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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韩总!”韩韶军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拘束,缓缓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坐下。陈卫宁跟着他进了餐厅,把买来的早点在餐桌上摆开,将筷子送到他手边。韩韶军夹起一个煎包,咬了一口,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陈卫宁忙道:“对不起,已经有点冷了。”韩韶军并不在乎这些:“没事,是我起晚了。”“要不你先别吃了,吃冷的对胃不好,我马上出去重新再买一份。”“没关系。”韩韶军咬了一大口,“还是有点热的,不用那么麻烦。”虽然韩韶军这么说,可陈卫宁还是一脸愧疚。韩韶军不愿意请住家保姆,偌大的别墅里空荡又冷清,忙了一天回到家里,既没有人留灯,更吃不到一顿热饭。午饭与晚饭他大多在外面解决,可早饭是一个大问题,要不是陈卫宁勤快地忙前忙后跟进跟出,韩韶军干脆连早饭都不吃。在一旁陪了一会,陈卫宁又小心翼翼地说:“韩总,我最近跟人学了不少做点心的方法,不如我每天再早一点来,做好热的,你什么时候起床什么吃?”韩韶军表情淡然:“不用了。”陈卫宁急切道:“没关系的,都是些很方便的小点心,往烤箱里一塞,炉子上一蒸就能吃。”“太麻烦,真的不用了,你能帮我买早点我已经很感激了。”“一点都不麻烦!如果我……”韩韶军放下吃了一半的煎包,抬起头正视陈卫宁。只是一个平静的眼神,但陈卫宁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是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而是一种坚定强大,如同暖阳一般的压力,使人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意思来。“小陈。”韩韶军正色道,“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都有自己的位置,都应该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如果人人都丢掉本职工作去做不应该他做的事,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混乱。你是一名学生,你该做的就是认真完成你的学业,当然在你学业不那么忙的时候,我也很愿意带你出去走走,一来见见世面,多认识些人没坏处,二来也算你勤工俭学。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而不是整天考虑我吃什么。你已经很好了,我很感谢你,但是你不需要为我做那么多额外的事。”一番话让陈卫宁闷闷不乐,虽然他不敢正面反对韩韶军但倔脾气还是有一点的:“对我来说这算不上什么额外的事,让你吃好点把身体养好怎么就成了多余的事了呢?你是我的恩人,我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怎么了?再说了,我成绩好着呢!这学期我又拿了好几个奖学金!”韩韶军见他生气了,反而露出笑容:“是我说重了,我只是觉得你做得够多够好了。你很聪明,让你给我开车拎包,确实是委屈你了。”“韩总,你别这么说!我愿意的!”陈卫宁大声争辩,“你对我有恩啊!不但帮我报了仇,还资助我读书!要不是你,我估计现在还在名楼打工呢!那里虽然薪水够高,但总不是什么好地方!”闻言,韩韶军的笑容却减淡了一些:“别说什么有恩,我只是顺手而已。”陈卫宁可不这么认为。他犹记得当年韩韶军站在他面前问他: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事?他差一点以为是神仙下凡,来解救受苦受难的人。韩韶军帮他惩罚了逼死他父亲的人,把他从名楼里捞出来,供他继续读书,让他过上了正常无忧的日子,即使只是顺手,即使那点读书的钱对韩韶军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恩就是恩,是不争的事实。他不想再跟韩韶军争辩,转移了话题:“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韩韶军的脸色有点发青,精神略显萎靡:“是有点困。”陈卫宁欲言又止:“是因为……昨天遇到姜少?”当他在名楼当侍应生时就知道韩家少爷和姜家少爷是至交好友,但后来被韩韶军从名楼带走后,再提及姜辰他的脸色就会很难看,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就是闹翻了。“别问那么多。”陈卫宁很乖巧地不再多问:“一会儿你去公司吗?”韩韶军思索片刻,指了指客厅的方向:“去把昨天的包拿来。”陈卫宁把公文包拿到了餐厅,将里面的文件取出一一铺在桌面上。“我昨晚已经把资料都看了一遍。”韩韶军走到餐桌的侧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铺了一桌的文件和照片,温和的神情变得冰冷。陈卫宁匆匆浏览,先把照片看了个大概,再看韩韶军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真的是他们干的?”韩韶军拿起其中一张,照片上有两个男人,一个气质森冷,一身黑衣,另一个身材健硕神情阴狠,他们两个并肩而行,前者好像正在吩咐什么,后者看上去也是个狠角色,但在前者面前乖乖低着头,聆听教诲的样子。照片拍摄与三年前,身材健硕者正是陈卫宁的仇人,已经被韩韶军弄进监狱的大飞,另一个人他曾有过一面之缘,就是名楼时与孙翰一同出现过的男子。如果说大飞在别人面前是为非作歹的一方大佬,那在这黑衣男子面前,恐怕只算得上是一个小弟。韩韶军又拿起另外一张照片,除了那名黑衣男子,还有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三人聊得开心。“你父亲他……”陈卫宁心疼地看着韩韶军。韩韶军恨上心头,照片被他揉成了一团,一张笑得得意洋洋的脸被揉烂,而这人正是孙翰,中年人是他的父亲。早就应该猜到了!韩韶军懊悔不已。三年前韩韶军就隐隐发现,真正想要对付他的除了郑铭,背后还另有其人,这也是他当年迟迟没有下手,最后被人下了先手的最主要原因。这黑衣男子是一名有着涉黑背景的华裔,大飞不过是他在国内培植的几个势力之一,孙家不知怎么跟这人搭上了线。他们叫大飞挑唆郑铭对付韩韶军,当时郑铭夺家产心切,恨不得韩韶军立刻去死,于是自然上当,心甘情愿成了孙家的刀,那场车祸也是假的,只是没想到死的是韩盛伟。事后他曾深入调查,但终究是缺乏线索和调查手段,所以没能查到幕后的始作俑者。现在摆在桌上的,就是孙家父子和黑衣男子暗中勾结意图谋害韩韶军的证据,但是想要打倒一个敌人必须一击致命,离这个目标还差得很远。韩韶军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稳重。“方叔,是我。”那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韶军啊,那么早给我打电话,看来是想通了?”昨天韩韶军出席了方老爷子的寿宴,祝寿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这些机密文件。方家不少人在军部任职,重权在握,被韩韶军称为方叔的方豫立其