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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从床上起身,被周暴君用力压下:“不准,你要跟我睡觉。”周渊这话饱含歧义,而乔越明显是想歪了,紧张地看向小包子,幸好小包子没有听懂,眨巴着大眼睛,重新可怜兮兮地看向乔越:“爸爸……”在周渊和小包子之前,乔越无疑是偏向小包子的,用了力气想将周渊推开:“你放开,我要送包子上学。”此时,门外听到周妈的声音,周渊拿棉被往乔越身上一盖,对外面喊:“周妈,你把小少爷抱出去,等一下送他去学校。”“是。”周妈应声进来,抱起不甘心的小包子。奈何小包子人小,本来用力抓着棉被的手被他爹狠心扯开,眼睁睁看着乔越的那个棉被包喊:“爸爸……爸爸……”等周妈把小包子抱走以后,乔越才气冲冲地掀开棉被,刚才周妈进来,他实在不好意思现身。铁了心起身,还不忘指责地看着周渊:“那可是你儿子。”“儿子也要有长大的一天,你不能总把他抱在怀里吧。”周渊脸皮堪比城墙厚,面不改色地双手枕在脑后,一双微微上挑的眼肆意地浏览着乔越光-裸的身体。乔越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待察觉到周渊的眼神过于炽烈,才顺着他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体上,脸霎时通红,冲进浴室。昨天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实际上是有感觉到周渊将他抱进浴室清洗,所以现在乔越身体清爽,虽然还是酸疼不适。洗漱完后换好衣服走出去,小包子刚刚被周妈哄着吃好早饭,背上书包,一脸不高兴地准备出门。见乔越下楼,立刻高兴地扑上去:“爸爸,你是来送我上学的吗?”“当然。”乔越抱起小包子,直接走出门。周妈在身后喊:“乔先生,你还没有吃早饭。”乔越没有回头:“等我送完包子再回来吃吧。”乔越和包子离开不久,周渊便也下楼,想一起睡的人不跟自己一起睡了,他一个人睡还有什么意思呢?送完小包子回来,乔越发现餐桌上还放着一杯牛奶,一份三明治,愣了愣,不能确定是给他预留的。此时,周妈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到乔越,立刻招呼他:“乔先生,这是给你留的早餐,还是你想吃点热的?”“不用不用,这些就可以了。”乔越连连摆手。匆匆吃了几口后,乔越也没什么胃口,收拾掉了餐盘,拿进厨房。周妈连忙接过乔越打开水龙头,正想自己洗碗的架势:“乔先生,您先去休息吧。”末了,又加了句:“先生在书房。”乔越面色不自然地点点头,脸色泛红,不好意思地看向周妈,见周妈脸色坦荡,像是随意地说话,便觉得自己心虚了。没有去书房找周渊,则是一头扎进自己房间的床上。想到昨晚的一言不合,天雷勾地火,乔越就觉得脸色发烫。对于周渊,不管是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与他似乎都有一种天生的契合感。与时间无关,与两人的身份无关,只要是周渊。可是为什么,他会对周渊有天然的感情,一见钟情吗?似乎又不是这样的感觉,他第一次见周渊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心跳加速,灵魂震荡这种一见钟情多有的戏码。反而是不自觉地熟悉,好像他认识他很久。即使这个世界的‘乔越’和周渊是认识很久,渊源颇多,但他不是乔越,他从来没有见过周渊。如果说他是因着乔越的这个身份,那么之前的乔越与周渊势同水火,他不可能从‘乔越’本体上继承什么对于周渊的感情。反反复复地回想着,他总觉得他跟周渊之间,绝不仅仅是这样的关系。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乔越一时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折腾了大半夜,乔越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架不住瞌睡虫的蛊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周渊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直到周妈敲门请他去吃饭。起身往外走,不忘问周妈:“乔先生回来了?”“恩。”周妈点头:“早就回来了的,他……可能是累了,这会儿应该在房间里休息。”乔越可能没有察觉,他耳后有一个显眼的红痕,周妈也是偶然扫过那一眼,心中有数,面上却波澜不惊,没有点破。周渊不似乔越迟钝,自然是领会到周妈话中的深意,点点头道:“我去叫他。”敲敲乔越的房门,许久都没有人应,周渊便顾自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见到床上隆起的包。走过去,站在床边,周渊叫了声:“乔越,去吃饭了。”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周渊俯身,将乔越额前遮挡的头发撩开,只见他清秀白净的脸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马上意识到不对劲,附在乔越耳边急促叫道:“乔越……乔越……”乔越轻轻地哼了声,却没睁开眼,周渊站直身体,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为乔越检查了身体,而乔越全程都闭着眼睛,意识不清。“乔先生并没有大碍,只是前段时间的风寒有些复发,我为他开几贴中药调养一下,便可康复。”医生诊完脉,周渊立刻将乔越的手放回棉被里。看着周渊的动作,再结合他刚才诊脉发现的异常,医生了然的挑眉:“你们和好了?”周渊回头看着医生,不说话。他是周家历任的家庭医生,自然对他和乔越之间的渊源颇有几分了解。“和好就好,你们这一架,吵得也真够长的。”医生收拾东西抱怨:“我也知道,情到浓处,干柴烈火也是正常,只是他身体还有虚,要迎合你的正常需求,还得好好调理一阵子,不可强来。”听到这番话,周渊微微变了脸色,却还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送医生出门。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个脸盆,将毛巾沾湿拧干后,搭在乔越的额头上。乔越的头沉重异常,晕晕乎乎的,知道自己身边有人来来回回,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醒不过来。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他看到自己躺在雪白的床上,身旁站着周渊和几名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周渊穿着铁灰色的西装,脸色几乎能和身上的西装相称:“他为什么还不醒?”指的是他吗?乔越看着病床上的人,是啊,他怎么会躺在病床上呢?“病人的神经系统受到损伤,之前就已经说过,可能……醒过来的机会……”后半句话医生不敢说出口,他也忌惮惹恼周渊的下场。醒不过来?乔越看向病床上的自己,瘦弱,苍白,就连他自己看了,也觉得脆弱地可怕。可是,他究竟生了什么病,会如此严重。周渊深吸一口气:“我也告诉过你,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见到他醒过来。否则,你们几个人也别想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