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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们的事,就这样吧。”乔越睁开周渊的手,拉进转角的行李箱,便一步步离开。周渊这次没有拦他,也许是在赌,乔越真的能下那么大的狠心离开他和小包子。就算乔越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呢?都是乔越真切经历过的,难道他也能作废吗?小包子正在客厅里玩积木,见乔越拎着行李箱下来,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爸爸,你拖着这个箱子做什么?”乔越平静地蹲下身,摸摸小包子的头:“爸爸有些事情,要出去几天,你在家好好听你爹的话。”模棱两可的话,已经哄骗不了小包子。一把抓住乔越的袖子不让他走:“爸爸,你又要像以前那样,走了就很久很久不回来了吗?”乔越心惊,知道小包子说的是之前的那个乔越,但他心虚了,面上的表情更加挂不住:“……爸爸真的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面对小孩子,他还是做不到说谎,只能保持着似是而非的说法。“不行,如果你有事情,可以让爹跟你一起去,他很厉害的。”小包子不愧是跟着周渊长大的,绝不是吃素的。乔越见哄骗不得,只能狠下心,把自己的手从小包子手里抽出来,顾自往外走。小包子一把抱着乔越的行李箱,整个人扒在行李箱上,放声哭得号天号地。乔越见用力拉不得,又怕拉伤了小包子,干脆把行李箱一扔,行李也不要了,人直接往外走。小包子正哭得什么都顾不上,等反应过来,诶?他爸爸呢?放下行李箱追出门,却没半个人影。小包子又迈着短腿回头往里跑:“爹!爹!”周渊黑着脸坐在乔越的房间里,等小包子找到他爹顾不得喘气就哭诉:“爹,爸爸走了!”“……恩。”过了许久,听周渊鼻腔里哼了声。小包子的泪堤又崩溃了:“爸爸为什么要走?你怎么不拦着他呢?爸爸……爸爸……”见小包子哭红了脸,整张脸通红,都成了一只快煮熟的包子,周渊才弯下腰,把小包子抱进自己怀里:“好了,你爸爸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吧。”“真的?”“真的,我几时说话不算话了。”然而事实上,接下来的几天,周渊因为群众闹事的事情,搅得精力不济,对头公司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那几个原本同意私下里解决的顾客反悔,还反咬周渊一口,说他威逼她们签下这样的协议。而周渊千叮万嘱给她们的安抚费要经过银行过账,居然被手下弄成了现金支付,死无对证。气得周渊把办这件事的员工给炒了,却也于事无补。只能另外再想办法,可对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每天都有大批人来闹事,拖动警察出马都没用,根本不怕被抓进警局关,还以抓去了就能获得双倍报酬为理,不为所动。“爹,你不是说去找爸爸吗?怎么还没找到爸爸?”小包子每天在家问他这个问题,而周渊却什么都答不上来。“我最近有些事情忙,已经让人去找你爸爸了,很快就能有消息,听话。”周渊只能淡淡地安慰小包子。而乔越,却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消息,他派出去的人,最后都是无功而返。他真的是有点累了,生意上的棘手问题,乔越的离开,小包子的泪眼,就算他是个再强大的男人,也还是会抵不住这样的事情一桩接一桩而来。躺在躺椅上,微微闭上眼,周渊原本只是想小憩一会儿,恢复些精神再去面对那些问题。小包子见他爹睡着了,鼻间发出均匀的呼吸,默默地盯着他爹一会儿,忽然起身,悄悄往外走……“你还想在我这里呆多久?”纪以对于在自己家光明正大蹭吃蹭喝的人非常不满。乔越不以为意:“不是你让我甩了周渊的吗?现在我无处可去,不待在你这里待到哪里去?”更何况,周渊并不知道自己跟纪以的关系,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是纪以怂恿他甩掉周渊的,他就心安理得地窝在纪以这里。“我和洛河晚上要出去,待会儿让保姆给你想吃的就行。”洛河是个闲不住的,纪以只能带着他到处玩。“恩。”乔越懒洋洋地点头,他们俩走了,他还落个安静。晚饭吃完,乔越拿出纪以的一本书,随意地翻看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响起。乔越慢吞吞地起身,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接,毕竟这也不是他家,就算打电话也肯定不是找他。可打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没人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气势,乔越还是走过去接起了电话。“乔越……”电话那头的人是纪以。听纪以的口气,有点沉重,乔越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怎么?”“周诺……”后面的话,乔越没有听清楚,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意识迷糊,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做了多长的梦,梦里夏景深,南墨流,洛询,周渊在他眼前一一巡回闪过,有时他面前的人是夏景深。夏景深深邃的眼眸看着他,手指修长,指尖泛白,原本意气风发的气质上泛着一丝颓意,他侧着头,坐在一间书房里,手里拿着一张设计图。对于书房,乔越并不熟悉,但对于他手里的那张设计图,乔越还是有印象的,那是‘城市森林’的最终设计稿。书房门被打开,夏柏然冲进来,看起来比之前乔越看过的模样,还要衰老几分,发间的白发依稀可见,夏柏然气急败坏,仪态尽失:“夏景深,你还算是我儿子吗?你怎么对你弟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为了个乔越,闹得我们家不安宁,问题是那个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我想景怡在目前的位置上,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夏景深放下手里的纸,慢悠悠道。“放屁!本来景怡的职位就够架空的了,你还要把他搬到一个完全的闲差上面,你怎么不干脆辞了他呢?!”夏柏然口不择言。夏景深不为所动,甚至配合地点点头:“如果这是他希望的,我也可以成全他。”“你……你……你这个逆子!”夏柏然‘你’了老半天,最终拂袖转身离开。灯光下,夏景深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转眼,一道穿着白色素袍的身影,站在满面书柜前,手里拿着一个卷轴,目光专注。“大夫子,圣上来了。”南墨流略微沉吟:“圣上半夜到访,的确有些扰人清梦,你去跟圣上讲,就说我已睡了,让他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可……圣上已经看见您的书房亮着烛光,恐怕……”将书卷慢慢合拢,南墨流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把他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