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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驶出机场,韩韶军还是有气无力地靠在姜辰身上,发烧太消耗体力了,只是从飞机到门口短短的几步路,他就走得有点喘。如果是平日他肯定撑着不让人看出病态,不过眼下身边有姜辰,他就不用精心假装,能靠就靠了。“现在去哪里?”韩韶军的说话声也有点绵软无力。陈卫宁忧心忡忡地瞄了他一眼:“韩总你身体要紧吗?”“我没事,说正事。”韩韶军摆了摆手。“都快烧晕过去了还没事?”姜辰插嘴,“赶紧送你韩总去医院。”“现在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陈卫宁面无表情道。韩韶军皱眉:“我下飞机前吃过药了,不过是一点点发烧,没什么大不了的。小赵人找到了吗?”陈卫宁闻言,垂下了眼,片刻后才直视前方,抽了抽鼻子,眼眶微红:“找到了,已经送医院了,所以我们就去医院。”“医院?”韩韶军惊讶,随即眉头皱得更深,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赵文彬的情况比韩韶军想象中还要严重,他们是在重症监护室见他的人。韩韶军没见过赵文彬几次,印象中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跟一个普通白领没有太大的区别,可现在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身上裹得像木乃伊一样。陈卫宁虽然没哭,但眼镜鼻子红成一片:“我是在昨天晚上你家门口发现赵哥的,医生说他身上多处骨折,脾脏破裂腹腔出血,还有一定程度的脑震荡,是遭到了暴力殴打。”韩韶军严峻地盯着病床上的人,不再见平日里的温和。陈卫宁继续道:“我调取了监控录像,一辆车经过门前把他丢在门口就走了,车牌号上有遮挡物,查不到来源。”韩韶军脸色阴沉至极,肆无忌惮地将人打成重伤,像扔垃圾一样往外一扔,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目无法纪,再者,不是扔在别处,而是扔在自己家门口,根本就是一种示威,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知道背后的人正是韩韶军。虽然还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但能干出这种事的,除了孙翰还能有谁,仅一天一夜就能追查到韩韶军身上,从某种角度来说,孙翰还是相当厉害的。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量他孙翰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拖去打一顿!韩韶军正色道:“那你查出什么了?”陈卫宁未开口,先冷冷地扫了姜辰一眼,因为韩韶军的注意力都在赵文彬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眼神。但姜辰注意到了,或者说,从他看见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时,他就明白大事不妙,但他看见陈卫宁盯着他,心头更是一紧。怎么会这样呢?他只是提醒孙翰,问他是不是在公寓里藏了不该藏的东西!他只是让孙翰不要太招摇,不要惹人注意!他只是想平平安安把项目做完交差,然后跟这家伙一拍两散,放开手脚干一番事业!难道这也有错吗?但是现在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人是怎么回事?韩韶军如临大敌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孙翰离开名楼是在21点43分,在那之前五分钟也就是21点38分,他接到一通电话,正是那通电话他放下酒杯就走了。”陈卫宁道。姜辰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祈祷奇迹发生,比如陈卫宁身后的仪器爆炸,或者他突然晕倒,再或者地震什么的,总之只要能阻止他开口,就好像那天差点被韩韶军撞破他在跟孙翰吃饭,最后一刻拖住他们的步伐。“我让人查了孙翰那一夜的通话记录,给他打电话的是……”陈卫宁憎恶地盯着姜辰,“姜少。”第65章韩韶军的视线从赵文彬身上移开,先是陈卫宁身上,然后落到姜辰身上,最后回到陈卫宁身上,眼睛从橄榄形睁大到圆形:“你说什么?”陈卫宁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喊:“韩总,你还不明白吗?他出卖你!是他把消息透露给孙翰的!你要抓的内jian就是他啊!”他一口一个内jian,姜辰勃然大怒:“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你还不承认吗?还是国际长途!你是有多迫不及待想把韩总卖了!要不要我把你的通话记录也拿出来!”陈卫宁受韩韶军影响,平日说话也是和声细语的,但此刻他就像个疯子一样高声尖叫。他毕竟年轻,年少时短暂的混乱受辱的日子已成为了过往,在韩韶军身边的日子平静安详,赵文彬的惨状刺激到了他,他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才两天不见,就只剩下出气了,同时他也在害怕,孙翰如此张狂狠毒的一个人,如今已经知道是韩韶军在查他,他又会用什么歹毒的手段来对付韩韶军?医生护士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冲过来一看是有人在叫骂:“请你们出去!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三人被赶出病房,陈卫宁气哼哼地朝姜辰挥舞拳头,姜辰瞪着一双眼睛咒骂,但也反驳不出什么,而韩韶军完全处于懵钝状态,稀里糊涂地被推出了病房。这是怎么回事?陈卫宁在说什么?韩韶军的脑子转不起来了。是姜辰向孙翰告的密?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们成了亲戚后真的狼狈为jian了?韩韶军觉得不可思议。也就是几个小时前,他们还相互依偎耳鬓厮磨,现在陈卫宁居然告诉他,那个可恶的告密者不是别人,就是睡在枕边的姜辰。韩韶军有种在梦里的错觉,又好像身在云端,每走一步都是虚的,尽管他之前烧得浑身无力,可他自认为头脑还是清醒的,但现在他真的晕了,整个世界天旋地转。“韩总?韩总!你怎么了!”陈卫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起初是闷闷的,后来近在耳边。“你他妈的闭嘴!”姜辰怒不可遏,有一种气急败坏的意思在里面。韩韶军这才发现自己差点晕倒,被两个人架着扶到一旁坐下。这时,他发现,他真的病得很严重。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姜辰,他的头很沉,连抬头这个动作都做得很费劲。“是你告诉孙翰的?”韩韶军说得很轻,差一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不是这么回事!韶军你喘得很厉害,你……”“你一直跟孙翰有联系?”韩韶军提高了一点音量,一句话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明明先前还行走自如,现在脸上涌起病态的潮红,连站都站不稳了。“我跟他……不是……其实……”姜辰不敢对韩韶军说话,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含糊的言语让韩韶军怒上心头,但愤怒之后是深深的悲伤,是被伤害到的痛。他蓦然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姜辰:“你背叛我!”不是问句,而是感叹句,韩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