“卖卖卖红薯,咱们坐了这么久的船才到这里,真的回去卖红薯啊……可是公子,我只会打鱼不会种地,公子你说真的吗,要不我们租条渔船干我的老本行吧?”虽然还是怕水,但是只要不下水,就没问题吧。他从前跟着爷爷打鱼,虽然什么都会,但就是一直学不会凫水,需要下水的事都是让爷爷去的。看着常久的崩溃的表情,谢虞决定不逗他。“傻瓜,梦都是反的,你相公我是什么人,怎么会考不上?”“真的,真的?”常久心思简单,谢虞一说就信,这会儿告诉他能考上马上就高兴起来,脸上全是欣喜之色。他身子往前一倾,挂到谢虞身上,身量已经长开的常久还是有些重量的,这一压就把谢虞往后推了一点“那是不是就考上中状元当大官了!”谢虞一只手环住常久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常久的鼻子:“对我这么有信心,笃定我是当状元了?还只是会试而已,还需要殿试呢。”“哦,”常久点头如捣蒜,“殿试是在金銮殿吧,那会见到皇帝吗?”“会。”“皇帝啊,可是我听说这个皇帝不太好呢!”常久皱眉。“哦,从哪里听说的?”“很多人都在说,我从前在于川的时候就听人说过了。听说啊,皇上他荒yin无道、暴虐成性、而且还□□后宫,老天爷都愤怒得向人间降下祸劫,所以南方水患、东部大旱,西边外敌入侵不断呢!”常久凑到谢虞耳边,一本正经说道。“……”“你别不信,”常久咬一口他的下巴,“皇帝要是不好色,哪里要选那么多秀女入宫呢?你看看,现在宫里的秀女数量都比上一位皇帝多了好几遍,听说因为御女无数,皇帝他身体都不大好,现在都靠钦天监上贡仙药呢!”常久讲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谢虞,好像在说快,快夸我聪明似的。“你这又是听谁说的?”常久响亮回答:“卖红薯的老大爷!”谢虞:“……”“是真的,你别不信!”常久试图再找出更多的证据证明自己言论的观点,“据说,皇上娶了那么多老婆,可是却只生了两个皇子,就是因为从前抢过某大臣的老婆!”“又是听谁说的?”“福记糕点的小二。”常久生怕谢虞不信,神神秘秘道:“真的,真的,整个城都传遍了!”谢虞揉了揉太阳xue,眯起那双桃花眼,“竟然能让皇城底下都传遍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到上面去,估计现在全国都是这样传的吧。还真是有些头疼呢。”“??”谢虞亲了亲常久的耳朵,“你不用懂,啧,有些人的司马昭之心已经遮不住了。听,外面打更的都报了三更天了,我们也睡吧。”熄过灯,房间便暗了下来,唯一缕月光轻薄洒一室清越。鸡鸣一遍,常久就醒了,一醒来就要起身穿衣梳洗,谢虞按住他:“天才刚亮。”“公子,你也别睡了!快,早点起来,去看皇榜了!”常久抓住谢虞的胳膊摇晃了几下。“不急不急,还没到时间,你再躺会吧。”闻言,常久很是不情愿缩回被子,双眼瞪着谢虞,抿着嘴不说话。好容易挨到天光大亮,草草洗漱之后,囫囵吞了点朝食,吃个饼还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