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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的人,我的话只是一个参考,你听进去就是。”“你选择的路并不是主流。虽然人们有意识地进行平权运动,但是从古至今,出于繁殖、宗教等等因素,哪怕是在文化大杂烩的美国,同性恋也是很有矛盾的话题。也就是说,哪怕最终同性婚姻合法化了,你们出去也会受到很多人的误解和歧视。不过,既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单身主义和丁克都不稀奇了,孩子也不再是家庭的核心……过几年,同性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我猜你还没有和你母亲说过吧?Griffith见过她吗?”Reid点头:“见过了,她特意要求见一面……”他话说到这里,突然闭了嘴——想来以Reid夫人的敏锐,可能早就从信件的字里行间读出了蛛丝马迹。Gideon了然:“那就好。”Rossi推开门,Griffith却没跟出来。Reid和他崇拜的作家没有多说几句,反而探头进去找Griffith。他的伙伴坐在原处,看不出任何悲伤的痕迹。不知道Rossi到底说了什么,他紧锁的眉间透出一分困惑。Reid扒着门框,轻轻敲了敲:“Foster?”“嗯?”“警探说我们可以走了。”Reid从包里拿出围巾,“外面下雪了,你……你还是戴上比较好。”Griffith站起来,伸手要接:“好。”Reid避开他的手,亲自缠到他脖子上。他从照顾Griffith这件事中找到了无边的快乐,既然两人心照不宣,Griffith没有点破,Reid就变本加厉地占起便宜来。可惜他笨手笨脚,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Griffith笑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他。这么一接触,Reid才惊讶地发现他的手冰冷得出奇。按理说警局的暖气很足,Reid都不需要穿外套,Griffith的手却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他不禁反手摸了一下:“欸,你等等。”他转身向过路的警员打听了茶水间的位置,快步走了。Griffith把围巾解开,也没心思整理,随便缠了一圈,扔到背后。他做完这个,才看见门外Gideon拦下了Rossi,两人挑了个不远不近的角落,低声讨论了两句。Gideon拍了拍Rossi是肩头,Rossi在Gideon看不见的地方对Griffith眨了眨眼。Griffith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一个疙瘩,直觉告诉他,Rossi并没有告诉他全部。Reid很快取了杯热咖啡回来塞进Griffith手里:“好了,我们走吧。”咖啡没有装满,省的走路的时候溅出来。Griffith被烫得缩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捧住了。他没有胃口,Reid虽然饿,但是在Griffith面前大快朵颐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他只好买了两个三明治,又买了一杯奶昔。回去的路上,他就没有停下吃。咖啡早就凉了,Griffith秉着不浪费的心态尝了一口,甜的。他愣了一下,发现居然很合自己的口味。这种细致入微的妥帖,叫人不忍辜负。他默不作声地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扔进酒店楼下的垃圾桶。Reid本想替他开门,Griffith却先一步走了进去。他回头对比自己还忐忑的大男孩笑了一下:“你不需要这样,进来,我跟你讲个故事。”第74章越是在艰难的时候就越要守住光明。——亚里士多德Griffith在房间的柜子里翻出一小瓶白兰地。他拿起瓶子摇了摇,Reid会意,洗干净了两个杯子。他们分坐在茶几的两侧,Griffith拧开盖子,一人倒了一杯。此情此景既视感如此之强烈,Reid从内心深处感到一阵不安——Elle离开之前他们就这么谈过话。Griffith用东北人喝白酒的气势灌完了白兰地,辛辣的味道几乎将他的眼泪呛了出来。Reid一惊,忙劝道:“慢点!”Griffith却没有理他,缓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父亲是个人贩子。”Reid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不是James,是他的生父。“他以拐卖小孩为生,我母亲是他换回来的,是‘商品’。既然是‘商品’,就要有价值。你知道一个女人最大的价值是什么吗?”Griffith轻轻笑了一下,“生育。她生了三个孩子,前两个是女孩,还没学会说话就被他掐死了。我是第三个,幸好是个男孩,不然……”他没说不然什么,Reid却觉得脊背发凉。然而Griffith抬手又倒了一杯酒,好像在讲一个虚构的恐怖故事。“我记事早,从我懂事开始,我父亲就教我去诱拐小孩。我每天兜里都会揣着棒棒糖,看见落单的孩子就搭话,哭的就拿糖哄。然后他再安排人接手……我从来没尝过糖是什么滋味,因为糖不是买给我的,少一颗他就打我一顿,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拖鞋、腰带、杯子……我身上永远有伤,晚上睡觉经常疼醒。可是醒了也不能出声,吵醒他还要挨揍。”“我母亲不敢拦他,也拦不住。她身体比我还差,生孩子给她的损害太大,经常被他打得吐血。但是不行,她每天还要早早爬起来做饭、洗衣服……哪天若是她爬不起来了,那混蛋就能拿条草席裹了她,扔河里淹死。”“他拐来的孩子全部都扔在地下室,有些会特意弄残上街乞讨,大一点的就卖去给人做童工。我经常被他带下去,听那些孩子惨叫、看他怎么虐待他们,没活下来的就扔进锅炉里烧掉。”Griffith说,“有时候我做错了事,他也一样对我。”“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不知道得罪了谁,被出卖给警察。那些孩子、我母亲和我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伏法了。”Griffith低下头,第二杯酒咽了下去。Reid突然抓住他的握杯的手。原来他的手在发抖。Griffith深吸一口气:“我母亲没撑过去,她太虚弱了,进医院的第二天就死了。我甚至……甚至没能见她最后一面。”“然后我遇见了James。那时候心理医生并不普及,James只是警察的朋友,他不拿工资。我不能说话,对外界刺激没有什么反应。自由对我来说是个虚无的概念。我不知道我逃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死了,我只知道他会找到我、打死我,扔进锅炉里,和其他孩子一样——我不想死。”R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