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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上,骄傲地挑起下巴,“我是他男朋友。”这句话有点耳熟,姜辰想起丁穆炎曾经也这么说过,没想到这个人更加过分,得意洋洋地宣布身份之后,抱着韩韶军的脑袋,在他脸上啃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还将头枕在他肩膀上亲昵地磨蹭。怎么什么人都敢跳出来号称自己是韶军的男朋友!姜辰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想要拽人。“干什么!还想跟我动粗?”夏博雅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韩韶军。“夏博雅……夏?”姜辰咀嚼着他的名字,忽然醒悟,“你姓夏,你是夏家的人?韶军那个表弟?”姜辰依稀想起韩韶军确实有这么个表弟,也听过他的名字,只是过去不曾在意。“对啊,就是我。”夏博雅挑衅地坐在韩韶军身上摇晃双腿。姜辰怒道:“他是你哥!你恶不恶心!”夏博雅嗤笑:“是我哥又怎么了?我又不要他给我生儿子。”韩韶军听两人的对话越来越荒唐,不得不开口:“都给我闭嘴吧。”夏博雅得了尚方宝剑似的:“听到没有,闭嘴。”姜辰不想再跟这家伙废话:“韶军,我们走吧,别让陈行长久等。”“什么行长不行长的呀。”夏博雅拉长了音调,拍着韩韶军的肩膀自问自答,“我们家里人能缺钱吗?不能啊!哥你别担心,钱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自家人总比某些外人靠谱!”夏博雅说着意有所指地瞄了姜辰一眼。韩韶军前段日子东奔西走已将各方关节打通得都差不多了,就缺一个有实力且敢站出来与孙家对立的中间人,夏家多年经商,资本雄厚,自然有资格做这座桥梁。姜辰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他已经顾不上是否和孙翰闹翻了,只要能帮韩韶军一把,缓解两人的关系,他什么都愿意,没想到被夏家捷足先登。“可我已经跟人约好了啊。”姜辰底气已然不足,可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是你的事。”韩韶军冷冰冰的回复将姜辰击溃,姜辰简直不敢相信韩韶军会这么对待他。夏博雅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挥了挥手:“快走吧,还赖着干什么?”姜辰愤恨地瞪了夏博雅一眼,垂头丧气地离开,像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全身的羽毛。夏博雅美滋滋地勾着韩韶军的脖子,撅起嘴巴:“看,我把他气走了!哥,再亲一个。”他的唇丰满红润,撅起来就像一条小鱼。韩韶军扭头避开,拍了拍他的腰:“起来,你压死我了。”夏博雅跳下他的大腿,一条胳膊圈着韩韶军转了半圈绕到他身后,弯腰将他抱住:“哥,我心疼你,这么多年感情都喂狗了。”想当年韩韶军刚出国年纪还小,借宿的就是舅舅家,那时候夏博雅也不过才十岁,欢欢喜喜地跟在韩韶军屁股后面,像母鸡一样“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如今小小少年长成了漂亮的大高个,伶牙俐齿地像一朵食人花。舅舅夏孟海在韩韶军的人生中是仅次于父亲的人物,对他的成长有极大的影响力。韩韶军温和的外表下是骄傲的个性,不愿轻易接受他人帮助,疾病更是让他无法自控地倔强,三天前舅舅突然来电,向他伸出手,三天后,夏博雅来了。第74章时隔一个多月的拉锯与博弈,韩韶军熬到了出头之日。银行贷款的到位终于填补了黑洞,公司得以缓过一口气,再加韩韶军这段日子的四处活动,调查组那边也松了口风,中立旁观的人见韩家一时半会倒不了,陆续表达关切之意。虽然起死回生,可韩家还是元气大伤,直接经济损失已割了一大块rou,谣言造成的不良影响和因此造成的间接损失更是不计其数,韩韶军的不雅照也时不时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韩韶军感激舅舅的及时出手,特意打电话过去谢了又谢,舅舅教导了他一番,又嘱咐他监督夏博雅,别让这小子惹是生非。舅舅这次将夏博雅送回来,一是帮助韩韶军脱离困境,二是要他跟韩韶军学学为人处世。夏博雅从小被舅舅看得紧,又生性好动闲不住,这回天高皇帝远地放了羊。韩韶军公司的事还没忙完,无心管束夏博雅,夏博雅就像老鼠跌入了米缸,快乐得不得了。这天韩韶军忙到天黑独自离开,正要上车,发现一只轮胎漏了气。冷清的停车场里没有什么人,韩韶军迟疑着是换备胎,还是坚持开回家,还是干脆明天让陈卫宁来处理。韩韶军毕竟是经历过车祸的人,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决定等明天再说,刚想离开,一道光照亮幽冷的车库,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车窗摇下,姜辰探出头来,看了眼韩韶军的车:“我送你回去吧。”自从夏博雅来后,姜辰有段日子没有出现了,他看上去瘦了一些,微微凹陷的眼眶使他的五官更显立体,声音略带沙哑,不复往日的金属质感,情绪还算平静,不像前几次总是心急火燎地想要表达什么。韩韶军对于姜辰的突然出现并不意外,但他并不理会,自顾自地朝外走。姜辰也不逼他,发动汽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车库里回荡着清脆的脚步声和车辆缓慢移动的轻微噪声,韩韶军被吵得有点心烦:“我想干什么?”姜辰淡淡道:“我只是想送你回去。”“我叫车就好。”姜辰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跟着他,一副要跟到天荒地老的样子。韩韶军停下了脚步,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姜辰,姜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是送你回家,我没别的意思,你别紧张。”不咸不淡地激了一下,韩韶军只觉好笑,想他也不能真把自己怎样便上了车。姜辰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一些,情不自禁的喜悦聚集在眉角,但又极力掩饰不让人看出他的得意忘形。来往的车辆汇成五光十色的河流,电台里一个沙哑的女声在木吉他的伴奏下轻轻吟唱,韩韶军和姜辰在封闭的狭小空间内连空气都变得微妙。“那姓陈的小孩儿呢,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开车回去的。”姜辰随口挑起话题。韩韶军现在按时服药,强迫自己保证睡眠,病情得以控制,但确实不适宜单独出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稀里糊涂地发病,今天刚巧司机请假,陈卫宁又被他派出去做事,所以只剩下他一个人,不过他并不想跟姜辰说那么多。“我现在感觉很好。”公司脱离困境,韩韶军心情转好,病情自然恢复得快。姜辰用余光瞄了韩韶军一眼:“你那时候……严重吗?”只要一想到韩韶军曾经受过精神疾病的折磨,姜辰的心口就像堵了一团棉花。“我不记得了。”韩韶军轻描淡写的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